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给白莲教的条件有哪些?”朱权问。
张文杰给出底线:“滑膛火枪五万支,精钢二十万斤和火炮制作技术,这些就够了,火枪可以给到三两银子一支,精钢十五文一斤,火炮制作技术就白送,不过货物需要他们自已来取。”
朱权领命:“遵命,会主。”
朱权领命出发,带着复兴军一百精锐伪装成商队乘船前往襄阳。
趁着枯水期的开始,十一艘船载着两万五千货物顺流而下。
朱权坐在船头,一路经过石泉、紫阳、安康,看着江面越来越宽,许多商船趁着枯水期前出来走商,感慨水运的便捷。
他也在畅想张文杰让科学院研发蒸汽机,已经被科学院研发出来,就是好像被什么材料卡住,不是很好用,只能放在三元坝用来粉碎矿石,他去看过,那也是效率惊人,两台机器一天就能粉碎十万斤,这还是因为采矿场的效率太低。
不过六天,商队就顺着汉江出白河县,进入勋阳府,出了勋阳府,进入水面足有上百米宽的汉江江面。
这里愈发繁华,数以百计的大小商船或官船在江面奔波,这里基本不会受到枯水期的影响,冬天以后依旧热闹。
十月二十八,历时九天的商队终于抵达襄阳码头。
作为陕西汉江与河南南部众多水系的交汇之地,襄阳自古以来就十分繁荣,如今更是在两侧建有数十座码头,绵延十里,每日都有上百只船来往,只是汉口至襄阳的贸易,每年就有两万多只船,加上上游,更是超过五万只。
就是从山中支流来到这里的大多都是小船,每船不过三五千斤,不比汉江大船,每船十万斤的都有许多。
张家这五年来往襄阳不下十次,船队中也有老船工引路,一切手续齐全,船上也挂着张家商会的旗帜,这东西花费三千两才在襄阳办下来。
朱权每次来到襄阳,都要感叹这里的繁华,襄阳城北岸樊城开辟了二十座码头,主要供给民间商船停靠贸易,南岸只有九座,主要是官家船只停靠和军事用途。
樊城的北边靠近城墙,张家在这里斥巨资买入一个大宅子,占地两亩,本来是一个西安商会的驻地,西北大战,商会受到重创,就把这里卖了回血,售价一万两千两。
朱权带队进入码头,派人去张家商会驻地通知那边派马车过来接货。
朱权命令随队复兴军四散进入襄阳探察消息。
目前襄阳城的具体情况,复兴会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在樊城东北的山陕会馆规模最大,势力最强,主要掌控者就是晋商中的亢家和渠家,亢家主营粮食贸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贸易要地,渠家更是经营西北茶叶贸易,襄阳可是茶道的重要起点。
过了半个时辰,襄阳复兴商会会长刘毅来到码头。
刘毅一到码头就看到正在指挥卸货的朱权,快走两步上前说:“朱管事,您来了。”
朱权回:“刘会长,不用多礼,我来有其他事,你和徐安交接,指挥他们把货物运到驻地,有些东西要单独存放,我先过去了。”
刘毅拱手回道:“是,朱管事。”
两人说完,朱权就带着五个人前往驻地,留下徐安带着五十人在这里和刘毅交接。
朱权走后,刘毅靠近,笑着问徐安:“徐小哥,这次可是有大事要做?”
徐安躲避一下,说:“没什么大事,朱大哥说过,你也能知道,我就提前说一些,会主要和白莲教做生意,卖些火器支持他们起义。”
刘毅一脸了然的说:“原来如此,据我了解,这襄阳周边白莲教教徒就有很多,而且襄阳府好像不知道,估计有官面任务也入教了。”
徐安知道这次会面目标,但也不惊讶刘毅知道这么多,各地商会会长都是安全部的人,负责收集当地情报,手中可是有着一只几十人的情报小队,襄阳据说是有一个一百人的中队。
两人聊了一会儿,货物也搬到最后徐安说:“这些就是要交易的货,主要还是样品,你稍微遮掩就行。”
刘毅听到徐安所说,上前查看一番,这是各地商会会长的职责所在,防止会中有人借助复兴会渠道卖货销赃。
“精钢,估计是张家庄产的,嚯!还有火枪,这应当就是交易的大头了。”刘毅心中想着,一边查看,一边记录。
码头人流密集,但是有船卸货,还是会把地方腾空,他查看货物并没有引起外人注意。
“走,出发。”刘毅挥手指挥车队出发,然后走到徐安跟前,问:“徐小哥,和我一起走?”
徐安说:“一起走。”
两人结伴坐上马车,赶往驻地。
张家商会驻地大堂,徐安和刘毅结伴走进来。
他们刚进驻地大门就被通知朱权在等他们。
“见过朱参谋。”刘毅问好道。
朱权笑着回道:“刘主事好,坐,我有事要问你。”
待两人坐下,朱权问:“刘主事应当知道襄阳县差役齐林吧,说说他的情况。”
刘毅想了想,说:“齐林这人,已经在襄阳县总差役的位置上做了三年,素来深受县丞宠爱,为人处事公正,也被百姓称赞,他家又是三代县衙差役,在襄阳势力很大,是襄阳县的五大地头蛇。”
朱权听到介绍,果然在襄阳县根深蒂固,再问:“那这齐家就没有什么对头?”
刘毅回道:“有,襄阳的孙家,孙家和齐家一样,也是三代襄阳县吏员,去年孙家当代家主孙友受县令青睐升任户房典吏,主管户房一应事宜,便压过齐家,只不过双方虽有敌对,但也只是争权夺利,没有世仇。”
朱权说:“争权夺利也够了,利益就足以让人家破人亡,刘主事,你能把齐林约到驻地吗?我有事和他聊聊。”
刘毅当即说:“可以,商会每年都要给县衙送银钱,和齐林还算熟悉,明日我去问问。”
朱权说:“那就行,好了,都去休息吧!”
两人躬身告退,朱权也去到自已常住的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