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两个人也正看向佐助。
‘佐助是宇智波的佐助’这种话,对于佐助而言,从前没有人来得及说,而后来不会有人再说。
像现在的情况,其实才是那个例外。
只因为是同族,就会相互扶持,这其中没有任何错综复杂的纠葛,只因为你是你,也有身为族长一脉的责任感。
佐助了解这种心态,毕竟所身处的族长宅邸,在数十年后,就是他的家。
族记中短短几行字就可以写过一位战国英杰的一生,对于斑的记载通常是霸道、能力强大,以及后来他与族人之间所产生的严重分歧。
对于泉奈却总有可惜在其中,形象是早逝的天才,对内性格温和,对外强硬。
现在正直面他们,身处历史深处的佐助,已经对于泉奈的‘温和’有了最初步的认知,即使对方还年幼,也展现出了这种品质。
“我会看着你们。”像似是而非的承诺,足以被理解为回应,佐助收回目光,“斑,泉奈。”
佐助确实是宇智波的佐助,但现在的宇智波并不属于来自未来的他。
“这样才对。”理解成了对方的态度的默认,斑满意的笑着:“我们都是宇智波,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佐助没有说话。
在泉奈试图挂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没有给出目光,也没有推拒。
属于宇智波佐助的的宇智波,永远都停留在他记忆里的过去,不会再有未来,也不再具有现在。
但至少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佐助会看着他们,也会看着当下的宇智波,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会改变那个未来。
夜色深重。
佐助单独呆在暂时分给他住的客房里,尽管夜色已深,也迟迟没有入睡,一个是因为陌生环境的空旷感,但更重要的原因……
有点吵。
忍者敏锐的五感,让佐助清晰的听到正厅里有人时不时的叹息、交谈,和偶尔走动的声音。
最终,在这些杂音里入睡。
第二天。
结束了一天和斑的切磋,两人还一起指导了泉奈的手里剑。
再见到宇智波田岛,又是在夜晚的时间。
或许‘族长’这样的身份,就是白天很难见到,时常在夜间出现的存在。
这种出没时间会让佐助联想起自己的父亲,宇智波富岳。
在他年幼的时候往往还没有睡醒,父亲就已经出门,等睡下,会在半梦半醒里听到父亲回家的声音。
以至于在灭族之夜过去不久的那段时间,佐助产生过半夜有谁回来的幻听。
――“回来了。”
风吹过月亮,绀蓝的光落在两人黑色的头发上,田岛的神色有些奇怪,又有点尴尬。
一大一小的身影,佐助跟着宇智波田岛并排坐在楼廊下。
能感觉到身后的和纸门后,是泉奈和斑在光明正大的偷听……佐助将目光投向田岛,无声询问。
“血缘的追溯结果已经出来了。”田岛停顿一下,“你……还记得自己的家人叫什么名字吗?”
月光下,佐助很清淡的勾了下嘴角。
“不用了。”他说。
多少次都不可能找到,除非跨越时间,去更久的未来,才能找到宇智波佐助的出处。
毕竟在这个时代,连宇智波富岳都还没有出生,就时空间概念上而言,‘宇智波佐助’此人正处于不存在状态。
对应到当下反馈。
‘术’所给出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宇智波佐助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不是任何人的兄弟,也不是谁的子侄。
如果不是那双写轮眼无法作假,田岛甚至找不到说服族老们的方法。
正当田岛还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把这件事告诉佐助的时候,他看到和自己的孩子宇智波斑一样年龄的佐助,极清淡的眼神。
“你……不在意吗?”田岛下意识问。
没有存世的家人,找回本族却又寻不到任何亲缘的分支。
“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佐助看向对方,“没什么好在意的。”
黑沉的目光里,有种寸草不生的情绪荒芜。
田岛意识到,因为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无所谓。
那种寡淡太过深刻,反而令人在意。
生逢战乱,基本没有谁的日子好过,田岛也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和三个孩子。
即使这样,田岛本人在情绪上的起伏仍然明显。
相对而言,斑的性格在同龄人里已经足够稳重,这还是建立在他是宇智波下一任族长的前提下。
佐助则太超过,本来不应该像现在这样。
“你……”
如鲠在喉,反而导致不知从何说起。
即使有了亲缘结论的证明,宇智波佐助和田岛这一脉没有任何亲缘上的关联……或许因为人到中年,田岛看佐助,多少会想起自己那些早亡的兄弟。
如果没有死,小孩的年龄应该也是这样。
没有存世亲属,又追溯不到属于哪一支的情况太过少见,即使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