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结果后疫便匆匆返回去了。
看向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又是一段折返的路程。
在森林中穿梭之时,“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一道低沉的女声在疫的耳边响起。
疫丝毫未感到惊讶,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我什么时候回去就不用你操心呢,难道你还不能迁就我这个哥哥吗?记住你也是为自己而活的!”
谈话间疫便猛然加速,将那声音甩在了身后。
只留那黑衣女子在原地呆站着思索,疫再回头望去之时,那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想着也是,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经过这次的事情,疫也无心欣赏这平淡的景象了,片刻便到了小屋外面。
疫二话不说便将酒葫芦扔向段至极所在的房间。
段至极打开盖子闻了闻,“嗯,香,就是这个味道。”疫转身就要离去,可段至极怎么会容他这般离去。
一个闪身就将其摁到在地,一屁股坐了上去,“你要去哪里啊?还有九天的时间。”
疫一脸嫌弃的看着段至极,好大一会都上不来气,“我……我知道,我只是去一旁修炼而已,没有要跑。”
“那就好。”段至极缓缓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
这一坐可不得了,疫只感觉自己的骨头好像要被坐断一样,还散发着难闻的酒气,虽然他自己也会喝酒,但是对于这种酒鬼来说,更为难闻,已经超出了他的范围。
随后艰难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段至极回屋之前还看了几眼疫,他早就知道了疫的不普通,从一开始将他获得中原大比第一到被追杀,甚至还在隐藏着什么,他都是了如指掌。
毕竟段至极也曾是中原大比第一,同样被人追杀,对于这些段至极极为熟悉。
疫果真老老实实的在一旁修行着,没有想过逃跑,对于这极为短暂的时光,疫本身就是非常向往,自然是不可能逃跑,希望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好好去体验。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又过去了八天,疫一如既往的打完酒回来,就要往外面走去,可是这一次段至极并未阻拦他。
而是平淡的来到他的身旁对其说道,“你可知你这走的是一条什么路吗?”
疫呆站在原地惊讶的看着段至极,“你知道我的身份?”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蓄势待发的气势,疫必须确保自己身份的保密,所有知道之人都要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些事,知道你遭到谁追杀,也只是猜到了你以后的路罢了。”段至极的一句话打消了疫的警惕,原来都是自己多想了。
“我之前也是同你一样,遭到他们追杀,侥幸活了下来,只得躲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苟且偷生,不过我知道终有一天会再次找到我。”
“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多谢前辈提醒,我知道这是什么路,但总要有人去做,就像你一样,不是吗?你可曾后悔过吗?”疫背对着段至极缓缓开口道。
“我,从未曾后悔过!”段至极回想其过去往事,想起那个眼含秋波的女子。
疫听闻微微一笑,“我也未曾后悔过我……做的每一个选择。”
“走吧,希望多年后还可以再见到你。”段至极告别的说道。
“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我必定要见证一切。”说罢疫便头也不会的纵身离去,只留下一阵微风拂过。
陈业来到段至极的身旁,“他走了吗?”
“嗯,走了。”
“今日一见,也不知日后还能再相见是否。”陈业双手作揖,语气心重的说道。
段至极感到很是震惊,若是疫,他还能理解,只是陈业,现如今对他来说这里也就相当于是他的第二个家了,“你也要走吗?”
“是的,我最近总是会梦到我已经逝去的家人在呼喊我。”陈业低下头说道。
是吗?段至极也是理解了陈业此时的想法。
陈业越过段至极,“日后定还会有再见的时候。”
段至极看向陈业开口道,“你不和他们告别吗?”段至极倒是尊重陈业的选择,只是为了其他三人着想而已。
“还是不必了,免得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奔去。
段至极叹息一声道,“怎么现在一个个都走了,等会只剩我一个人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在其他几人发现陈业离开之时,都吵嚷着要离去找陈业,可此时的段至极怎会如此管着他们呢。“都别乱,你们知道他去哪里了吗?留在这里他也才能安心,更加的安全。”
“你们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吗?与其如弱者一般,不如努力变强,将来才能帮上忙。”
几人听完段至极的话都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现在确实都是太弱了,不如努力变强,将来再见时才有资格继续在陈业的身边。
“好,我留下来。”欧阳贺经过内心挣扎,第一个坚定的说道,我只期待有朝一日他可不要在我之下了。
李七烁听闻便也说道,“我也留下来。”
琼尘月听后,“我要走。”
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段至极怎么也没想到这之中出了个倔种。“你去干什么,就你最弱。”
“我……我要去找我妈。”琼尘月支支吾吾找不到借口,最后坚定的说道。
“你妈?在哪里?”段至极一脸疑惑,毕竟从未听她说过自己父亲母亲的事情。
琼尘月尴尬道,“我,我怎么知道,那不是去找吗,也许也废个几年时间罢了。”
“好,你走吧,见到之后记得替我向她问好!”段至极想了想,也不强迫人留下了。
“嗯。”还未等段至极说话琼尘月已经跑了出去,原本以为会很废事,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喜欢剑将至,斩业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