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服毒自戕,这可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一时间,流言蜚语更甚了。甚至是那些流言蜚语愈发有鼻子有眼的,对于这些内宫的人来说,可不得借着这机会窥视一些肮脏,毕竟他们也就靠着这些八卦过活了。
“这郑美人这个时候自戕可不就是坐实了她和那戚平有染吗?哎,这看不出来啊,平日里看她老实本分,没想到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这也算不得奇怪,毕竟她入宫只侍寝过一次之后皇上便再没有翻她的牌子,如此几年过去,她可不就寂寞了。何况,她也不只为那档子事。宫里都是迎高踩低的人,若没有人照拂,日子过的都不比寻常百姓家呢。而且我听说啊,去年过冬那会儿,郑美人屋里可是连碳都短缺呢,这明显就是宫人们看人下菜故意克扣了她的份例。所以没法了才投靠了戚平那个太监吧。”
“哎,你们小声点。这话若是传出去,可不是皇后娘娘有失职之嫌了,大家都是内宫的妃嫔,日子过不下去了委身于那太监,这皇后娘娘只怕难逃其咎。”
说话间,又有一个妃嫔低语道:“哎,在我看来这哪里是内宫美人和小太监的事情。你们莫不是忘记了,太子殿下平日里我行我素,也时常往后宫来呢。对此,可不早就有传言说太子殿下其实也幸过一些六宫妃嫔吗?”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吓坏了,忙劝着她道:“妹妹,这话可不好乱说的。这太子是东宫储君,即便这事是真的,自有皇后娘娘挡在前头,皇上只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可能真的把太子也牵扯进去的。”
皇后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一件内宫丑事竟然最后连太子都给牵连进去了。
如果说之前皇后还有些养尊处优,觉着这事算不得大事,她稳坐皇后的位子十几年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被这么一件事情击垮。可听闻太子也就牵扯进来,她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了。
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到底和内宫的妃嫔有没有苟且,她这当母后的如何能不知道。
甚至是,多少次她为了帮儿子遮丑,暗中弄死了几个妃嫔。
所以,这件事情皇上若真的放在心上,若有心让人彻查,只怕皇上会和太子离心的。
毕竟天家无父子,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忍耐,可太子若幸了皇上的妃嫔,这可是忤逆之举,皇上断然不会容忍的。
为了撇清关系,皇后哭着就去了乾清宫,可让皇后愈发害怕的是,皇上竟然没有召见她。
这可是头一遭啊。
她是皇上的发妻,是太子的生母,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却把她拒之门外,这到底是什么信号,皇后哪里能不明白。
可她再是胆子大,也不敢这个时候哭着闹着要见皇上,她只恐会愈发惹怒了皇上。
内宫这样的动静,信国公府里,顾潆却是过着闲散日子。
东宫这样的处境,顾潆重活一世哪里能不知道这里面必然是有世子爷添了一把火。
毕竟国公府是支持三皇子的,如今若借着这件事情让皇上和太子离心,那太子被废只会比上一世更早的提上日程。
不过对于宫里这些事情,顾潆并不怎么关心这些事情的走向,毕竟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她这几日更多的是忙着三少爷陈宝绪的婚事。
钦天监那边选的日子,十日后便是陈宝绪大婚的日子了。到时候,她便多了赵氏这个妯娌了。
所以,宫里纷纷扰扰,信国公府这边却因着陈宝绪的婚事,一派喜庆。
大家似乎都忘记陈宝绪之前做出的蠢事,也忘记赵家人上门来问罪的事情了,似乎只要大婚一过,所有的丑事都会成为灰烬,再不会有人提及。
“姑娘,奴婢听说二姑娘今个儿去了您给赵氏装扮的新房,可是指指点点了一番呢。二姑娘仗着自己自幼和赵家姑娘相熟,愣是说您做的事情没有投了赵家姑娘的喜好。奴婢听说她指手画脚的样子,真的差点恶心的吐出来。您是当嫂嫂的,不计前嫌张罗赵家姑娘和三少爷的婚事,是您性子大度。二姑娘却借着这个似乎故意挑拨您和赵氏的关系,这就有些恶心了。”
倚春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家姑娘递上刚剥好的橘子。
顾潆听着冷笑一声道:“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国公夫人想要拿回掌家之权,可今个儿早上大长公主直接回绝了她,说是我身边有几个侍奉的嬷嬷,也都是从大长公主院里出去的,只要有这几个嬷嬷,内宅的事情断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几句话直接堵的国公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陈宝茹看国公夫人这样失了面子,可不得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