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说:“但如果到了‘不得不’的时候……佐助。”
“那时候,就带我走吧。”大地色的眼睛,带着湿润的错觉,其中焰火轰烈,像是一整个春天烂漫溃败在他的眼中。
“或者我跟你走,什么都可以。”
“他们会难过。”佐助神色清淡。
他们,指柱间和扉间。
“哥哥们有哥哥们的做法,我也有我的选择。”
板间看起来坚持而固执:“理想可以殊途同归,只要最终的那个世界,是大家都想的,那就没有问题。”
“你和我不一样。”佐助看了他一眼:“千手板间。”
不是所有人都孑然一身。
“是一样的。”千手板间垂敛着目光:“死亡之前,我们都是一样的。”
他看着他,像看着活在人间的蛛丝,向冥界投下的月光。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背着他走过刀光林立、利益纠葛,错综复杂的战场。
不是在意所谓血继是否外流,必要时可以杀死的同族,也不是杀死他的那些‘宇智波’……他看他,只是千手板间。
宇智波佐助冷漠而茫然的,高傲的走在这个世界上,但他会将小孩子看做小孩子,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对于战国而言,这是致命的吸引。
“……好想改变这一切。”
最终,板间说了之前柱间说的话,分毫不差,但含义却不相同。
“这样,能不能把你留下。”
第51章 鬼女
月色影影绰绰。
花火轰然下。
一切迷梦一样的美丽之中, 宇智波佐助始终没有给千手板间任何回答,他们只看着岁末的烟火,直至这场祭典的结束。
千手板间本就并未寄望于会得到什么, 说出来,更像是只作为语言上的告知,之后一切都是付出。
而对于宇智波佐助而言, 就像是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他会回到从前的时间一样, 他也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
回应与否……
人能做的, 始终只有有限的努力, 故而不可开出无限的承诺。
所以。
“请注视我。”板间眉目安定。
带着良驯的温和感,没有压迫和攻击性, 他看着佐助, 如果能得到回望来的目光, 那么无所不能……似乎也并不遥远。
“一定, 不会有问题。”千手板间一直都很认真。
“我想为你做到一切。”
随着他青稚的语气, 冬日祭典上最后一朵烟花于远天怦然,时间也在其中燃烧, 转瞬即逝,像冬季的雪一样短暂。
这是这一年里, 几个人最后一次的相遇小聚,等到再见,已经是开春时的战场。
冰雪消融,但泥土还带着寒冷的坚硬感,又有雪化的湿腻, 连着去年半腐在泥土下的荒草和新生的春绿一起被践踏。
在起爆符的爆炸声里, 滚烫朽烂。
刀剑轰鸣。
“斑哥那边……”泉奈双手握剑,格挡住千手扉间劈来的刀, 在摩擦出的火星下,他余光观测着斑和柱间的战斗。
“还有余力观察别的地方吗。”扉间骤然撤力,单手结印。
水遁汹涌,最终在水雾的中心,两道年少的身影朦胧,始终对峙。
“哼……倒是还有几分样子。”田岛始终注视着战场,将目光撤回到眼前。
“毕竟是我的儿子。”佛间道。
族长与族长相抗。
作为老对手的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这一次也毫不例外的交手。
“木遁·木锭壁!”
远方,是千手柱间与斑的战斗。
“木遁·荆棘杀之术!”
木遁的印,无过程变化再多,最终都会以‘巳之印’作为结束。
佐助看着足下腾起的枝干,神色厌淡,任由木遁的枝条将他缠绕、拢盖,毫无缝隙的囚困。
身后有千手族人欢呼,板间神色却并无轻松之意,面带沉重……下一瞬,雷光乍现,如厚重阴云里透出的光,撕裂重木。
――“雷遁·千鸟流。”
千鸟鸣啼的锐响震彻,雷闪不止,一切都以其中少年为起始,他有如掌握自然的神威。
在一片雷光之中抬目,眼底殷红,勾玉转动。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着。
双方人力尽出,物资的补给时有切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在战场上度过了整个春季。
当气候变得炎热时。
双方才接到了大名的令状书,上面已经谈拢了今年的事宜,以一方赔付粮草和人力,双方的结亲作为中止……战争,结束了。
彼时,田岛手里正拿着宇智波一族某位青年精锐以重伤换取的情报,恐怕余生都不能再作为忍者而活动。
卷轴上面是千手一族后方防力的分布。
男人捏紧卷轴,向委托人微微欠身,看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