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森鸥外,他想捡的也就是这个漏。黑心肠的maifa boss当机立断准备打蛇随棍上,直接就对着异能特务科开始漫天要价。
反正事办不成他这里也没什么损失,可以说是稳赚不赔。
当然,如果能借助这次机会一次性解决他的心腹大患,拿下异能开业许可证,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啦。
所以森鸥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他一上来就派出了太宰治这样的王牌选手。
呃……虽然这还是用江户川乱步的暗线钓出来的。
咳咳, 这不重要。总而言之,费奥多尔的行踪此刻可是横滨各大势力的超新星、大热点。
不只是港口mafia他们一家在盯着, 异能特务科手底下培植的势力也一直在暗中关注。
所以,这就意味着……
“怎么,要委托我吗?”戴着茶色奇异墨镜的青年一手扶了扶自己从不离身的心爱人偶,一手慢吞吞戳着手机发信息,语气不咸不淡。
“是!上面的意思是,请您前往调查!”辻村深月一边翻看着手上盖着异能特务科印记的纸质文件,一边回答。
高危异能力者,拥有因果律级别异能力【another】的杀人侦探绫辻行人,也在追击的范围之中。
不知不觉间,冥冥之中,与江户川乱步有所牵连的几个家伙,都被一个接着一个慢慢牵涉进了即将掀起的混乱。
“一切,比想象中还要进展顺利啊……”浅淡渲染开的文字,从那本被江户川乱步保存的神秘书籍上浮现又隐匿。
在笔友看不见的角落,太宰治也并不曾停歇。事实上,他一直忙碌的事情根本不能停下也无法停止。
飘浮在意识的河流中,披着黑色厚重大衣的瘦弱青年半梦半醒的假寐,柔和的眉眼间隐约透出了疲惫。
不过,这样的形体姿态其实并不能被普通人的视野捕获。如果连当事人自己都不去观察水面上的倒影,那么只不过是空浮的幻想。
偶尔的情况下,太宰治自己也会思考以他现在这样介于无形与有形之间,根本无处着落的飘浮形态,是否有资格……还称作人类。
不过他对人类的身份也并没有太过眷恋,过去甚至一度厌倦,所以这样的思考最终也就意兴阑珊的不了了之了。
更多的时候,他在思考的还是自* 己与之斗争的那份叫做“命运”的东西。那也是他执着到用这样不人不鬼的形态也要驻留的原因。
命运的好坏,这种事情永远是无从判断、任凭沉浮的意料之外。谁也无法纠缠分明“运气”是如何流转,就像太宰治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在追逐死亡的路径上无数次堪称奇迹的偏移一样。
但是……在相当遥远的那个名为“一周目”的故事里,江户川乱步此人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行走在谷底那条幽径。
他的痛苦、他的悲伤、他的绝望……被整个世界堆积而成的灰黑色废墟,已经死去过一次的精神、□□。
他们再次站在起点的位置,怎么可能是为了重新为了无可挽回的一切流下泪水?
重来一次如果不做任何偏移,兜兜转转的,这孩子终究会回到起初的轨道。
这样一来,一切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吗?重复经历相似的困难只能算是更深层次的折磨,而非他们渴求寻找的那份救赎。
所以,太宰治此人才会在这里,在那条无可察觉的长河中沉浮等待。
首领先生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以人为,代天定。他要用自己的推演,弥补上命运的缺憾。
与其让所谓不确定的巧合一点点将事情导向可怕的收尾,不如强行保持必定。
但是这种事情对首领先生把控全局的力度要求未免太高了。哪怕以这人足够支配里世界的脑力,全神贯注的去做这件事,也不得不感受到了疲倦蔓延。
与有形之人斗、与无形之天斗……
这是一局绝对不能失败的游戏,首领先生不能放任自己沉溺。
“不过,现在的我……恐怕真的没办法维系下去了。”他如此清晰的认知着,还是不情不愿的思索起了其他方法。
如果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赌局,以他本性中的疯狂,并不介意赌上全部去迁就心底的傲慢。但是当赌注是绝对不愿意失去的东西,他也会是最为怯懦的保守派。任何一丝误差,他都无法承担。
太宰治需要一个能够接手自己之后的人。
而这个人选……已有唯一。有谁能比另一个自己更能理解他的想法呢?
而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其实很清楚一件事……太宰治这个人一定会选择江户川乱步。
在度过了起初犯蠢到不断将朋友推离身侧的那个阶段后,他一定会去选择帮助无可回避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