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俘虏过来的倭国女人,则是被安排在了余下没有住人的窝棚中。
三人带着那些倭国女人向着村外走去,一路上,二驴子的衣兜中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声音清澈悦耳,那是银元碰撞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沈老的脸,当时就黑了,一把抓住二驴子的衣领,怒道:“二驴子,那是分给乡亲们的银元,你给贪了?”
说着,沈老将二驴子衣兜里的银元都掏了出来,加在一起足有上百枚。
为了这些银元,二驴子不惜将衣服撕烂,藏在了衣服中,可走动时,银元碰撞,还是发出了声响,让两人发现了。
看着掉落在地的银元,二驴子嘿嘿笑着,挠了挠头:“沈哥,王哥,那些银元乡亲们也花不了,况且我就拿了一小部分,咱们去往前线一路上,不得吃穿住吗?这都得花钱啊。”
“来,来,沈哥,王哥,我二驴子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这钱咱们平分。”二驴子说着,弯腰捧起地上的一把银元,递给王老。
但对于这些钱,王老看都没看一眼,甚至连二驴子都没有看上一眼,以一种完全蔑视的态度,脸色气愤的走向窝棚。
二驴子脸色有些尴尬,捧着银元又望向了沈老:“沈哥,我只拿了一点,真的只是一点。”
“哎!”沈老无奈的探出一口气:“二驴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小偷小摸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是我党的战士的基本准则,可你……”
沈老无奈摇头,后面的话虽没有,但脸上的失望,又仿佛说明了一切。
二驴子脸色更加尴尬,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长了长嘴:“那个……沈哥,我想……去国军那边。”
“啥?”沈老脸上露出一抹明显的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二驴子:“二驴子,你什么意思,你前两天不还说加入我们吗?还让我当你的介绍人,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二驴子眼神躲闪,不敢去看沈老,低着声,说道:“我听说,那边待遇好,能吃饱饭,况且都是打鬼子,所以………”
所以什么?后边的话没有说,因为他很明白,不管是什么样的借口,这种行为都是可耻的。
沈老脸色愣了一下,抓着二驴子衣领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哎。”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沈老没有说什么,向着窝棚走去。
人各有志,他又能说什么,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又怎么能强加阻拦。
昏黄的夕阳下,破旧的窝棚旁,二驴子看着沈老离去的背影,二驴子脸上带着一抹羞愧。
他宁愿沈老骂他一顿,打他一顿,他也不想沈老一句话都不说。
“沈哥。”二驴子大喊一声,脸上带着愧疚,从怀中掏出一张野菜饼子。
饼子是用野菜、稻糠以及玉米面制成,夏季炎热,饼子的表面已经干裂,上面还长了一层白白的霉菌,一股馊味从饼子上散发而出。
“沈哥,你看看,这就是咱们每日的口粮,都馊了,咱们每天都得拉着肚子,去跟那些倭国人打。”
二驴子说着,愧疚的脸上流下两滴泪水。
“沈哥,你知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我靠偷,靠骗,靠抢,活在到了现在,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没吃过一顿饱饭。”
“可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就想吃顿饱饭,我就想看看,吃饱了到底是踏马什么感觉。”
但沈老没有回头,只是对着二驴子挥了挥手,如同老朋友的告别。
他又能说什么呢?骂一顿,打一顿,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志,又岂能强求,况且二驴子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不管是哪一边,都是在打鬼子。
晚间,首领大岛终于找到了他的安倍长官,只是他的长官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上面爬满了一只只苍蝇,一股腐烂的恶臭味,从尸体上飘散而出。
看着安倍的尸体,大岛的脸上遍布扭曲,他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消息传回到前线,会引发一场怎样的轰动。
而在这种轰动下,又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可以说,必死无疑,想要活,必须抓住凶手带到那些高官面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谁!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大岛脸色扭曲,对着身旁的小林愤怒的大声咆哮着,再无半分之前的跋扈与从容。
“嘿。”小林脸上同样带着恐惧,低头,高呼道。
“嘿你妈!”大岛一嘴巴扇了过去,愤怒与恐惧,已经彻底的摧毁了他的理智,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发狂又无助的野兽,只能无能的发出愤怒的咆哮。
“告诉我,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加藤快步的跑了过来,焦急的道:“大岛先生,大岛先生,那些高官的家眷也不见了。”
“什……什么?”大岛嘴唇颤抖的说出这两个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了?都没了?
下一秒,大岛彻底的陷入疯狂,抓着加藤的衣领,脸色扭曲,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找,所有人都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们就自裁在这里吧。”
此刻,八里庄外,破旧的窝棚旁,已经调整好心态的二驴子,看着面前这十几个倭国女人,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用他那刚刚学会不久,还有些蹩脚的倭语,笑着询问了这些女人,在倭国都是什么身份。
得知都是一些高官的家眷后,二驴子笑的更开心了,接着笑道:“你们知道在我们清朝时期是怎么惩罚犯罪的女人吗?骑木驴听说过吗?”
二驴子说着,将骑木驴详细的给这些女人说了一遍,更是将骑木驴后的结果,描述的绘声绘色。
这些女人听完,有三人吓得当场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们都是那些高官妻女,养尊处优惯了,从没吃的苦的她们听到二驴子将骑木驴描绘的那般残忍,心里又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吓瘫在了当场。
“我……我们也要骑木驴吗?”一名倭国女人脸上带着惊恐,畏畏缩缩的询问道。
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二驴子摸着下巴,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接着吓唬道:“谁知道呢,我可说不准啊,不过,如果是好好表现的话,也是可以争取宽大处理的嘛。”
一名女人敏锐的抓住了最重要的点,“表现”!
脸上带着疑惑,这名倭国女人小心的问道:“请问,我们应该怎么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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