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平阳郡主鲜少带定远侯世子往国公府来请安。
而之前那宁远侯老夫人寿辰,平阳郡主原说是要等寿辰过后回信国公府小住几日的, 可因着定远侯世子突然染了风寒, 这事儿也就搁置了。
今个儿, 这还是母女两人久违的见面。
定远侯世子染了风寒,虽郎中也说了, 不会危及生命, 可平阳郡主如何能不知道,就这次染风寒的事情,府中的长辈再也按捺不住, 想要把过继孩子的事情落实了。
对此,平阳郡主虽中意二太太的孩子,可这事儿她到底也要回禀母亲一声的。
大长公主听着她说想要过继二房的孩子, 神色却是久久不能舒缓。
看她这神色,平阳郡主哪能不知道母亲这是还在埋怨自己当初太任性了,暗暗叹息一声之后, 她哄着母亲道:“母亲, 我虽和世子爷没有自己的孩子,可我能和世子爷常伴终生,这已经是很难得的福分了。何况, 我近年来越发觉着一切更多是命数,或许是女儿命中该选了世子爷呢。”
如今再谈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大长公主也知晓这个道理,所以到底是缓和了神色,开口道:“你既满意二房的侄儿,那这事儿早些落定为好。毕竟这过继子嗣的事情,牵扯多方的利益,别因着你的犹豫,再弄出什么事端来。”
大长公主说完,又和女儿说了几句体己话,之后又把这段时间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说给女儿,这些事情平阳郡主又如何能不知晓,可她听闻是一回事,真正听母亲和她诉说,却是另一回事。
等她听到陈宝茹竟然敢暗中算计自己的兄长,想要帮着南豫侯府姑娘勾搭陈砚青时,平阳郡主再好的性子也不由恼了几分,“母亲,要我说二嫂也真是的,这般龌龊之事,换作别的府邸早就送到郊外的庄子上思过,或者是往寺院清修悔过了。她倒好,竟还装疯卖傻起来。”
说完,平阳郡主又道:“不过也亏得二嫂这样的性子遇上顾氏这么一个儿媳,否则若遇着一个和软性子的,只怕二房更是内宅不宁。要我说,二嫂日后只养花弄草即可,可不能让她再掌家或者是教养孙辈了。否则,若教导的和宝茹还有宝绪一般,咱们国公府日后靠谁来支撑门楣。”
平阳郡主这番话是说到大长公主心里去了,大长公主连连感慨道:“是啊,我近来看顾氏是越看越顺眼。按说她经历那么多,受过那么多的委屈,这稍有不慎可能就是那等性子不容忍或者是争强好胜之人。可她不是,她有进有退,竟有我当年的几分风范呢。也亏得砚青喜欢。”
母女两说的这开心,这时有丫鬟进来回禀道:“大长公主,大姑娘过来了,跪在外头说是要求见您呢。”
“而且除了这事之外,行宫有人暗中嚼舌根惹了荣昭郡主动怒,荣昭郡主竟要让人把那两个丫鬟给丢在湖中。世子夫人及时给拦住了,只是世子夫人也没有给郡主面子,郡主最后落了个恼羞成怒。”
听着丫鬟的回禀,大长公主脸上一怒。
而一旁平阳郡主却是冷哼一声,“母亲,她都落得没了爵位了,还敢这样故意恶心您,要我看,与其这样让她肆意妄为,不如我们国公府分家好了。既是分了家,也省得她成日的碍您的眼了。”
平阳郡主原也只是一句恼怒之下的话,大长公主听了却是低叱道:“胡说什么,如何能分家。若是你父亲知晓,岂不要怪我。”
“何况,长房那大奶奶谢氏如今也开窍了,假以时日长房做主的该就是她了。如此一来,国公府再无兄弟阋墙,也未尝没有可能。”
平阳郡主听了,也不再说分家的事情,转而提及了大姑娘陈愫。
“母亲,大姑娘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想让您拦了郡主插手她和武陵侯世子的事情的,她定是不想和世子和离。说来,大姑娘有这么一个强势的母亲,当真是可怜呢。”
“只她可怜归可怜,求到母亲跟前来,倒也让母亲难做了。所以母亲可要见她?”
若换作往日,大长公主未必会管这事。
可今日,她却让人叫了陈愫进来。
没一会儿陈愫就进来了,只是一见着大长公主她就噗通跪在了地上,哭着道:“祖母,求您帮我。愫儿知晓愫儿这些年没能承欢您膝下,没脸求您。可愫儿真的没办法了,母亲竟要逼着我和世子爷和离,全然不顾及我膝下那两个孩子。”
大长公主听着,眯了眯眼睛,半晌开口道:“你是我们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可性子这般怯懦,这些也都赖你那个母亲。”
“可若说你和武陵侯世子之间的事情,他和丫鬟有了苟且还让丫鬟有了身孕,这已经是让你没脸。你容忍,这不代表他没做错事情。毕竟我也听说,他一个月里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