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和,行啊。”
匈奴王对着使者和颜悦色,十分客气。
使者一喜:“那不知王上准备何时退兵?”
这可是陛下最关心的,匈奴和突厥的大军就如同两把刀一般,悬在儒国的头上,也不知道那一天会真的落下来,将整个儒国都灭了!
陛下怕啊!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是惊惶万分。
“这个嘛……”匈奴王看了自家国师一眼,随后笑道:“就要问问你们的陛下了,他愿意我们什么时候退兵,我们就什么时候退兵!”
使者默然。
这是在谈条件了。
看来,想要让匈奴乖乖的离去,陛下可要付出一些代价,不过好在,对于他们臣子来说倒是不痛不痒的。
他立马尊敬的答道:“王上的意思我会回去告诉陛下的。”就直接离开了。
他走以后,匈奴王的营帐里传出了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苍天助我!”
本来已经是颓败之势,他都准备灰溜溜的回到匈奴,继续窝着了,谁知道这天上还能掉下馅饼来?
真是老天有眼!
金哈儿看向王上,道:“大王,莫要太过欢喜,还是小心为上。”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再次逆转。
——
御书房中。
得到使臣消息的新帝在房中转悠来转悠去。
他知道匈奴王要的是什么,可他不想给啊!
割让城池,这是奇耻大辱。
况且,这一次是他们大胜,怎么到了最后反过来还要他们割地求和了、这算什么道理?
想了想,他又去找太上皇了。
反正现在儒王将朝政把持得密不透风,此等事,就也让他老人家去烦吧!
很快,他便来到了太上皇的私殿。
“父皇,此事该当如何?”
新帝脸不红心不跳的外道。
太上皇嘴角一抽,问他:“皇儿,如今这儒国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此等事情,难道不应该你自己处理?”
言下之意就是,别拿这些事情来问我,烦的很,我还想再过几天快活日子呢!
新帝笑了。
他悠然道:“父皇,朕虽然是皇帝,可朝堂大半的事务都是听父皇的,父皇若是不愿意理会了,儿臣也自能应对。”
不想管是吧老东西,那就把权还给我。
让你那老满早点儿退下去!
太上皇一愣,知晓近日所为必定让他不快了,也就换了口气,立马道:“皇儿莫急,此事不难。那匈奴的老巢在北方,你让他们在这南方住下,他们还住不惯呢,就让一城他又何妨?
新帝被自己父皇的无耻震惊到了。
“难道就这么让给他,丝毫不挣扎?”
太上皇冷笑一声,又继续质问起来:“不然呢,你也不想想满朝文武,就你六弟一个能打的,结果还被你赶走了,怪谁?怪谁?”
新帝气闷,又道:“儿臣还未想好,要割让哪一城。”
太上皇的眼皮子王上掀了掀。
“自然是晋州了。”
新帝:“为何?”
“皇儿,你想啊,那匈奴在北方生活已久,自然是割让北方的城池给他,晋州不是现在被叶心安那小子给占了吗?你就一道圣旨赐给匈奴,让他们去争,你继续稳坐钓鱼台,不是得意的很?”
新帝闻言,眼睛一眯,随后道:“父皇,儿臣就听你的了。”
他走出去,心中想的却是。
狗东西,都当太上皇了,还不消停,不知道让位吗?
还得一趟趟跑,烦死了!
很快,他就将自己的意思差人告诉了匈奴王。
匈奴王得到消息了以后,和国师商议了一番。
他狮子大开口:“国师,我想要他们三座城池,你看如何?”
金哈儿看了看自家的王上,心道,你还真敢说,难道不知道败仗已经打得人尽皆知了?
他摇头道:“三座太多了,皇上,你要知道,这京城的守备军虽然力量薄弱,但六皇子和溯王却是十分英勇,一旦京城沦陷,他们打着救帝的旗号攻入京城,到时候我们可没有抵抗之力。还是见好就收。”
匈奴王对国师十分推崇,见自己的提议被对方否决了,便问道:“那按国师的意思,我们不要了?”
国师摇头:“不,要自然是要的,大王就要两座城池就够了。”
“哪两座?”
“晋州和武州,着两座城池都在北方,靠近边关,我们要来更好。”
匈奴见一口同意:“好,就要这两州!”
他们让使者将自己的意思带过去。
新帝气的牙痒痒的:“我给一座城池,已然是十分看得起他了,居然还不要脸的敢多提意见,信不信我一座都不给,就站在这里让他们打,看他们敢不敢进来!”
此时,满时叔却在外请求觐见。
“哼,他来干什么,不是往那老东西那里跑的勤吗,今天居然到我这里来献殷勤了?”
说是这么说,新帝还是很快就就见了满时叔。
满时叔这段时间春风得意,见到皇帝愁眉不展,立马道:“陛下可是为那匈奴担忧?”
新帝抬眸看他:“自然,满大人还不知道吧,那匈奴人提了要求,要我将晋州、武州二州都割让给他,满大人说该如何啊?”
满时叔眼珠子一骨碌,计策立马就上了心头。
他皱眉:“武州怎能让给他?这可是座大城池。不过陛下,臣倒是有一个还算不错的主意。”
“满大人别打哑谜了,你是绝顶聪明的。”新帝闻言,心中一动,面上十分的平静。
满时叔笑道:“承蒙陛下的厚爱,我的意思是,割让二州给他们,不过这武州要换成溯州。”
“溯州?”新帝疑惑:“那不是叶心安的地盘吗?让给匈奴王他能接着住?”
“陛下。”满时叔笑道:“他接得住,那这溯州就能从叶心安的手上落到匈奴手中,对我们来说,叶心安的容身之地没了,他的大军又能往哪儿方呢?接不住的话,不正好用叶心安的手将匈奴这枚钉子给弄出去,省得他们成天找我们的麻烦不是?此乃一举两得啊!”
新帝闻言,眸子立马亮了。
他看向满时叔,连连赞同:满大人,怪不得我父皇说,要是论狡,你敢说第一,就没有人敢说第二呢!你这脑袋,还真有些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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