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守卫出门以后解开腰带,打量着周边。
身后一个黑影放缓脚步潜伏过来,捂着守卫的嘴,直接打晕放倒。
房内守卫也没太关注外面,刚刚担心的狼现在没听见动静,就没有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人没有回来,也没有声音,门内守卫有些怕了,喊了两句也没有回应,更是害怕。
打开小屋的门准备进入铁厂,好几天都没开工的铁厂空无一人,但是周边的围墙和里面的小仓库还是很好的防护。
他心里在咒骂:刘扒皮真不是东西,铁厂四五天都没有开工,丁点值钱的都没有,还让他们晚上守在这里。
还没在心里骂完,就感觉被人捂着嘴,感到眼前一黑,就没有意识了。
丁二带人走到门前,让一个人看着两个晕倒的守卫,就带人进去。
半个时辰过后,丁二带人离开,顺便把四个守卫吊起来,就一起离开。
走到山林间,只听身后爆炸声传来,丁二说道:“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徐文听到丁二的话,看着丁二看完爆炸才转头就走,心中笑笑。
……
十月二十六,刘家大宅。
“张老弟,你终于到了,快请坐。”刘家家主听闻张世兴正在求买铁厂,已经五个多月,张家又是家丁强悍,正好把三元坝铁厂卖出去。
张世兴把地位放的很低,说:“刘家主客气了,我听牙人说,刘家铁厂要出售,这是为何?”
刘家家主一听,脸色就很难看,骂道:“那天杀的贼寇,霸占了马鞍山,时不时劫掠粮食铁锭,还把铁矿占下,矿工都被赶走了,听闻张老弟手下家丁强悍,或可试试驱逐贼寇,铁厂定然重获新生。”
张世兴明知故问道:“刘家主,可是坝上传闻的前段时间被贼寇炸,我刚刚从黎坝收购一处铁厂,正要经营,人手不是很多,还是算了。”
张世兴作势要走,刘家主赶忙起身拉住他,说:“张老弟,万事好商量,我家在三元坝的两处铁厂距离铁矿更近,也有三百多户住户,以往在铁厂干活的工人也都在,只要去了就能开工。
而且坝上都是谣言,我家铁厂虽然被贼寇炸了,但是关键的炼铁高炉还在,可是咱们西乡县数一数二的高炉,每日出铁三千六百斤,我可以便宜点。”
张世兴这才勉强坐下,说:“那可得去看看,刘家主。”
“行,明早就去,到时候好好看看。”刘家主还是很自信,其实不知道张世兴本就不想炸高炉,这个修起来最麻烦,至于其他的设备,本来就是要拆的。
两家商量好时间,第二天就去现场看了看,张世兴“勉为其难”的买下,花费白银八千两,包括刘家在那里的八百五十亩耕地。
两家都显得得了实惠,契书在衙门交了契税,张家就全面入住三元坝和黎坝。
两个乡五百多户,超过两千亩耕地,四百户佃农,其他一百多户就是铁厂工人或是矿工。
其中一千两百亩耕地都被张世兴握在手里,可以影响大部分人。
张文杰开始让张世兴在三元坝和黎坝建设铁厂、工坊和学校,这些就是未来笼络人心,可以培养主力班底。
西乡县的扩张按部就班的进行,朱权也带着商队在秦州改头换面,抵达兰州临洮。
朱权花费十天时间打听当地风俗习惯,势力划分,最近的各种事情等等,这才知道自家少爷坐汉中而知天下事的厉害。
十一月十三,朱权伪装成白莲教徒前往循化厅接触回民新教关键人物:韩二哥,此人是循化富商,但又认可马明心的新教理念,联合底层回民抗议老教和朝廷的压迫。
“弥勒降世,再造众生,贫道朱二郎,添为白莲教左护法,见过韩二哥。”朱权普通商人装扮,在循化城见到了这个在当地颇有威势的新教韩二哥。
韩二哥有些怀疑,问:“我新教与你白莲教也没有联系,今日你来,所为何事?”
朱权解释道:“听闻新教教义乃是普惠底层百姓,使我等微弱之力也可对抗地主朝廷,我白莲教也是如此,如今天下百姓皆苦,我等需要竭力互援。
我被教主派来此地,就是护送五百支精良鸟枪,想要匀给贵教,帮助你们壮大力量。”
韩二哥一听,十分惊讶,甘肃偏远,如今户口不丰,也没有多少工匠愿意跑这么远,火枪稀少,只有走商会冒着风险贩卖火枪。
“不知你家教主有何要求?”韩二哥很是眼热这些火枪,他们新教一两万人,火枪也就不到八百支,能得到这些火枪,完全可以极大增强势力。
朱权心中想,果然如此,就说:“我家教主愿意以成本价每支八两银子卖给贵教,若是有难处,也可以以特产互换。”
韩二哥本来听说要银子,脸上犯难,他们很多钱会去帮助底层教众,能拿出来的银子不过一两千两。
近十几年,当地官府与老教苟合,压迫百姓,压制新教,尽管教中也有不少玉石等贵重物品,却只能小心的在暗中出手,所获金银杯水车薪。
韩二哥也不掩饰高兴的心情,说:“好,我教正有一批玉石出手,愿意换给你们。”
两人商定交易细节,就各自回去准备。
两天后,循化,韩二哥府。
“韩二哥,那人可信吗?不会是官府苟合想要私吞我们货物吧?”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坐在一旁问,正是现今新教一大巨头,苏四十三。
韩二哥喝一口茶,不急不换的说:“反正是在循化交易,我们还用害怕他们。”
“也是,要是有其他问题,直接抢了他们,反正官府中人也杀了不少。”苏四十三满不在意的说。
稍等一会儿,有人进来通报,货物准备好了。
韩二哥起身,说:“走吧,时候到了,咱们要准备走。”
两个人结伴出门,坐上马车,赶往交易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