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
“……就是我所生活的地方。”
戈薇一边思考,尽量令自己的描述听起来清晰,“但是,依旧存在国家和国家之间的纷争,只是‘国家’更大了一点,毕竟战国的斗争在未来看起来更像是自己国家内的市和市打起来了。”
“战争和饥饿一直都存在。”这种思考和解读,对于戈薇而言稍微有点超出了年龄,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里,很少会去考虑这方面的东西。
喜欢关注新闻的,是戈薇的爷爷。
戈薇对这方面的了解有限,她的言辞有些稚嫩,只是尽最大可能的,说出了自己所了解和看到的东西。
“在世界上,在其他地方。”她说道:“从没有停止过。”
“哼。”犬夜叉,“就算未来的人类,也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犬耳的少年,一副狗勾臭脸的表情。
和平是相对性的,是区域性的,从来不属于世界这样的广阔范畴。
这一点无论是在战国时代,还是佐助的时代,又或者戈薇的时代……似乎什么都变了,又似乎,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先是氏族,后是村与村。
但这些,都是国与国之间纷争的缩影,不过是大小的区别。
“我知道了。”佐助手里捏着粗陶茶杯。
他看到杯口内竖起的茶叶梗。
在室内光色的昏暗中,在漆黑里起伏,只有在水微微晃动时,像是泛在锋利的月银色上。
这种强烈的对比,如‘好运’的象征,沉浮在秽水里。
幸运的得知一个全新时代的面貌,却又未能完全幸运,有些问题,即使是在那个‘不可想象’、‘无法触及’的时代,还是得不到一个两全的答案。
对比今昔,人们得到的教训,就是从不吸取教训。
“……在这方面,我还有最后一件想知道的事。”几个呼吸的静默后,佐助向戈薇询问:“在你的时代,杀人会得到什么。”
戈薇被迫听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被权利排挤的氏族,天生有着强大的力量而被畏惧,存在即是原罪,因为‘没有发生的可能性’而被先一步扼杀。
枫隐晦的看了佐助一眼,又移开目光。
活得久的人,在对待这种问题上会更敏感……这个孩子。
或者说,数十年后的未来。
那个时空,虽然暂时结束了大范围意义上的战争,底下的纷争依然没有停止,痛苦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这个叫做佐助的年轻忍者,在这种晦重里前行,至今没有迷失,坚定目标的同时,又没有失去自己的底色。
……已经,很了不起了。
“好、好阴暗哦。”天生长在明亮里的孩子,毫不客气的吐槽着‘村子’,“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明白,都是一个国、村子……里的人,有很厉害的人出现不是件好事吗。”
“你以为人类是什么?”犬夜叉嘲笑,“果然是笨蛋女人。”
“人类以前不能借助工具飞在天空上,也没有电视空调,据说水果在最开始也都酸涩又难以下咽。”戈薇情绪激烈的争辩着:“人类是奇迹!”
因为有很厉害的人出现,有信任那些人出现的人,才有了后来的,戈薇生活中的,此前不以为意的便利。
“至于杀人本身……”感觉到对方微妙的重视,戈薇犹豫片刻,她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到底是希望还是残忍。
只是觉得不能不说,哪怕只是为了某种,被一直求问的因果。
――“是罪,是最严重的罪。”
年轻的忍者眼瞳黑沉,却若有若无的,似乎透着种奇异的玄红。
他在长久的沉寂过后开口,在几人屏息的凝视下安静也张扬,有种疯狂却不自知的自持,清贵又清醒。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他停顿一下,“不……如果不再具有国家这种东西的概念。”
“那么,一切就可以解决。”
那时,我们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木叶还是其他忍村,无论是鼬想要的和平,又或者其他东西,都是一样的。
所有人生来相同。
在这种世界里,无论是宇智波,还是别的谁,都能活下去。
在那时候。
人与人不需要猜忌,因为都只是人类。
人只是人。
明明两个人是差不多的年龄,总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第一次,戈薇产生了种强烈的,想让佐助去自己的时代看一看的冲动。
她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再找回声音时,有种比喉咙更深,像是灵魂里渗透出的嘶哑感。
觉得饥饿,又不得不沉迷。
“或许这样也不坏。”像是面对未知,未曾思考的事物,她带着犹豫“……大概。”
佐助看了戈薇一眼。
作为无论是战国还是木叶时期,都能独当一面的年龄,日暮戈薇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太过纯稚,想的也不多,但这不是件坏事。
只是因为,她的生长环境,给了她不必在意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