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荣养吧,如此也彰显祖母的仁慈。”
这些人都是侍奉大长公主多年的人了,若是可以大长公主当然不想做这样的选择,可此刻却不容她有任何的犹豫,只见她点头道:“这事你安排即可。”
说罢,她暗暗叹息一声,又看向孙儿道:“顾氏是个好的,就冲着她处处替国公府着想,把国公府的前程和安危放在第一位,祖母便记她这份功劳。”
说到这,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又道:“只是她虽事事都能独当一面,让你放心,可也你该多关心关心她的。她入府已半年多了,却还未有身孕,祖母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可府里已是有些流言蜚语了。你当夫君的还是得宽她的心的。”
一边说着大长公主便把今日荣昭郡主拿着孩子的事情故意让顾潆难堪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砚青听着顾潆回怼了荣昭郡主,不由轻笑一声。
而没等大长公主再说什么,他轻声对大长公主道:“祖母,孩子的事情您无需担心。”
陈砚青可以说是大长公主自幼看着长大的,所以见他眼中难掩的笑意,她这当祖母的如何能不揣测出什么,她一时间也难掩兴奋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陈砚青笑着点了点头,“因着日子还尚浅,所以我和潆儿想着等三个月后再宣布这个好消息。可太医确实说了,这确实是喜脉。孙儿恭喜祖母,您用不了多久就要当曾祖母了。”
这可谓是天大的好消息呢,大长公主虽不和那些别的老夫人一般急着抱重孙,甚至因着这个往孙儿房里安排人,可顾氏能有了身孕,这如何能不是一件喜事呢。
她有了身孕,一切也就安定了。哪怕对顾氏来说,这件事情也足以让她坐稳世子夫人的位子,也足以让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慢慢消散。
却说顾潆这边,方才吉安已经过了传话,说是世子爷往大长公主那边去了,可能晚点会回来。
顾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当然,她也知道陈砚青该是过去和大长公主殿下回禀行宫有违规制的事情,可她并没有战战兢兢,担心大长公主觉着她心思重,手伸的太长,竟敢插手行宫的事情。
若是上一世,顾潆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定力和魄力的。
可这一世,国公府的安危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世子夫人,听说郡主气急之下已经着人往武陵侯府抬回大姑娘的嫁妆了。可因着这事儿,大姑娘哭的更厉害了。大姑娘大抵是知道武陵侯府这些年的显赫也都是倚仗国公府,如今得罪了国公府,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她私心该是想留了自己的嫁妆在武陵侯府,不想让自己两个孩子受苦的。”
“可郡主怎么可能让她拿自己的嫁妆再去贴武陵侯府,自然是不依的。”
“而且郡主还对天发誓说她没有对那丫鬟动手,所以可能真的是武陵侯世子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断了这段姻缘。郡主说了,若大理寺彻查出这一切都是武陵侯世子自导自演,那他这世子的爵位不保不说,郡主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即便是入宫跪求皇上,也要让皇上赐了世子爷毒酒的。”
“大姑娘听了这话,更是哭成了泪人,伏地不起,哀求郡主哪怕是看在两个外孙的份上,也该给武陵侯世子一条后路。”
“哦?大姑娘真是这么说的?”顾潆下意识道。
“可不是嘛,事情闹腾成这样,郡主也未曾下了禁口令,可见就是故意让人知晓她这次行得正坐得端,也故意让武陵侯府战战兢兢。”
“只是真的可怜了大姑娘了,这被休已然是落得难堪了,她却还得为了两个孩子替武陵侯世子说话。哎,便是奴婢看着,都不落忍呢。”
顾潆的眼眸中却有着浓浓的讽刺,道:“事已至此,又何须替武陵侯世子求情?你不仁我不义,这世间哪有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还把有脸给贴过去的。大姑娘难道不知道,只要有国公府在,只要她拎得清,她未必护不住这两个孩子。”
顾潆的话音刚落,却见陈砚青回来了。
陈砚青显然也听到了她方才的话,笑着道:“大堂姐自幼被大伯母那般教导,性子怯懦,自然不会想到自己能够独当一面,遇着事情自然也只会哭着求助。”
说完,他也没瞒着顾潆,继续道:“武陵侯世子大抵是真的自导自演这出戏的,大理寺那边方才已经传了消息,说是武陵侯世子身边的长随已经招了,就看武陵侯世子挺不挺得住了。我估摸着,武陵侯夫人已经慌了,大抵会求到行宫这边来。可大伯母自然不可能见她,所以武陵侯夫人未必不会转而来求你,毕竟你是我们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她求你也算不得委屈了她。”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顾潆是当真不想管,她暗暗叹息一声,问道:“其实武陵侯夫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