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发抖,扶着公交站的广告牌坐了一会。
她上了出租车,司机问了她几次位置都没听到,大脑一直处于空白状态。
到家后,她先倒了水热水,喝完后身上才有了些热气。
桌子上阿姨留好的夜宵和水果,周茉完全没有胃口吃,随便冲了个澡就去睡觉了。
房间的门被锁上,所有灯一直亮着,但她依然心里不安。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周茉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紧紧盯着门口,仿佛感觉下一秒就有人闯进来。
短短随后叫了一声,周茉才稍微放松一些。
自从今晚见了傅文柏,周茉那段黑暗的记忆像打开了阀门一般,汹涌而来。
高一下学期,周茉妈妈张诗晴的病情逐渐开始严重,不得不住院治疗。
周茉的高中没办法住宿,张诗晴不放心她每天一个人在家,于是恳求周茉大姨张玲让孩子寄住在他们家。
张玲一开始不同意,张诗晴只好从多年积蓄中拿几万给她,张玲才勉强收留周茉。
周茉到了张玲家后,并没有人欢迎她。
她每天晚上放学回来,一家人都已经吃完晚饭,没有给她留任何吃的。
张玲买的任何水果零食都不会主动让她吃,出去玩也从不带她。
周茉平时有空也会主动帮他们洗衣服做饭,但张诗晴从小就没让她做过家务,她每次做的饭都不好吃,好不容易做完还要被张玲骂一顿。
其实这些她都.还能忍受,最让她感觉不舒服的是傅文柏看她的眼神。
相比之下,傅文柏对周茉态度貌似和善很多,甚至偶尔会让她一起吃饭。
但在张玲还有表弟表妹不在的时候,傅文柏会色眯眯地盯着她,问她一些奇怪的话,甚至有时候会靠得很近,吓得周茉每天都尽可能躲着他。
所幸周茉和傅宁宁一个房间,住了一段时间傅文柏也没有特别过分的行为。
那段时间,周茉怕她妈妈担心,每次都说在这里住得挺好的。
暑假前一个周六的晚上,周茉从补习班出来发现外面下了很大的雨,而且电闪雷鸣。
她来的时候没有带伞,在补习班等了很久雨都没有停,但又害怕回去太晚被张玲骂,只好用书包挡着一路跑到公交站。
回来后,房间一片漆黑,大姨带表弟表妹出去玩还没回家。
她浑身上下全都湿透,加上刚上完课很累,打算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周茉刚推开房门,来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有人藏在她房间里!
她瞬间吓得血液倒流,心脏几乎快要炸开。
“砰”一声门被关上!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刺鼻的酒气,傅文柏紧紧抱着她往床上拖。
“你放开我!”
周茉拼命挣扎,无奈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被狠狠压在床上。
傅文柏见周茉越挣扎他越兴奋:“别乱动!让姨夫亲亲!”
一到闪电照亮室内,傅文柏猥琐狰狞地看着她发笑。
“不要!你放开!”
周茉疯狂摇头,用尽全力去推他。
傅文柏制住她乱踢的腿,兴奋地去撕她的衣服。
周茉红着眼睛,大声喊着“救命”,可窗外的雷雨声太大,她的声音丝毫传不出去。
正当她感到绝望时,客厅里传来张玲回来的声音。
傅文柏闻声一顿,周茉趁机拼尽全力逃了出去。
这个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
这里的人,她也永远不想再见到。
大雨和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外面雷电交加,她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周茉一直跑到一家便利店门口,浑身湿透坐在走廊上,双手颤抖着给张诗情打了通电话。
她很想说,她在大姨家过得很不开心,她不想再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了。
这时,听筒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喂,茉茉怎么了?”
她听到后,心里一疼,急忙挂掉电话。
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口。
周茉趴在膝盖上嚎啕大哭。
此刻,她真得不知道要该怎么办。
等眼泪流干,她心情稍微平静一些。
周茉给黄渺发了条信息,问能不能在她家借住一晚。
黄渺家里人都很好说话,立即就同意了。
周茉发了一晚上高烧,一直断断续续梦见自己被傅文柏侵犯,她喊破嗓子也没有人来帮她。
随后几天,周茉一直高烧不退,在医院住了几天。
后来,她在医院接到张诗晴的电话。
张诗晴语气焦急:“喂,茉茉你现在在哪呢?我听你大姨说这几天你都没有回去。”
周茉很想大哭一场,但还是尽力忍住了,她哽咽道:“妈妈,我在同学家。”
张诗晴:“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跟妈妈说。”
周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