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莲一不小心扎破了正在做正在做针线活的手,鲜血滴出来,程莲习惯的将手指放进了嘴里。最近总是会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存妮这丫头又出什么事了,程莲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拨通了单存妮的电话。和存妮交谈许久,才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下内心的不安。放下电话,程莲忽然觉得,这几年,除了想到以前的事,自己,都很少会这个样子了。她撩开衣服,看着腿上的伤疤,二十年了,苏振威……
杨棣最近情绪一直很失落,就打算去找齐昊聊天,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这小子,有跑到哪里去偷着学习了?不管了,杨棣决定去齐昊学校找他。
来到学校门前,杨棣由于并不知道齐昊在哪里上课,就想问一下周围的同学,来到白若符教室门前,却并没有看见白若符的身影。
“同学,你好,我想问一下白若符在不在这个教室上课啊?”杨棣问道。“啊?你问的是我吗?”单存妮感觉有点吃惊,转过头看着他。“是啊,她是在这里上课,但是这几天她请假回家了,请问你……”单存妮觉得越来越眼熟,杨棣也觉得眼熟到不行。
“是你?”“单存妮?”两人几乎同时喊出声。引得一旁的同学都回头惊异地看着他们。
“走走走……”单存妮把他推出教室门口,在角落问他:“你来我们学校干嘛?”
“我想来找人的。”杨棣认真地说。“找人对吧?”
“对啊。”杨棣回答。“这学校都是人,您自己就慢慢找吧,不送。”单存妮转身就走。
“哎,你不要走啊,我是来找齐昊的,请问你认识齐昊吗?”杨棣在单存妮身后大叫。
单存妮没有听错,他刚刚说的是"齐昊",齐昊怎么会认识他呢?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单存妮回头。“你一定认识的,就告诉我吧!”杨棣乞求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单存妮警惕地看着他。“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杨棣很无奈。
“哎?杨棣,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齐昊微笑着走来。“我正好在找你呢!”杨棣说完后看了单存妮一眼,单存妮故意避开他的目光不看他。
“存妮,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齐昊,我们,刚刚已经认识过了,我还很忙,再见。”说着就走回了教室。
齐昊原本是来叫她吃饭的,这是怎么了,这丫头,齐昊不明白地看着杨棣,“刚怎么了,你们俩,认识啊?”
“哎,以前学校开联谊会见过一次,觉得还是挺女神的,不过,我们俩之间也确实是有过冲突。”杨棣耸了耸肩,觉得有些愧疚。
“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就是一个女汉子!”齐昊说这话时表情很不一样。,“哎,你刚刚睡冲突,什么冲突啊!”齐昊好奇地问。“这个嘛,是一个小误会,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杨棣害怕齐昊会训斥,故意隐瞒的说。
“到底是什么?”齐昊看着杨棣。“呃,我饿了,先吃饭先吃饭。”杨棣推着齐昊走开了。
单存妮还记得联谊会上那个混蛋,那样的人,齐昊怎么会跟他在一块儿玩呢?单存妮很不懂,边走边自己嘟囔,“不应该啊,明明两人就不一样,怎么会......”这时候,单存妮突然间撞倒一堵肉墙,“呃......”单存妮捂着自己的头。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苏维安抱怨道。
“谁会无缘无故挡在人走的路上啊!”单存妮嘟起嘴,不情愿的说。“好狗都不挡路.......”单存妮边揉着额头边说,声音稍微压低了一点。
“你刚刚说什么?”苏维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的胆子一天天见长啊。
“没有啊……”单存妮把头抬起来,看着天,“啊,...,那个,今天,太阳光真热啊。”单存妮匆忙跑开了。留下苏维安一个人黑着脸站在那里。
“啪”,杨天雄把策划书摔在了桌子上,“你们是谁和凜风签下合同的,不是都说过我们以后都不和凜峰合作的吗?”杨天雄朝着几个经理大吼。
“这个,不是我....”几个经理开始议论纷纷,昨天确实没有人来,原件合同上都已经签上了凜峰,已是没有办法的事。谁都知道杨天雄和苏振威是针锋相对的,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杨董,你先消消气,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啊......”张经理给杨天雄端过一杯水,杨天雄稍稍平静了一会儿,用手一挥,“张经理留下,你们几个,老王、老刘,都回去吧。”
众人看见这样,况且张绍本来就是杨天雄的好朋友,就都纷纷离开了。
屋子里就这样变成了两个人,“老杨啊,此次事情看来并不简单啊!”
杨天雄从沙发上坐起来,“苏振威,已经二十几年没有联系了,这次,到底会不会是他呢?”
“我个人觉得,以苏振威的性格,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可,关键我们找不到证据啊,我们也不可以随便告他。”张绍说道。
“就算是签约了,我也可以不承认,这手印,又不是我的!苏振威这个小人,我想想都恨不得杀了他!”杨天雄咬牙切齿。
“老杨,这就是你跟苏振威的区别。”张绍说道,“他是太过于冷静,你则是太过冲动啊。”
杨天雄攥起拳头,“我就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可是,这都是有原因的,老张,你不是最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吗,我怎么能不气啊!”
“恩怨归恩怨,合同归合同,咱不能太感情用事啊。”张绍安慰着自己的老朋友。
“当年,在凜峰的时候,我只是不想留在杨氏集团,不想因为我是董事长的儿子而受到特别待遇,可是,也就是这一去,没想到竟然是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二十多年了,咱们也都是长辈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一直想这么多事情,对身体不好。”张绍看着杨天雄。
“老张,有些事是可以淡忘的,但有一些,却是永远都忘不了的,伤口愈合了,疤还在,而我,就是那一个每天对着那块疤痕难过却束手无策的人。”杨天雄情绪压抑的很,他的头发已经开始斑白。
经历的伤口,愈合以后的疤痕,时时刻刻都像是一把刀,在提醒着杨天雄。一定就不能这么过去。因为,有些伤,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