春道:“你往前院去,寻几个身手不错的人,让他们去夏姨娘那边当护院。”
吩咐完这事儿后,顾潆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既这一世插手了夏姨娘和徐棠的事情,那自然不可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徐棠落得和上一世自戕的结局的。
倚春听着,忙亲自去传话。
这时,只见代桃缓步走了进来,低声回禀道:“世子夫人,您怕是不敢相信,听说昨个儿晚上郡主让人押了那南豫侯姑娘回了长房后,直接就让人拿了鞭子,差点儿没把那南豫侯姑娘抽死过去呢。”
“大姑娘也吓着了,她和南豫侯姑娘毕竟是表兄妹,听说是她上前护着那南豫侯姑娘,郡主才没直接抽死那南豫侯姑娘呢。只是,她这一护,郡主愈发动怒了。指着大姑娘的鼻子骂了好一顿,最后扬言要让武陵侯世子负荆请罪,否则她这当岳母的绝对不会让武陵侯世子好过。”
说完这话,代桃唏嘘道:“世子夫人,您说郡主也太嚣张跋扈了,武陵侯世子毕竟是她的女婿,这哪有女婿上门负荆请罪的,这传出去,岂不越发让人看了笑话。”
这边,顾潆主仆两人看着长房的笑话,窦氏却根本没有闲情在旁看戏。
那日她带了陈宝茹回去之后,也以为女儿只是装疯卖傻,可谁知道,女儿竟真的如发疯了一般,郎中过来后也只是暗暗摇头,开了几方药之后,便离开了。
窦氏瞧着眼前的女儿只喃喃自语着,“顾氏就是个妖怪,她是个妖怪!”
除此之外竟再无别的话语,窦氏哪有不心疼的,瞬间落下泪来。
而这会儿,她让人给女儿用了安神香之后,她才终于忍不住和身边的嬷嬷哭着道:“嬷嬷,宝茹没有真的疯了,你说,是不是?”
“她不过是害怕我责罚她,害怕国公爷不会轻饶她,所以她才装疯的,对不对。”
像是要安慰自己似的,窦氏一次又一次的问着唐嬷嬷。
唐嬷嬷也拿不准,二姑娘这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实在是二姑娘做了太多的蠢事,她确实也有可能装疯卖傻来逃过惩罚。
可是,虽有这样的可能,可二姑娘如此装疯,当真是下下策呢,毕竟即便她日后突然清明了,那多少要连累了婚事的。
这哪家会要一个疯婆子呢。
即便她如今是正常的,可也会让不少人家避之不及的。
这样想着,她也不知该如何宽慰自家夫人,斟酌了下后,她只能道:“夫人,不管二姑娘是真疯还是装疯,您便当做是二姑娘被脏东西魇着了,如此也算是能给二姑娘稍微留些体面。只虽是如此,那张公子那边,奴婢多少有些担心他闻着这消息,会不同意和姑娘的婚事呢。”
窦氏也没想到,女儿的婚事竟会如此艰难。
心思惆怅间,她突然想起女儿说顾潆用了厌胜之术,所以才勾了儿子的魂,所以才能次次不落了下风。
如果说之前她觉着女儿说这些话有些太放肆了,那么这会儿她多少也觉着,这未必就不是真的。
她这当婆母的可不就在顾氏面前一次次的落了下风。
想到这些,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吩咐唐嬷嬷道:“你借着差人给二姑娘相看的时机,差人做些能对付顾氏的一些小玩意来,让人埋到顾氏院里,或者放在她房中。我看宝茹这样疯癫,指不定就是这顾氏动了什么手脚,我总该为了宝茹做些什么的。”
听着窦氏的话,唐嬷嬷瞬间就一阵头痛。
她都可以想到,窦氏这么做若是被世子夫人还有世子爷发现后,会落得什么下场了。
国公夫人这是要彻底失了这掌家之权,彻底断了和世子爷的母子之情吗?
却说大长公主这边,府里接二连三的事情,大长公主只感觉自己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殿下,奴婢觉着您不如往行宫住些日子,也散散心。否则这每日看着府里乌烟瘴气的,也影响心情不是?”吴嬷嬷一边帮自家殿下通着头发,一边开口道。
大长公主哪能不知道她这点小心思,只笑着道:“你呀,这是想借着我往行宫散心的事情,让京城那些看我们国公府笑话的人都知晓,我们国公府且没乱了阵脚呢,是不是?”
吴嬷嬷笑着道:“凡事都瞒不过殿下。”
说完,吴嬷嬷又道:“只是殿下往行宫散心,除了往平阳郡主那边去传话,府里可要带了谁一同前去?”
大长公主笑了笑,“窦氏和三太太自是没心情往行宫去的,所以也没必要通知他们。倒是潆儿,遇着这么一个小姑子和婆母,整日的瞧着这些龌龊事,也是该出去散散心的。”
说完,大长公主又道:“对了,这次也把谢氏叫上,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