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拿着纸条,便朝着楼上跑去。
酒店的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那是施恩给自已准备的。
也是为了接待一些施恩认为比较重要的人物,所以装饰的稍微上了点档次。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施恩的心情说不出的舒坦。
尽管脸上的淤青还没有褪尽、身上的伤痕依然还在,可那又如何?
至少说,笑到最后的,是他金眼彪施恩。
“烟雨楼…”
施恩的心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忌惮。
这个庞然大物的收费虽然高,但是办事效率可真不慢。
“掌柜的,楼下来了几位客官,让小的送上来一张纸条。”
店小二不敢轻易的打扰施恩,站在门外大声的说道。
施恩的脸上,闪过疑惑:“进来吧。”
店小二恭敬的来到了施恩的身旁,将纸条递了上去:“掌柜的,纸条在这。”
施恩一边接过纸条,一边开口问道:“给你纸条的,是什么人?”
店小二连忙回道:“小的也不认识,不过那几位客官,小的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烟雨楼!
纸条上只有这三个字。
施恩的心,不由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连问话的语气,都有着变了:“给你纸条的人呢?”
店小二看到施恩的模样,也感到庆幸,还好自已没有自作主张的处理这张纸条,不然自已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就在楼下呢。”
店小二出声回道。
“你去…不,还是我亲自去吧。”
施恩说完,便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店小二一看,连忙小跑着来到了前方,给施恩带路。
…
“哥哥,来了。”
还没有看到人,时迁便对着王伦轻声的说道。
果不其然。
数个呼吸之后,只见一位青年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帘。
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白净面皮,三绺髭髯;额头上缚着白手帕,身上穿着一领青纱上盖,把一条白绢搭膊络着手。
倒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几位请了。”
施恩来到了王伦几人的身旁,在扫视了一圈之后,微笑着打着招呼:“在下施恩,江湖人称金眼彪,也是这酒店的掌柜。”
“几位要的好酒在楼上,这边请。”
酒店里人多口杂,所以施恩便直接开口,将几位邀请到了楼上去。
由于袁朗经过了一番装扮,而且有意躲着施恩的目光,所以施恩并没有认出袁朗的身份。
王伦也是笑着回道:“好,烦请带路。”
二楼,施恩的专属包间。
“不知几位给在下这张莫名其妙的纸条,是什么意思?”
施恩拿出了刚刚那张纸条,开门见山的问道。
王伦微微一笑,开口回道:“掌柜的不觉得他有些熟悉吗?”
话音落下。
袁朗便去除了自已的装扮,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赤面虎…”
施恩心头一惊,随即回头看向王伦几人,手指有些颤抖的开口说道:“你们…你们没走?”
王伦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把我兄弟当枪使,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施恩也是久经江湖,很快便平息了自已的心绪:“阁下的话,倒是叫施恩听不懂了。”
“我与诸位都是第一次谋面,什么当枪不当枪的,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要说施恩不害怕,那可是假的,这几人连蒋门神都不放在眼中,说杀就杀。
更何况,几人还一点事没有。
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
王伦轻轻的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你怕是理解错了一件事情,我们可不是官府之人,做事情还要跟你讲个真凭实据。”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你一马。”
“如若不然,我让你施家,从此消失。”
施恩看着王伦那冰冷的眼神,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你是怎么知道烟雨楼的?”
王伦直接开口问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到这样的情形,施恩也不敢再有什么隐瞒,如实说道:“在下也是偶然间得知的,后来找关系才找到了烟雨楼的人,他们说只要给钱,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情。”
“所以我便花了两千两的银子,买蒋忠的性命。”
“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王伦又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联系他们的?”
施恩开口回道:“都是烟雨楼的人联系的我,我连烟雨楼人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还望诸位好汉,放在下一条生路。”
这时。
酆泰开口说道:“烟雨楼的人,找到了我兄弟,我兄弟也是因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想要放过你也行,你自已给你自已出个价。”
对于打劫这事,酆泰可是格外的熟悉。
施恩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花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总算是凑了三千四百六十多两。
“真的只有这么多了,还望诸位好汉手下留情。”
施恩将银票还有银子一起,恭敬的递了上去。
縻貹眼睛一亮,伸手接了过来。
王伦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念你没有做什么过于伤天害理的事情,今日就放你一马。”
“以后若是让我知道你不做好事,那时你一定要小心你的脑袋。”
说完。
王伦便转身离去。
路上,余化龙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哥哥,我们怎么就这么走了?”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
王伦微笑着解释道:“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他也知道不了什么东西。”
“不过有一点我们是知道的,那边是烟雨楼即将出世,只怕又会有一阵腥风血雨,要席卷这片大地。”
袁朗也出声说道:“这小管营,在孟州城也有着一些名声呢,我还以为哥哥会将他收下呢。”
王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梁山上聚义的,可都是志同道合的兄弟,而不是这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小人。”
“再者说,此人连一个蒋门神都搞不定,收他何用?”
仗着自已父亲手中的一点权利,便为所欲为,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
时迁也开口问道:“哥哥,那咱们接下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