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个都够要命的！我们要用爱——”
“闭嘴。”公羊昭无语道，“说那么多遍，烦不烦。”
系统做了一个嘴缝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已经把嘴给闭上了。
黑发少女撩撩头发，和魔王米歇尔前后脚踏上了同一个平台。
她顺便伸手拉了艾特一把，好让他上来得没那么辛苦。
“......”
公羊昭侧头，围绕着中心一圈一圈旋转向上的楼梯的中心，是在月光下闪亮着的打了蜡的一楼地板。
米歇尔带着她和艾特，从太阳初落爬楼梯爬到月黑风高，居然才抵达二楼。
这紫眸“女孩”肯定施了什么魔法，公羊昭有心想要观察魔法阵在哪，却遍找不得。
算了。
她无奈放弃，继续前行。
紫眸魔王托着烛台，要弯腰才能通过大敞的，“他主人的”卧室房门。
“女孩”身上露出的马脚越来越多，米歇尔不向内通报有客来访，也不敲门，直接带着公羊昭和艾特站在了城主面前。
骨瘦如柴的城主，枯坐在床上。
房间内充斥着腐朽的木头气味，公羊昭闻得痛苦，便招招手，唤艾特靠近她。
蜜棕色皮肤的青年甫一站近，她就毫不客气地捉过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论魅魔的一百种妙用，”她面无表情地和系统开着玩笑，“他出汗是香的欸。”
系统指指自己被封上的嘴巴，示意自己在闭嘴，不能说话。
公羊昭挑眉，放下艾特的手，“你在这等我，”她道，“我去去就来。”
“......”
米歇尔手中的烛台被黑发少女夺过，公羊昭兀自迈步，不理会这位魔王脸上奇妙的表情。
靠近城主的床边后，她淡定地举着烛台，燃烧的白蜡烛凑近城主内陷的脸颊，噼里啪啦。
火焰抖动。
城主的脖子硬挺挺地向前伸，两眼外凸，嘴巴大张。
“......死了？”系统忍不住，“真死了？”
“嗯。”公羊昭将烛台掷到死去城主身下的床褥上。
最先燃烧起来的是被子，然后是床单、枕头......城主的尸体。
紫眸“女孩”后知后觉地叫道：“你干什么！”
他指责道：“我当你们是主人的客人，你们却如此没有规矩！”
何止是没规矩，公羊昭都放火烧他的“主人”了。
米歇尔这位假女仆却拦也不拦，就站在原地，一步不动。喊叫声也没有多紧迫，他随便喊喊，公羊昭随便听听。
“好不上心的演技。”系统紧急评价，然后又“呕——”
在场三个活物，只有艾特在着急，“昭昭？您为什么？！”
公羊昭打了个哈欠，“嘘。”
黑发少女将食指放在自己唇前。
“这个，已经死了。”她指向床上的城主，“而这个，是替代了城主的人。”她看向紫眸“女孩”。
火光吞噬了锦被，向木制的床和地面蔓延。
温暖的橘红色热浪扑在身着深绿斗篷的少女身上，反而显得她一张白面更为冷峻。
“小约翰委托我们杀的就是这个穿着大裙子的先生女士。”她对艾特说。
“先生女士......噗哈哈哈哈哈哈！”系统爆笑道，“宿主，你学坏了，哈哈哈哈哈！”
“杀的就是这个穿着大裙子的先生女士哈哈哈哈哈！杀——”
“嗯？不对，你说啥？”系统警惕起来，“杀？”
公羊昭没理它。
火势愈发壮大，她背过身与米歇尔面对面时，能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一阵的灼热，赤红的火舌舔舐上她斗篷的边缘。
紫眸的魔王双手捧脸，甜甜地道，“哎呀，客人，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呀......”
黑发的少女再度打了个哈欠。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点点头，“但是有人委托我来杀你。”
“啊——”米歇尔故作惊讶，道，“为什么呀，我明明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
公羊昭说：“可能是你干了太多坏事吧。”
“坏事啊......”紫眸的魔王摸脸思索道，“什么是坏事呢？”
“我让人丧了命？我让瘟疫席卷全城？”米歇尔道，“我没有呀！”
“要说实在的，我还帮你后面那个人类续了几年的命呢。”他的声音开始由甜美转向粗哑，又变得阴柔。
紫眸魔王提裙，露出匀称的小腿。
“我哪儿露馅了吗？”他问公羊昭。“是裙子、袜子还是鞋子？”
“其实挺多的，”黑发少女道，“但你要我说，我也说不出来。所以——有人委托我来杀你，我们俩打一架吧。”
米歇尔委屈地看着她，“欸……你是冒险者啊？真的有这个委托吗？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就算有，也是“杀了维奥城的城主”吧？关我一个小小女仆什么事？”
公羊昭歪歪头，“真正的城主早就死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