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朱艳艳在心里暗骂一声,满头大汗的冲着阿塔喊道:“照明弹!”
“哦哦……”阿塔赶紧放下手里的步枪,将腰上的信号枪取下来。
咻——
一发照明弹瞬间打了出去,像个火红的小太阳一样挂在天上,将这一小片天空照的透亮。
这一下,墨琦琳三人终于看清他们目前的情况,只见他们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大大小小的黑蛇,密密麻麻的,连个空隙都没有。
但奇怪的是,这些黑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没再继续朝他们爬来,只围在几米外的地方,竖着脑袋不停的吐着蛇信子,发出的嘶嘶声听得人浑身紧绷,头皮发麻。
“法克,怎么这么多蛇?”阿塔快要崩溃了。
朱艳艳也差不多,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哆嗦,“这下麻烦了,我们被这些蛇包围了!”
观众们也吓的毛骨悚然。
“老天,这么多蛇,墨琦琳他们这是捅了蛇窝子吧?”
“不行,我有密集恐惧症,看不得这幅景象,看了脸上起点子,我先去看顾毒妇他们那边,等会儿再回来。”
“完了完了,这么多蛇,就算是小哥恐怕也没辙,现实里蚂蚁咬死大象的事也不是没有。”
“是啊,数量太多了,而且这些蛇还能跳起来攻击人,根本防不胜防。”
“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这些蛇有没有毒,万一有毒,那后果更严重!”
“他们应该有血清吧?”
“有也没用,这些蛇是异兽,我们现实里的毒蛇血清根本派不上用场!”
“这位观众说的没错。”赵教授叹气,“异兽的毒,确实无法用现实里解毒药物来解。”
楚云焰紧皱眉梢,“所以现在只能看他们自已,有没有办法自救了。”
所有人都在替墨琦琳三人担心。
只有世界各国的观众领导,以及顾家人和傅家人在幸灾乐祸。
顾家人和傅家人看着光屏里的墨琦琳,冷笑连连。
叫你不搭理宝珠和寒川他们,叫你不去找宝珠和寒川他们,现在遇到毒蛇群,也是活该!
沙漠,平原。
看着这些蛇,阿塔快哭了,“小哥,艳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墨琦琳没有回答。
朱艳艳狠狠的吸了口气,“还能怎么办,打啊,趁着它们现在没动,把它们统统打了!”
阿塔驳了回去,“不行,这些蛇起码有数千条,咱们的子弹加起来也没那么多。”
“那你说怎么说?”朱艳艳双眼通红。
“我……”阿塔咬牙。
他要是知道该怎么办,也不会问了。
突然,天空再次暗了下来,照明弹已经燃完了。
并且就在天空暗下来的那一刻,四周沙沙的爬行声再次响起,显然这些黑蛇又再次行动,朝他们这里爬过来了。
墨琦琳想到了什么,低声喊出了一个字,“光!”
朱艳艳立马反应过来,眼里燃起希望之色,“对对对,这些蛇白天没出来,晚上才出来,显然是夜行蛇,怕光,所以刚刚才不动的,阿塔,再打一发照明弹!”
“好!”阿塔双手颤抖的重新给信号枪装弹。
墨琦琳和朱艳艳则负责对付这些蛇。
她俩一个用刀砍空中那些接连弹跳而来的蛇,一个用枪扫地面那些不断爬来的蛇。
但这么做也只能抵挡一时。
现在朱艳艳就已经快撑不住了,蛇太多了,不断的前进,就算她转圈的扫射,也有不少蛇能抓住缝隙突破她的防守范围。
要不是墨琦琳不光只注意空中那些蛇,也在时刻关注地上的蛇,并帮着她砍掉了突破她防守范围的蛇,她已经被万蛇缠身了。
“阿塔,你在干什么,还没好吗?”朱艳艳急的要疯了。
阿塔连忙应道:“好了好了!”
咻——
又是一发照明弹直冲云霄,天空再次被照亮。
果然,这群黑蛇又停了下来。
观众们大松口气。
天知道他们刚刚看到这些蛇突破朱艳艳的防守范围时,有多惊险,有些着急。
赵教授也扶了扶心口,“幸好墨琦琳选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了这些蛇的弱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楚云焰点头。
“妈呀,差点就死了!”在这些蛇被照明弹威慑住后,朱艳艳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阿塔还在给信号枪装弹,“没事儿,咱们现在已经知道这些畜生怕照明弹了,那咱们就一直打照明弹,打到天亮这些蛇就会走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距离天亮起码还有四五个小时,咱们的照明弹最多只能撑两个小时。”朱艳艳泼冷水。
阿塔绝望了,“那咱们就只能等死了?”
朱艳艳低下头,“还有一个办法,但可行性不大,就是在照明弹燃尽之前,用枪打出一条路离开这里,只是经过蛇群的时候,我们肯定会被咬……”
毕竟这些蛇是因为有照明弹,才不敢接近他们。
但如果他们主动凑上去,那这些蛇必定会对他们发动攻击。
阿塔狠狠的揉了揉脸,“你这个办法说了等于没说。”
“所以我才说了可行性……”
“我来!”朱艳艳话还未完,就被墨琦琳打断了。
墨琦琳看着他们,“我来开路。”
说着,就把黑金古刀插回刀鞘,然后从腿上抽出匕首,脱掉左手手套。
朱艳艳和阿塔不知道她要干嘛,观察组和观众们却知道,她这是要放血了。
但,能行吗?
沙漠蝗虫是昆虫,黑蛇是爬行动物,完全不是一个科属。
墨琦琳不知道观众们和观察组,都在怀疑她的血对这些蛇可能没用,她摊开左手手心,用匕首狠狠的划了下去。
霎时,鲜血跟不要钱似的冒了出来。
朱艳艳面色大惊,声音都拔高了,“小哥你在干嘛?”
“哦买噶!”阿塔也惊呼。
观众们看湿了眼。
“我的天,一下子飙出来这么多血,我都不敢想象她划得有多深。”
“而且她划的时候还面无表情,好像都不觉得痛一样。”
“是啊,我看着都觉得痛。”
“谁说她不痛,我看到了,她划的时候眉头皱了,我都心疼死了。”
“我也看到了,说明她是痛的,所以不要觉得她没表情,没喊痛,就认为她不痛,她是人,不是神!”
“不止呢,我还看到她手心有一道没有痊愈的疤,显然是上次放血留下的。”
“呜呜呜,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