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消失的,才叫痛苦。
只会在一次次的回想里加深,于是就有了那双眼睛。
万花筒写轮眼。
有些事情无法原谅,也不会回头,如果一定要折中选择一个可以原谅的方法,那么,就把死在那一夜的所有人归还。
宇智波佐助要杀死木叶,就在木叶所诞生的战国,在这最原初的时间。
“我要杀死那个未来。”
少年神色清淡,与话语间传递的惊人执着不同,沉冷到似乎完全没有值得在意的东西。
枫婆婆竟也就陪着佐助,在这风口较大的地方站了很久,身后村落遥远,隐隐可见炊烟升起。
“那不是也很好吗。”年老的巫女并不陈腐,“无论什么时候,向往好的事,都是人的本能。”
“不要忍耐痛苦。”枫这样说,“既然两边的环境都这么糟糕。”
面对这种说法,佐助难得沉默。
他记得当年与卡卡西在关于重视的人方面起过争执,那时候佐助质问,卡卡西回应的内容令那时候的他无法言语。
珍视的人,已经都不在了。
在这一点上,佐助和自己曾经的老师是一样的……他无法成为旗木卡卡西,只是这样。
忍者在于‘忍’,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佐助不要忍。
“……不应该是阻止吗。”佐助语气莫名,“还是说,这也算巫女的‘缘法’。”
“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枫脊背佝偻,“制止不幸,又不是什么恶事,即使是水占卜的结果也不是绝对的,所谓的未来一直都在变动之中。”
“但若从另一方面解读,能被更改的,或许才是真的宿命。”
“你真奇怪。”佐助没忍住。
“这么评价一位老人家或者巫女,是会受谴责的,你这奇怪的年轻人。”枫背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你可* 真不像一位忍者。”
“还是说,未来的忍者已经都是你这样的孩子了吗。”
“我不知道。”佐助。
枫摇了摇头,作为一个不属于忍者这一群体外的人,她能清楚的意识到之中差距。
作为战国的现在是这样,而对于佐助生活的那个时代来说,恐怕也是如此。
“我只做我要做的。”宇智波一族的末裔,如此回答。
这就是所谓的区别。
如果说忍者是武器,是刀,那么宇智波佐助一定是最不适合做刀的那一个,因为他有着……更奇妙意味上的自我意识。
佐助并非天生反骨,相反在童年时代有着不错的家庭氛围,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天才过人却爱着他的哥哥。
只是后来的经历一直在驱动着佐助向前,反叛……杀死什么,憎恨什么。
所有的选择都由自己决定,只是其中没有自由,也不是为了自己。
“我该回去了,你也是。”佐助看着逐渐昏暗下去的天色,“之后如果看到四魂之玉的碎片,我会带过来。”
虽然是这么说。
佐助有意识的隐瞒了千手板间手里的那一片,或许是因为其中未知的谜团。
因为与四魂之玉的破碎对不上时间。
佐助清楚自己的目的性,却也的确有着些微不能解读的心理。
枫没有深究佐助的静默。
在她看来,佐助委实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他不活跃,沉稳到像她这样的老人也无法轻易看透。
安静对他来说,似乎只是常态。
在四魂之玉碎片的收集一事上。
枫对佐助表达了对他愿意帮忙的感谢,以及和起先驱逐、戒备的态度不同,邀请佐助有空闲的时候可以多来村子坐坐。
简单思考后,佐助没有拒绝。
板间的那块碎片,尽管疑点重重,但始终是四魂之玉的一部分。
或许在之后,能从戈薇那里感知到那个时代的细节。
天色渐晚。
佐助踏着黄昏时最后一缕风,回到宇智波的族地。
田岛先生正坐在楼廊下。
院子里,惊鹿中的水一敲一坠落,昏光在水光粼粼的池塘上,泛着泼血一样的色泽。
佐助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回来了,佐助。”
像对待斑和泉奈时的态度一样,田岛平淡的向佐助问候,“下次早点回来。”
“……我记住了。”佐助。
不是‘知道了’,而是记住了。
或许在过于年少的某一天,也憎恨过没有早一点回到这里,和那些石碑一起,最终都会被时间杀死。
“别对着太阳光看太久,即使是在黄昏。”田岛起身,先一步走向和室里,却又在门户处回目,等待佐助一起跟过来:“作为宇智波,要看重自己的眼睛。”
宇智波一族的手里剑术,幻术等等,都是配合眼睛一起使用,这是他们的血继,传承也由此而来。
因此,也会对视力格外爱护。
只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田岛发现佐助对于那双眼睛的重视相对不足,他有时候会盯着一个地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