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楚不明不白。
她做了大少爷的妾室，好歹是个小主子。也不至于没有半分东山再起的可能。
心里这样想着，她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哭着对着三姑娘道：“念初妹妹，我知晓我做的那些龌龊事情，让念初妹妹看不起我。可我是真的鬼迷心窍，所以才做了错事了。求求念初妹妹，替我在大奶奶面前说几句话吧，我别的不敢奢求，求大奶奶做主纳了我为表哥的妾室吧，否则我这样不明不白的呆在府里，还不如一头撞死呢。”
陈念初何曾见过她这样低三下气的样子，所以只轻笑一声，开口道：“我和大嫂私下交好，可这也不代表我可以插手长房的事情不是。”
“何况，如今满京城都知道我是修行之人，所以如何还方便过问这些俗事呢？更何况，你当日做了那样的选择，就该预料到后果。人总得对自己负责的，否则，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还想让别人帮着你收拾烂摊子不说，还想最后全了自己的体面，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好事吗？”
第149章 上门
王娴今日这般过来, 倒也不是真的觉着陈念初会帮着自己，毕竟两人往日里也未有太多的交情，她不过是想要把事情闹腾大, 让所有人都觉着她可怜极了。至于大奶奶谢氏, 她当真能这样稳坐在那里，没有表态吗？
左右不过是纳自己为妾，她这个当正室的, 连这点后宅的事情都处理不好, 让二房让所有人的看了长房的笑话, 说直白一些她这可是失了贤良，要被人诟病的。
在场的人又怎么可能揣摩不到她的小心思, 所以没等陈念初和顾潆再说什么, 谢氏便开口了。
今日的谢氏着一身浅紫色兰花纹衣裳，身上透露出那种不同于往日娇弱的沉稳和云淡风轻，这样一个全然变了性子的人, 又岂会被王娴给拿捏住。
“王姑娘，我本以为你到底是京城贵女，总该要些脸面的。可你, 却在这里装可怜，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你做的那桩丑事，若我狠心些, 若世子夫人狠心些, 早就可以把你沉塘或者是赶出府去了。可你如今依旧在府里，不过是世子夫人不想和长房闹腾太僵罢了。”
“而你，日后若谨慎小心过日子也就是了, 偏偏还这样蹦跶，还残存着那些野心。可你知道吗？你根本没必要在这里演戏的。你与其在这里演戏, 不如去求郡主，娶求显亲王妃，再不济去求大少爷呢。这三人只要有一一人肯帮你，别说让你做妾室了，哪怕是休了我让你取而代之也不是没可能的，不是吗？所以，你何须这样假惺惺在这里做这无用功呢？”
谢氏的话却是如刀子一般戳到了王娴的心口。
是啊，若是可以，她何须这样低三下气。
可表姑母还有大堂哥，如今已经厌弃了自己，表姑母把自己困在府中，只不过是为了惩罚自己罢了。
显亲王妃这个姑祖母倒是心疼自己，可她再心疼自己，在听说自己竟然去勾搭信国公世子后也对自己失望透顶。加之如今自己父亲被赐死，姑祖母沉浸在悲伤中，又哪里还有闲工夫管自己的死活。
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否则何以需要被这样拿捏，何以受这样的屈辱。
想到过往的种种，王娴到底是没有忍住落下泪来。
看她哭的伤心，谢氏又道：“你回去吧。今日你这样的小心思我劝你莫要再用了。不过你也放心，只要有郡主发话，只要大少爷真的想纳你为妾室，我半分都不会阻拦，更不会为难你。若是你想，我给你办一个极其盛大的纳妾礼可好，也让满京城都知晓，其实郡主和大少爷还是在乎你这个南豫侯府的表姑娘的。”
谢氏这话虽还是充满讽刺，可也不可否认，她确实不在乎王娴会否成为大少爷的妾室。
若是往日她的性子，她肯定会担心若妾室有了庶子庶女会威胁到自己。
可现在，她不会了。她这辈子只护着谢姝一人母女好好过日子，所以已经不会把旁的事情放在眼中了。
听着谢氏的话，王娴眼中愈发屈辱，可像是突然想明白什么一般，她突然对着谢氏道：“大奶奶，若我真的劝得表姑母和大表哥成全我，那大奶奶可得喝我敬上的茶。”
甩下这句话，王娴便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顾潆忍不住讽刺道：“可见人真的不能太过自作聪明，否则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陈念初接着她的话道：“只是大嫂，你还是得小心提防着王娴一些。她往日里就是贵女间最是倨傲的，而今肯这样放低姿态，受这样的屈辱，可见其实是野心极大。这样的人是最难对付，也最不会被打倒的。别她暗地里玩些什么阴私，反倒是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