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然后郁结于心的。”
听顾潆这样说,陈砚青这才放下心来。
丫鬟们知晓世子夫人有了身孕,眼眸深处俱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顾潆睡了有半个时辰,等她悠悠转醒时,倚春忙上前轻声回禀:“世子夫人,方才军中有人来给世子爷传话,说是那宋珩入了陈家军之后,便彻查陈家军,这一查竟是查出有人中饱私囊不说,而且还虚报行军人数,借此拿了空响。已经揪出的一个姓何的兵长,直接就被下了狱。而因着这事儿军中人人自危,更有人说宋珩这是故意和国公府过不去。”
顾潆听着却是没有任何的慌乱。
在她看来,既然宋珩能查出这些,而便是世子爷乐于看到的结果。
对于世子爷来说,南豫侯府的事情惹了皇上不喜,那么借着宋珩往陈家军,查出这些贪墨之事,便能让皇上息怒,而且也可以借着宋珩的手整肃军内的这些龌龊。
而这会儿可想而知何家人该是求到世子爷面前了,毕竟,他们该是笃定世子爷会保他们的。可他们不会想到,世子爷这一世已经下定决心排除这些隐患了。
想到这些事情都按照自己所预想的发展,顾潆的心情愈发好了,只听她轻声安抚倚春道:“这些军中的事情自有国公爷和世子爷定夺,我们没得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
倚春自然是相信自家姑娘的,点头道:“奴婢都听姑娘的。”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这时却听大奶奶谢氏过来了。
谢氏才刚进门,便唏嘘的和顾潆开口道:“潆儿,你怕是还不知道,方才有消息传了过来,说是那沈家姑娘沈妙前几日竟是被歹徒给劫持了。这毕竟是有碍姑娘家清誉的事情,所以沈家一直按着不发,也只私下里偷偷去寻人。直至今日,沈妙终于被寻回来了,可这事儿又岂能瞒得住,这会儿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呢。”
什么?顾潆直接就愣住了。
毕竟上一世,沈妙嫁给了那张邵,并未有这一茬的。
可惊讶过后,顾潆不由想到那日她和陈砚青往京郊马车骑马,这沈妙和南豫侯姑娘王娴在一块,似乎颇为亲近。
而后,王娴进了国公府,也是在王娴算计想成了世子爷枕边人的那一日,沈妙就被人给掳走了。即便顾潆不愿意往坏处去想,可也总觉着这事未免太过巧合了。
毕竟,京城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晓沈妙对世子爷痴心不改,而那日在京郊马场王娴怂恿沈妙找自己的麻烦,也未曾流露出想要和世子爷有什么牵扯的意思。
回想着这些,顾潆觉着这京城的贵女当真是不可小觑,心思多的稍有不慎只怕要玩死对方的。
“潆儿,也不知道谁做了这样的缺德事,可经此一事,沈姑娘只怕清誉毁了,即便依旧留在京城,在京城婚嫁,这些世家大族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婚配了。所以你可得小心些,沈妙和宝茹性子很是相似,我多少担心她羞愧之下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你头上,然后暗中对你做些什么。这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毕竟宝茹之前都能帮着那南豫侯姑娘算计世子,可见府里也不是如铜墙铁壁的。”
见谢氏在担心自己,顾潆笑着点头道:“大嫂,我知道的,你放心,我身边一切吃食还有用的东西都由代橘和代桃过目,你知晓的,这两丫鬟之前是祖母屋里侍奉过的,都是跟着宫里严苛的规矩学过的,所以不可能出了什么岔子的。”
听顾潆这么说,谢氏笑着点了点头,转而提及了大姑娘陈愫来。
谢氏和顾潆如今这般交好,所以自然也不会瞒着顾潆长房的事情。
“潆儿,想来你今日也瞧见大姑娘那精致的妆容了,郡主啊这是准备让大姑娘另行婚嫁呢。哎,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想想大姑娘自个儿愿不愿意。大姑娘既不介意武陵侯世子有了妾室有了庶子庶女,又何须把大姑娘逼到这般境地呢。”
“这样的事情若是寻常百姓家,早有人暗中指点着当母亲的不要脸不要皮,哪里还能这样插手女婿的房中事。可因着她背后有显亲王府,大家也只能是唏嘘几句,甚至是觉着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实则也算不得意外。”
“而这便是权力和地位带来的好处。”
顾潆听着谢氏的感慨,却是有不同的意见,“权势和地位固然好,可大嫂不也看到了,有些人越仗着这些,越是摔了一次又一次的跟头呢。所以说身份地位还有权势不是最重要的,尤其我们女子,认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也只是一叶障目或者是自己把自己困住。”
谢氏被顾潆的话瞬间给逗笑了,可笑过之后,她也忍不住感慨道:“潆儿你说的是,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才是。而且除了看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