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尚师伯的架势,貌似要训斥段师兄。
杜澔不明白这是为何,但果不其然,没一会段师兄被拉到厢房里后,里面就传来尚师伯那一通破口大骂、
此时,厢房内。
“好啊!为师平日对你不薄吧?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别人家的功夫比咱们本门的功夫好是吧?
让你这么奋不顾身学那老孙的功夫?”
尚师傅眼下确实是怒发冲冠。
他都不知道自己头顶到底是有多绿了。
面对自己师父的训斥,段长生本就痛的不行,这会也只能低垂着头,一边默默忍受着师父的训斥,一边也是在强行控制表情管理。
他怕一个不注意,就把他的气质给败光了。
“你就没什么说的?”
“师父...您说的太极,这真不是我主动学的。
您还记得此前有几次带我前去和孙师傅的门人切磋吗?
当时我记下了对方的一些招数,后面回去细细琢磨。
随后又按照我此前学过得一些吴氏太极的法门相互斧正,弟子真没有学孙师傅的功夫啊!”
段长生有些委屈,他现在痛得不行,结果还被骂的这么惨,简直委屈的想哭。
“呃....这样吗?”
尚师傅眉头一挑,自己这徒弟天赋好悟性好,这点他是知道的。
但没想到就这么切磋几次,就能摸索出来了。
现在细细回想,貌似先前和杜澔切磋之际,小段的太极功夫,虽然有孙氏太极的影子,但也只是影子而已。
“不对!那你的卍字手你怎么解释?”
“师父,您说的卍字手是什么?这我就更不知道了啊!”段长生更加懵逼。
啥啊!自己怎么有点听迷糊了。
“就是你先前挣脱蛇形的手法!”
说着尚师傅还专门演练了一下,不算多标准,但也有点形似。
“师父,您说这个啊,这是卍字手吗?”
段长生这才恍然。
尚师傅冷哼,“哼,你现在还狡辩不成?卍字手是老孙那家伙的不传之秘,你小子别告诉我也是观摩领悟出来的。”
“师父,如果您说这个,可我这是武式太极里面学到的啊!”
听到这里,尚师傅又是一愣。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先前有些太过一惊一乍,倒是没注意到细节。
的确,对比老孙那扬名天下的卍字手,自家这弟子的所谓卍字手就粗糙的不像话。
如若是真正的卍字手,先前挣脱杜澔的蛇形都用不着弹抖劲。
更别提最后还打了杜澔一掌,结果仅仅被杜澔甩了甩手就给化解了。
如若卍字手这么简单,那他老孙也不会被人称之为天下第一手了。
至于段长生会武式太极,这点他倒是不奇怪。
此前他带着弟子曾经路过一次陈家沟,武式太极的创始人武先生曾经在陈家沟待过。
也从杨式太极那儿学过陈氏太极大架,故而有所武学沟通交流很正常。
而没记错的话,当时自己在陈家沟待了有一阵子。
让弟子和陈家沟之人也是相互切磋,以武会友,兴许就是那时候有所收获。
——
杜澔自是不知道尚师伯和段师兄的矛盾,这会他还在琢磨心意把呢。
心意把算是他早就会的心意门功夫,不算多难。
重点就是需要锄地,从锄地之中感悟里面的真谛。
发力和招式的形很容易掌握,就是意境很难掌握。
不过师父和师伯都说他的性格很匹配心意把。
尤其是和段师兄最后切磋的那一下,明明没有施展心意把。
但就是打出了心意把的那种恨天无环,恨地无把的那种感觉。
绝!处处都透着绝!
加上杜澔本身鹰爪功十分扎实,可谓是恰如其分。
两者相加,他的心意把威力更大。
甚至先前的指点,教着教着,尚师伯甚至都得让他到时候收着点,可别把人打死了。
但杜澔还是要多加练习一下,临时抱佛脚也是抱佛脚。
顺带着也要多练练心意门的其他进攻打法思路。
既然决定参加天下英雄会,杜澔自然不想就这么随便打打。
武术圈子里他肯定是要扬这个名的。
要是能在武术圈的名声,做到孙老那种地步。
杜澔就算是在一些军阀大佬面前那也是座上宾的级别。
而这就是借势,杜澔就是想要让笼罩自己周遭的势越来越多。
如此他谁也不怕,看谁不顺眼就砍死谁。
谁敢当汉奸他就能整死谁。
要知道津门这个帮派圈子里,当汉奸的可不少啊。
眼下还好,再过二十几年等抗战到来,津门江湖就如群魔乱舞。
数典忘祖之辈,层出不穷。
对此杜澔不求自己能在战场上为国出一份力,但起码扫除这群渣滓,他得做到。
次日,休整一宿的杜澔只觉得神清气爽。
依旧是穿上那身西装马甲,不过裤子换了一下,虽然依旧是西装裤,但相对使用的布料更加有弹性一些,这样方便动手。
津门造币厂大院外——
天一亮这儿就聚集了大量民众。
“今个儿这儿怎么这么多人?”
“你不知道?好像是武术会那边举办了一个天下英雄会。
据说算是一次全国秋季运动大会,不过参加的大多都是武术界人士,故而也叫天下英雄会。
不管咱们就是瞧个热闹的,这种盛况可是难得一见,不看白不看。”
“这倒是!”
一些津门的民众已经陆续来到造币厂大院外面的广场。
正常来说,这儿压根就没几个人过多光顾,毕竟这边也算是个官方场地。
平日会有一些巡警负责维持秩序和警戒。
但这次情况不同,除了造币厂内部不能参观之外,外围已经是人潮涌动。
不仅有看热闹的民众,还有不少已经早早得知消息出摊的小摊小贩。
他们扯着嗓子有的在吆喝着瓜子花生板栗,有的则是在吆喝着果子,豆浆,茉莉花茶之类的。
甚至在附近的街道还能看到一些卖艺搞杂耍的,这种人多的地方可不缺这些卖艺赚钱的买卖人。
当杜澔抵达这儿,在紧随的几名小弟开道之后,就看到正中间已经搭了一座演武台。
只是这会儿,竟然有戏班子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