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不经意一瞥,眼神不由得一呆。
咦?
怎么看小富婆的神态,有些眼熟的样子。
这匀称而又细腻的五官分布,好像在别的什么人脸上见过。
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呆子,看什么呢!”
柳惜瑶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佯装往张齐脸上打来。
张齐笑着躲过,不再去想刚才的问题。
“都说灯下看美人,月下看花,别有一番风情。从前我不懂,现下懂了一点儿。”
随口撩了一句,见柳惜瑶神色有异,张齐忙改口提正事儿:“学姐,两天不见,忙什么呢?我工作室可是注册好了,就等着跟你合作呢。”
“忙着新电影宣传呗,”柳惜瑶说着,伸手揉了揉肩膀,“跑宣传,比拍戏都累。”
柳惜瑶说着,白了张齐一眼:“你小子,效率够高的,先斩后奏啊。成,既然你都注册好了,那以后有机会,会先紧着你合作的。”
张齐嘿嘿一笑,也不接茬。
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了,你十一假期,什么安排?”柳惜瑶仿佛不经意间,随口问道。
“就十月一日当天有安排,其他时间还没定。”
张齐仿佛没听出来什么,也是随口一答,见操场边缘有个被遗弃的瓶子,双脚夹住,一撅,将瓶子撅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哦。”柳惜瑶闻言,应了一声,语气有一丝变化,但不明显。
手中的帽子,被她当成了扇子,无意识扇动着,眉头轻轻皱起,仿佛在埋怨都已入秋,天气为何还如此燥热。
“学姐不问问,我那天到底有什么安排?”
张齐一个闪身,来到柳惜瑶对面,笑呵呵倒着往后走。
柳惜瑶是个聪明的,一见张齐的样子,瞬间想明白,瞪了他一眼:“随你的便,爱干嘛干嘛去!”
“学姐,你是知道的,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张齐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所以,十一当天前排角落的电影票,能不能帮忙要一张?”
一定要是前排,遇到突发状况才能及时上台。
但是前排中间的,估计早就分给有头有脸的人了,角落的就刚刚好。
“超级恐怖电影的前排,你要不要?”柳惜瑶哼哼了一声,从随身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张电影票,“角落里的没有,但第二排中间位置的,倒是有一张。”
张齐笑嘻嘻拿了过来,珍而重之的放进口袋里。
那夸张的类似跳大神的动作,比被莎莎一拍子呼飞的伊疼美诚还搞笑,引得柳惜瑶咯咯直笑。
张齐没皮没脸的,还一本正经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好笑吗?是不是想明白了什么?”
柳惜瑶看着张齐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又好笑了许多:“噗......想什么?”
“三观正的跟你做朋友,五官正的,做你男朋友。”张齐一本正经的乱撩。
柳惜瑶“噗嗤”一笑,如惊鸿照影,伸出帽子作势要打:“你这小坏蛋,就会拿好话儿哄我,讨打!”
张齐往后一仰,本是想躲开帽子,结果脚下不知道谁扔了个瓶子,眼看就要摔倒。
柳惜瑶眼疾手快,将帽子扔掉,抓住张齐的手拉了一把。
张齐顺势前探,堪堪稳住了身形。
两人的右手,就这样紧紧握住,如同两个很好很好的好朋友一般。
“滑不滑,嫩不嫩,软不软?”柳惜瑶抬头看着张齐,似笑非笑、宜喜宜嗔。
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
从前张齐觉得这句诗平平无奇,如今一见,是自己肤浅了。
京城大妞儿,真嘚!
张齐的老心脏,又不争气的跳了一下。
不过,既然人家提出来,再摸就是耍流氓了,张齐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拱手施了一礼:“学姐救我一次,来日学姐有难,必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
“呸!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好心救你,你反倒咒我。”柳惜瑶伸出玉指,“哈”了一下,在张齐额头轻轻一弹。
“呸呸呸,是我的不是,认罚!”张齐忙低头认错,顺便将柳惜瑶的帽子捡了起来,“学姐,您说怎么着。”
柳惜瑶接过帽子,顺手戴在头上:“先寄下,姐想好了再说。”
“还有,你这称呼,改改。”
张齐心领神会,立定、敬了个礼:“好的,姐。”
“嗯,乖!”
柳惜瑶的嘴角,翘起一个格外好看的弧度,背着手向前走。
张齐也上前两步,跟她并排走着。
灯光下,两人的身影一左一右,一会儿变得老长,一会儿又变得很短。
“姐,你这部电影上映之后,还有什么新的工作吗?”
既然小富婆已经同意工作室合作,张齐决定为她量身定制一个剧本,顺便跟着喝口汤。
“暂时没有,”柳惜瑶轻轻甩了甩额头的一缕秀发,“我还是个学生,没什么名气。好剧本看不上我,差的我看不上。”
“这部电影的角色,是我大姨帮的忙。但我既然要跟家里证明,就不能什么都靠家里。”
张齐点了点头,思考着适合柳惜瑶的电影。
在东山省能考630,张齐脑瓜子还是蛮灵光的,特别是记性不错。
被“封杀”的日子里,他也曾想过转行做编剧,很是研究过那几年比较火的一些电影的剧本,也尝试仿写过。
重生之后,记性又好了一些。
虽说可能无法100%还原,但凭着自己的文字功底,还原个七八成应该还是可以的。
张齐想着事情,不经意的一个转头,看见了一只漂亮的不像话的耳朵,突然想起一部电影——《左耳》。
当年票房斩获近5亿,青春剧,对演技要求不是很高,剧情简单、很捧女主,正适合柳惜瑶来演。
至于形象,谁还能比得过我家小富婆?
不过张齐并没有立马说出来,只是顺着她的话说着:“姐,也不必急于一时,只需要好好磨炼演技。适合的剧本,就如同天上的雨、生娃的娘,该落下的时候,早晚得落下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柳惜瑶转身张齐,眉眼间散发着明媚的光,“不过,还是要借你吉言。”
“那必须是吉言,我这嘴,白胡子老道开过光的,老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