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总是有无限可能,菲尼亚斯,谁又能够想象,有人能够跨越时间,给我们带来希望呢?”
菲洛米娜已经离开,办公室里邓布利多正握着手里的茶杯,过了许久,才对着墙上画像里的上一任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你还是应该想该做些什么吧,邓布利多,你是打算让悲剧重演一遍吗?”
菲尼亚斯也很吃惊未来发生的事,但他更为关注的是作为纯血家族的布莱克是否能够依旧保留现在的荣光。
他想要离开校长办公室的画像前往布莱克家,但却震惊的发现,他和另一个画像的联系被切断了。
菲尼亚斯的脸沉了下来:“你是要囚禁我吗!邓布利多!”
“抱歉,菲尼亚斯,为了魔法界的未来,我只能请求你留在霍格沃兹。”邓布利多的眼睛里充满恳切,直让了解邓布利多真面目的菲尼亚斯暗骂:老家伙,果然早就在那个格兰芬多说话的时候,就想着将他留在这间办公室的画像里!
但即使知道,他也无能为力,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无法使用魔法的画像而已。
同时在心里唾骂布莱克现在的当家人,斯莱特林的谨慎和左右逢迎没有在他们的身上有丝毫的体现,只知道一味的把家族全都压在伏地魔的身上。
可另一方面,他也明白现在纯血家族的落败已经成为了趋势,否则他们也不会归顺伏地魔。
布莱克已经在走下坡路,只能指望伏地魔最后能够成为赢家。
但从刚刚那个格兰芬多的口中可以知道,最后不过是该死的“正义”取得了胜利!
菲尼亚斯有些颓然地坐在画像里的椅子上,提前知道了布莱克家族的结局,让这位曾经的布莱克十分不好受。
邓布利多没有管画像里的人,坐在办公桌后,连蜂蜜水都没有在继续喝下去,而是任由热腾腾的茶饮幽幽的升腾起水雾。
带着眼镜的蓝眼睛隐在水雾后,苍老的脸在水雾中随着火光的跳动忽明忽暗。
“卡梅利亚,波特...”被白胡子围绕的嘴里念叨着让人感到异常熟悉的名字。
......
将想说的事情告知邓布利多之后,菲洛米娜感觉自己卸下了一个重重的担子。
原本以为心里会感觉轻松一些,却感觉更加沉重。
希望不会改变太多吧。她叹息一声想道。
她想过这个问题,但最后还是想把她知道的说出来,只有邓布利多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也许死去的人才会变少一些。
无论是人还是神奇动物,都不要再经历那一番痛苦了。她真诚的祈祷。
难得晚上没有下雪,菲洛米娜暂时还不打算回格兰芬多塔楼。
她轻手轻脚,熟门熟路地穿梭在城堡里,打算去找湖底的大乌贼谈谈心。
夜晚的黑湖一片漆黑,前几天下过的雪堆积在草地上,踩起来嘎吱嘎吱作响。
菲洛米娜黄棕色的魔杖尖散发着荧光闪烁的光芒,让她能够看清楚脚下。
黑湖边的一切熟悉又陌生,她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就这么在雪地里坐下。
菲洛米娜.纳特是一个孤儿,所以她尽可能的想要呆在霍格沃兹。
但这霍格沃兹却不是她熟悉的霍格沃兹,原本还指望能够在周末的时候去往霍格莫德村见识一下,却被告知因为外面危险的形势只能呆在城堡里。
《预言家日报》里也是整天报道邪恶的食死徒又攻击了哪里哪里,杀了多少麻瓜。
这就是战争吗?总是伴随着鲜血和死亡。
可是为什么邓布利多还让那些注定会成为食死徒的斯莱特林们留在学校?
菲洛米娜抱膝坐在湖边,看着被荧光照射亮晶晶的湖面,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
令她感到诡异的是,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她,这让她感到毛骨悚然,连忙从才刚温热的地上起来。
转身就向着城堡快步走去。
直到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打湿。
好在休息室里一直都很温暖,否则即使是巫师也有可能生一场重感冒。
那种奇怪的让人感到恐惧的感觉,萦绕在心底,久久没有平静。
总感觉禁林里有什么可怕的存在。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平时也很受动物的喜爱。
她一直很奇怪以她这种受欢迎的体质其实应该去赫奇帕奇,但奇怪的是,她一直以来都是格兰芬多。
菲洛米娜奇怪的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
几天后,邓布利多收到了禁林马人部落首领的约见。
他神色的凝重让邓布利多有种不好的预感。
“星象发生了变化,邓布利多,"越想逃离,命运却只会越收越紧’。你做了什么?”他其实并不想管巫师之间的事情,但这次非比寻常,也许他们都无法独善其身,所以他才会借着星象的改变来找邓布利多。
他们在禁林的外沿会面。
邓布利多也明白这一点,“发生了什么,提摩西?”
“禁林里很多生物消失了。包括一只独角兽。”提摩西也不想向邓布利多隐瞒什么。
“我只希望你们巫师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的生物,邓布利多。”
“我很抱歉,提摩西,尽管这一切并不是我希望的,但我并不能保证光明何时能到来。”
邓布利多目送马人手里走进禁林深处,脑中思索着究竟会是谁。
可惜菲洛米娜能给他带来一些消息,但她终归还是一个孩子,被掩埋在其中的真相,她是无从得知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改变既定的未来,身处其中的每个人作用,即使是微小的改动都有可能让未来面目全非。
但他始终相信爱和正义。而未来也证明了他的坚持,正是爱和守护改变了这一切,让整个魔法界拥有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