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说这句话了!”
王杂碎说。
“那破图,标的哪都不对,害得我还得边打听边找,我早说过那玩意不靠谱!”
“那也没辙,祖师爷就给留下这么个玩意,要是没这地图,咱们什么都找不到?”
“你说有没有可能,祖师爷还留了什么东西?落到了别人手里?”
“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我们没有线索,光靠猜能知道啥?”
“我梳理梳理啊!老段你想想,我师父赵清最后把东西留给了三个徒弟,程山,老邓,我。而且你看老赵给了我开路罗盘,给了老邓地图铜爪,应该也给了程山什么东西才对,可是那家伙藏的深,从不见拿出来过。据说,老赵师父也收了三个徒弟,也是这个传统,一个徒弟给了开路罗盘,一个徒弟给了地图,不同的是另外一个徒弟好像给了一本书!”
“我也听说过有一本书的存在,可惜赵清活着的时候,那本书就不见了踪影!你知道你师叔师伯都是谁吗?”
王杂碎摇摇头,开始回想少年时和赵清老邓程山一起行动的事。
“赵清好像和同门发生过矛盾,貌似赵清当了堂主后,两个师兄弟就退隐了。问路堂的人身份一般都极其隐蔽,况且我是在他继位之后进的问路堂,所以我还真不知道我那两师叔伯都是谁!”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程山一直走在咱们两的前面,而且貌似已经开始下一盘大棋了!”
“哎呀!早该猜到他当初离开问路堂就是有备而去!师父那时候真是糊涂,留他一指就把他放了!”
王杂碎拍着脑门说。
“师公的做法也不一定是错的!他可能觉得程山也是个人才,也有那实力继续完成问路堂要找的秘密!所以给咱们留了个对手,激发咱们的斗志和进取心,是不是?”
“呵,这会儿了他还开玩笑!”
王杂碎不理他转过头问郑南捷和廖珊,然后哈哈大笑。
这夜一过,几人又开始扩大范围查找。从早上一直就没停下来休息过,一直到下午王杂碎那罗盘总算有了点动静。
王杂碎的罗盘是在一个乱柴窝附近开始有反应的,他一路过那柴草窝,针就乱动个不停,明显是有东西。
他招手让三人过来,聚集在草窝附近,开始找入口。
太阳快要落山时,入口被发现了。
这是个被人光临过的墓,入口明显就是前人自己挖的,连接着一条黑暗潮湿的墓道。
“这不可能啊!咱们先师们要是来过这地方,地图上不可能没标记。剩下这几个地方,明明就没人来过啊!这到底是谁,入口找了个这么偏的地方?”
王杂碎边观察着墓道的走向边说。
“是不是你地方找的不对?这位置比你一开始找的偏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骷髅头白了一眼王杂碎说。
“我……我能找错地方,这些年你跟着我有几回是扑了空的?”
骷髅头再不说话。
沿着墓道走一段,不一会儿几人到了几个石墩处。
石墩中间围着一张石桌,墙壁上还雕了一副画,王杂碎拿手电照着那画,啧啧感叹:“这墓主人可真会享受,死了还要修个庭院喝酒赏月,问题是这挡住了怎么赏月?”
手电照到刻画一角,他咦了一声蹲下身去看。
骷髅头王杂碎是吧?我猜你们会找到这来!别往里走了,进去也没啥,这根本就不是咱们要找的地方!我已经替你们进去过了,里面除了几口空棺啥也没有!回去吧!到北京来找我,我跟你说点事!——程山。
一行黑色用记号笔写出的小字赫然醒目地写在壁画右下角。
骷髅头也发现了这些字。
四人看完,面面相觑。
“程山这老杂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怎么知道咱们会来这?哎!妈的,他又玩阴的,准是又派人跟踪咱们了?”
“你可别忘了,他那也有张地图,说不定他们的人几个月前就已经来过这了!”
王杂碎一时无语回答。
“他说要跟咱们谈事,谈啥事?”
“不知道,去了才能知道!”
“能去吗?他不会摆了什么鸿门宴,让咱们有去无回吧!”
王杂碎皱眉问。
“想什么呢!那是首都,杀人犯法的!”
手电筒照到灰白墙壁,发射出的光线中骷髅头的鄙夷表情映得清清楚楚,他斜着眼看了王杂碎许久,直到王杂碎从被害妄想中回神。
“万一他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要留在咱们的东西呢?”
王杂碎看着骷髅头的包说。
骷髅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包深思一会儿,突然觉得王杂碎这话不无道理。地图程山应该自己描过一份,他不稀罕那东西。但是,罗盘他还真没有,因为罗盘只有一个,在王杂碎手里。万一他真是因为没有罗盘花费大量人力财力觉得不划算,想剁王杂碎的开路罗盘呢?
“他的目标应该是你!”
骷髅头一句话说完,王杂碎后背一阵冰凉。
,!
“我,我?不,不是吧!一把年纪了他图我什么?图我胖,图我不洗澡?”
廖珊捂住嘴偷笑,郑南捷无奈地转过身。
骷髅头都想从包里掏出烟杆给他一下子。
“得了吧你,没个正经,看好你的罗盘吧!”
“哦,对,踏马的他看上我罗盘了,我可得藏好了,不能落到那老狗的手中。”
王杂碎可身上一阵掏,掏出来又塞回去,折腾几个来回,终于他摆弄完了,问:“这墓都被程山盗了,咱们还进去吗?”
骷髅头摇摇头,转身开始往外走。
“雁过拔毛!到哪都吃个干净,他到过的地儿,哪会给别人留东西?”
骷髅头说。
“听见没?以后别说王叔我贪心,跟他比起来,我就是小巫见大巫!”
王杂碎留下这句话,很快跟上骷髅头的步伐,二人又开始商量接下来去北京的事。
郑南捷很好奇程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刻意拉开点距离在后面跟廖珊打听。
“你见过程山没有?”
“准确来说,没有!从照片上见过一两次!是个满头白发,个子挺高的老头!”
“听起来他很厉害啊?”
“对,他很有钱,请得起国外的专家顾问,还有自己的研究团队!跟他比起来,咱们落后得不止一星半点……”
王杂碎耳尖,马上咳咳两声告诫:“咱们不能轻视自己,他们再牛逼也没有开路罗盘,不得跟老鼠似的偷偷摸摸地找,我就不信他敢搞出动静大范围搜查,哈哈,除非他活腻了……”
“这活,可不是说有钱就好办的!”
说完,王杂碎和骷髅头的脚步声又变远了。
“王叔说得也对,他没有罗盘,就是睁眼瞎,说不定就在墓顶上转悠都不一定认得出来,相比之下,咱们还是很有优势的!而且生泉墓可不是一般的墓,不是光靠风水就能掌握的,主要靠生物场,就是守墓神……据说每个生泉墓必须有守墓神,守墓神会指挥墓里的虫子对抗入侵者,就像将军指挥战士打仗一样,整齐有序,军队纪律严明,虫子都十分精明,这两次体验你应该有所领悟!而且守墓神从不出现,躲在墓里不知哪个位置。听王叔说,守墓神真的就像神一样,无处不在,有时你能感觉它就在你耳边呼吸,可是一回头,却看不见它在哪……”
郑南捷听得津津有味,开始独自想象守墓神那种奇特的从未露面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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