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清一直在等,等到宴会结束,宾客散场,她都没有再回来。
啊……他还是输了。
季延清也没多少意外,毕竟在和沈姣的感情对弈里,他永远都是输家。
有人看到季延清居然还待在这里,于是疑惑地上前询问:“季总,您这是……还有什么事吗?”
季延清望向窗外,语调缓慢,“我弄掉了一样东西。”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什么东西?您说出来我帮您一起找。”
“……不用了,她不在这里。”
对上对方疑惑的眼神,季延清没有多做解释。
见季延清不需要他,那人也就先行离开了。
偌大的会场此时就剩下季延清一个人。
季延清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心好像已经痛得麻木。
他近乎自残地想,这样也好。最近沈姣最近太乖,他都不忍心再折腾她。
他本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因着对她的怜惜,才一步步退让。那个东西,也是时候给她用上了。
现在,他要亲自将他不听话的爱人抓回来了。
……
“你放开我!”
沈姣不断的挣扎着,意图从男人的桎梏中再次逃离。
季延清冷着脸不说话,沉默着将她抱进了车里。
“咔哒”一声,车门被锁上了。
沈姣自知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着沈姣把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样子,季延清伸手过去将她的头发温柔别在耳后,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
“姣姣,我说过,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看着季延清眼里的偏执,沈姣咽了口唾沫。
一定……季延清一定用了什么方法……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她……她明明藏得很隐蔽了!
是定位器?
可是她身上什么电子设备都没有带啊!
【耳环!宿主,会不会是耳环?】
沈姣愣了愣,手指不禁抚摸上了那个小巧精致的珍珠耳环。这是出门前季延清特意给她带上的,说是跟她今天的白裙很是相配……
这么说季延清早就防备着她要逃跑?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
车辆很快就到了家。
沈姣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心中终于升起了巨大的恐惧。
………
沈姣哆嗦着,无力地为自己申辩:“没……没有……没有想逃跑……”
季延清没有半点心软,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真是个小骗子,乖宝怎么一点都不乖。”
沈姣控制不住哭出声来,“痛,我痛……不要……老公,老公……老公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害怕……”
季延清无奈地看着她,指尖在她的小腹上打圈。
“真是娇气,以后怀孕有了宝宝可怎么办啊。”
沈姣惊恐地睁大眼,尖叫着:“不!不要怀孕!”
“那你应该怎么做?”
沈姣怯怯抬起眼,颤抖着主动抱住季延清,将自己柔软的身体贴在他身上,仰着头胡乱亲着他的脸。
“不要……老公不要……”
主动讨好的样子很容易就取悦了季延清。
男人愉悦地眯起眼睛,享受着沈姣的主动。
半晌,他不满足地握住沈姣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粗粝的手指按在她柔软的唇上,反复碾压。看着它慢慢变红,变肿。
“就只是这样吗?”
“把你的舌t伸出来,让老公亲一亲。”
……
尽管沈姣在床上努力地讨好着季延清,但她还是低估了季延清对她的那份偏执。
直到沈姣发现脚踝上多出来的锁链,她才明白,自己这回是彻底惹怒了季延清。
一连很多天,她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沈姣每天早上起床身上连块好的皮肤都没有。身上都是红红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直到后面,沈姣一看到季延清回来就要哭。
……
不过也不是全都是坏事。
偶尔季延清在家的时候,她可以解开锁链到处走走。
而沈姣待的时间最久的地方就是那个花园了。沈姣惊喜地发现,之前那盆洋牡丹已经重新活过来了,并且还开出了很多十分娇嫩的粉色花朵。
“这花已经完全恢复了,不过花期不长,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做成干花保存。”花匠从一旁走了过来,向她提出建议。
“不用了。”沈姣拒绝了花匠的提议,指尖轻拂过娇嫩的花瓣,“它现在自由自在的挺好的。”
随着季节花开,随着季节花落。顺其自然,自由自在。
做成干花也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将它强行留下而已。
花匠看她神情低落,又结合自己最近偷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心中有了些猜测。
他心中怜惜,不忍这么一个娇弱的美人被囚禁在此。于是他大着胆子说:“您说的对。花和人一样,都是要自由自在生活在阳光下的,强求不得。”
沈姣抬眼就对上了花匠的眼神,直白又热烈,“你……”
花匠上前一步靠近了她,小声说道:“我可以帮您逃出去。”
……
他们很快就等到了机会。
季延清计划要出门一趟,估计得两三天才能回来。
为了不出什么岔子,沈姣最近表现得格外顺从。
“哈——”
客厅里传来暧昧的喘息,佣人们都自觉退了出去。
季延清将沈姣抱在腿上,他对她的欲望总是很重,还没说几句话又忍不住把她按在怀里亲。
往常在客厅里,沈姣害羞怕有人看见,总是会拒绝他的亲热,但这次她却没有反抗,靠在他怀里红着脸任凭他动作。
沈姣被他亲的受不了,刚一分开就不住得喘气。
季延清的瞳孔被欲望熏染得黝黑,粗粝的手指擦过她的嘴角,将那一抹水色抹去,“怎么都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换气?”
沈姣身体微微颤抖,惶惶然趴在他的怀里。半晌才小声说:“……你亲得太凶了……”
“那下次轻点好不好。”
“……嗯。”
季延清对她的顺从很是意外,“最近怎么这么乖?”
沈姣心中猛地一跳,生怕季延清看出什么端倪,便偏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声音软绵绵的:“……你不喜欢吗?”
季延清瞳孔紧缩,然后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到底喜不喜欢。
结束后季延清又把沈姣捞在怀里,亲了个透,“你要乖乖的,等老公回来再好好疼你。”
“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个了……”沈姣惧怕地看着那个暂时被解开丢在一旁的铁链。
“……我会很乖的……老公……好不好……”
季延清沉思了一会,“姣姣最近表现很乖,也很听话。”
“等这次老公回来就给姣姣解开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沈姣心里无声抗议着,但面对季延清,她只能含着泪水,说:“好……”
……
已经是初秋了,墓园里冷冷清清的,很是萧条。
季延清穿着黑色风衣,弯腰在墓碑前放了几束白菊花。
这里母亲临终前想要回来的家乡,结果死后才回到了这里。
季延清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向她诉说着一些最近发生的事。
“谭家现在已经彻底不行了,为了求情,那些曾经参与过的人都已经处理掉了。他们都为他们做过的事付出了代价……不知道您会不会高兴。”
季延清顿了顿,继续没什么表情地说:“最近我又见过季怀恩了,他现在已经病得快要死了。”
“您等了他一辈子,也痛苦了一辈子。这下终于不用再等了,他很快就会来陪您了……”
“也不知道您还愿不愿意再见到他。”
……
最后,好像所有应该说的都说完了,季延清还是站着没有离开。
他轻声说道:“我还想告诉您一件事,我爱上了一个人……”
“她很漂亮,也很好。您看了也一定会很喜欢。”
“虽然有点小脾气还总要人去哄,还喜欢哭鼻子,也不是很聪明。但我……”
“……我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但她却不想。
他有权力,可以强制将沈姣留在身边。
可是……
季延清破天荒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迷茫来,“……但她好像并不开心。”
话语被风吹得破碎,“我该怎么做……”
……
季延清收拾好心情后出了墓园,候在门口的手下看到他出来急忙上前,
“季先生!小姐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