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平哈哈笑着走了,倒把张齐给笑的有点儿懵。
这老宋跟老登,不是一伙儿的吗?
咋听这笑声,这么幸灾乐祸呢?
难道还是友军?
一时间,张齐也有些搞不懂,索性不管,溜溜达达来到女生宿舍楼下,给骆冰清打电话,喊她出去吃饭。
没一会儿,骆冰清踩着小白鞋哒哒哒跑了下来。
“今天想吃什么?”张齐牵起她的手,歪头看着她。
“蛋包饭。”
骆冰清想了想,给出一个不出意外的回答。
“骆小冰,咱现在老有钱了,可以稍微奢侈一点的。经常吃蛋包饭的话,我担心等我们老了,还有大把大把的钱没花了。”张齐哭笑不得道。
“怎么,有钱人不可以吃蛋包饭吗?”骆冰清抬起头,“我之所以喜欢蛋包饭,不仅仅是因为它好吃,还因为你曾经因为我,吃着蛋包饭果断拒绝了别人。”
“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只是临睡前陪我聊了会儿QQ,今天更是一整天都没见了。”
“我知道你在陪着她,所以我也没有打扰你。”
“可是在我心里,我最想吃的还是我们没钱时候常吃的蛋包饭,最怀念的还是我们没钱时候你天天陪我在一起的日子。”
“我也知道,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你还要拍电影,还要上春晚,你会越来越出名,赚的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忙。”
“我只是想在你还能陪我吃蛋包饭的日子里,多去吃几次,不然等你太过出名以后,我们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去吃蛋包饭了。”
张齐听着骆冰清小声的诉说,心里突然犹如被针扎一般的疼痛。
我的小鹌鹑,我终究还是伤害到了她。
张齐很想像佐哥那样给自己一巴掌,但那样无厘头的动作他做不来,也无济于事。
他要是自己打一巴掌,她还得心疼。
她要的只不过是甜甜蜜蜜的恋爱,安安稳稳的生活。
有一瞬间,张齐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虽然他感觉自己咸鱼的很,也不与娱乐圈里的人多交朋友,也没有到处去参加各种酒场,学校里的活动更是从来见不到他的身影。
写小说、写歌、写电影,只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生活而已。
春晚也是抹不开面子,硬着头皮架上去的。
可对于骆冰清来说,她一颗心都放在张齐这里,张齐越忙,陪她的时间就越少。
更何况,他还谈了个柳惜瑶?
如果只是单纯的忙,骆冰清可能心里还不会这样,甚至还可以陪着他一起忙。
现在一边忙,一边还要分出另一半不忙的时间陪另一个女朋友,心里能好受了?
想到这里,张齐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却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愧疚之情。
说对不起,太苍白无力。
说以后多陪你,显得敷衍虚假。
张齐很想有个系统什么的,修成一个分身术,又或者学学时间管理大师,到底是怎么进行管理的。
可他也知道,这只是妄想。
“张齐,我们去吃蛋包饭吧。”
骆冰清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忍了忍,眼里的泪水终究是没有掉下来。
“我就是一天没见到你,心里想你,难免会多想了一些,你也不用为了我而内疚,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在为难你。”
“既然答应了你,接受了柳惜瑶的存在,我就不应该老让你在这件事上为难。”
“走吧,陪我开开心心的去吃蛋包饭!吃完饭我们就回家,今晚上,我不想回宿舍了。”
骆冰清从张齐怀里挣脱出来,拉着他的手,往北门走。
“骆小冰!”
张齐微微用力,将她拉住。
“怎么啦?”骆冰清回眸一笑。
“你太宠我,我会被惯坏的。”
寒风吹过她两鬓轻柔的发丝,轻飘飘转过她的额角,在她的眉间打了个旋儿,咻的一下,带走了她眼角隐含的一滴眼泪。
那柔弱又坚强的面庞,就这样整个展现在张齐的面前。
回头成一笑,清冷几千春。
“骆小冰,你好美!”
骆冰清的美,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明明昨天才刚刚见过,可今天一见她的脸,又能发现新的美。
常见常新,常见常美!
“走吧,蛋包饭!”
骆冰清眼波轻轻流转,顾盼之间,别有一番风味。
张齐五迷三道的,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跟着她溜溜达达出了北门,来到蛋包饭。
由于他俩常来,这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了,见了面,没等张齐说呢,一个服务员大姐笑道:“你俩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
张齐点点头,俩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张齐哥哥?真是你们啊!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另一边,白玉凝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过来。
张齐和骆冰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怎么又碰到她了!
自从俩人在这里碰到白玉凝,张齐怼了她一次之后,有一段时间没看到。
可没想到,从上次拍完电影回来之后,来吃蛋包饭,碰到她好几次了。
而且白玉凝也学乖了,她从来不跟张齐拼桌,而是坐到他们隔壁桌,就那样边吃饭边含情脉脉看着张齐。
“随便,这里又不是我家开的。”张齐没好气道。
要是她过来拼桌,张齐有理由拒绝,她坐隔壁桌,怎么拒绝?
京州这地方寸土寸金的,蛋包饭这里的小桌子都离得很近,中间的过道仅容一人通过,她坐隔壁桌靠近张齐的一侧,基本上与同桌也差不多。
白玉凝坐下之后,先是看了看张齐,又看向骆冰清:“对不起啊骆同学,上次我跟张齐哥哥合照的事情给你们带来了困扰。”
“我已经把相册锁了,仅自己可见,这样别人就不会再看到了。”
“网上到处都是,其实你锁不锁的关系也不是很大了。”骆冰清淡淡道。
“可惜我人微言轻,我拼命解释了,就是没人信。我也不奢求得到你们的原谅,以后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客气。”白玉凝咬了咬嘴唇,看起来诚意满满的样子。
骆冰清只是抿嘴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张齐对她的性格极其熟悉,自然也没啥好脸色。
特别是,前段时间回老家学驾照的时候,顺便看了看姥姥姥爷,姥姥说,白玉凝竟趁着十一回家帮她掰了好几天的玉米,把白玉凝一顿夸。
张齐听完之后,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很多。
呸!心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