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昭，您会一直在吗？”他将自己的名字誉在那张纸公羊昭的名字下，水笔笔尖最后停在学院大比的报名表上，墨水洇在彩纸上，留下一个小点。
艾特优越的侧脸透出不安之色，他急切地追问道，“您会一直在吗？”
公羊昭和系统都没弄懂艾特突然这样问的原因是什么。
“.......”黑发少女沉默片刻。
“没有什么是一直都在的，”她说，“花会枯萎、叶会凋零，一年复一年。你会年老色衰，最终迎来生命的终末。”
“那您呢？”艾特猛地握住她的手，继续追问，“冬季过去花又会重开，树上也会重萌新芽，我现在正当壮年，绝对当得起“风华正茂”——”
“那您呢？”他急切道。
“......”
公羊昭启唇，“只要你还如现在这般完美，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是吗......”艾特笑得灿烂，“现在的我，是完美的吗？”
黑发少女将手翻转，与他掌心对掌心，十指交叉，她上前几步，贴近艾特，唇瓣几乎要吻上其锁骨。
“我从不说假话，”她道，“你现在啊，从头到脚，好像生来就是做我的玩物的。”
“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公羊昭说，“你变了很多，变得让我更喜欢你了。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就是完美的......”
“是吗。”艾特笑道，“只要我还如现在这般完美，您就会一直喜欢我吗？”
“我知道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片空间所有有关公羊昭的空气都纳入肺腑一般。
“我会一直完美下去的，直到让您爱上我。”他立下誓言。“让昨天那个食人灵魂的丑陋魔鬼见鬼去吧，我会让您爱上我的。”
他反手在桌上摸出一只花环。
花环上面的鲜花已经有些焉巴，但依旧光彩夺目。艾特虔诚地亲吻它最中央那一朵颜色梦幻的玫瑰，而后单手为公羊昭带上了它。
“我会让您爱上我的。”
黑发少女抬眸，恰好看见一抹夺目的桃红在他眸中流转而过。
第29章 好颜色
她绝没有看错。
艾特眼瞳变色的毫无规律，那一抹桃红应该就是他将要觉醒魅魔血统的标志。
黑发少女垂下眼帘。她明白，艾特身上属于魅魔的特质越多，对她的吸引力就越强。而对于这种源自他血统的魔性魅力，她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避而不看在这种情况下，是一个好选择。否则，她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还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公羊昭摸了摸头上的花冠，思衬片刻，蹙眉问道，“所以......你生气了，因为米歇尔说我不爱你？”
系统呵呵一笑，“这还用问吗？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都要急死了，宿主你都没个反应！”
相较于在她脑内咋咋呼呼的系统，艾特的反应则更平淡。
蜜棕色皮肤的青年双颊红润，前一片红云还未完全散去就又飞来一片新的。
见他如此情状，纵是再没有情商，也该意识到了什么，更何况公羊昭并非是完全的木头脑袋。
“我以为你一直知道。”黑发少女将学院大比报名表晾干墨水，折叠好装进裤子上的口袋里。
艾特无奈地冲她笑，“知道和被别人说出来是两码事，昭昭，我也是人，我会伤心的。”
“不——”你不是人。
公羊昭下意识地想纠正他话中的错误之处，但系统及时打断了她，“宿主——不要啊！宿主！！”
“别说，别说！！记住，多说不如多做，多说世界毁灭，多做拯救世界！咱等艾特自己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啊！”
系统指挥道，“我连夜向主系统打了报告，要求上级批条为我俩传下《熟练掌握恋爱一百零八式》，本系统势必要成为宿主你最坚强的外附情商智囊，一统抵她一个团！”
公羊昭疑问道：“《熟练掌握恋爱一百零八式》？”
“申请刚打，还没批。”系统的声音弱了下去，“不过没关系，就咱这情况，条子迟早会批下来的，问题不大啊，不大！”
“额，不过依我打galgame的经验，宿主你现在可能也许大概，该想想怎么圆你刚刚脱口而出的“不”的事情了......”
给奥干，熟悉的词汇再度从系统嘴中冒了出来。
上次“给奥干”，它给出了让她亲爱丽丝·诺顿一口的离谱建议，这次倒是让她自己处理了。
“哎，”公羊昭叹气，对艾特说，“没什么......对了，你舍友走得太快，我没来得及问。”
“学院大比的组队，你们有什么想要推荐的队友人选吗？”
蜜棕色皮肤的青年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及这件事，他被问到了，托着腮，手指无意识地在一旁的桌上划弄，锉刀和未经打磨的铜片碰撞在一起。
“我和艾尔伯特是一年级的断层第一名和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