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千灵石,一枚破阶丹,只是当个护卫,可宋铭却不会想将自己命运交到他人手中。
“十一枚养灵丹,五株十年份蕴灵草,再加一枚小破阶丹,也不知够不够突破到炼气七层。”
“一步一步来吧,最起码回村的时候,不用再怕那伙土匪。”
那伙匪类占山为王,好烧杀抢掠,山寨中有好几十号人马,在宋家村那块地方扎根数年,荼毒已久。
宋铭已经开始盼着回村的日子,好收拾那帮土匪。
没有急着回客栈,他来到了龙凤酒楼,准备买些好酒准备贿赂贿赂李老头。
…
“老季,看看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宋铭一进门就将手里的两包熟食放在桌上。
季风闭上眼,猛吸两口气,眼睛一亮。
“这是前天,咱在龙凤酒楼吃的叫花鸡?”
“还有一只卤烧鹅呢?”宋铭没闲着,从储物袋内又提了两小壶酒。
粗犷大汉肚子上还缠着白布,此刻跨坐在长凳上,撕开一半叫花鸡,手也不洗便啃了起来。
“太香了,可惜回去就吃不到了这口了。”大汉一口肉一口酒,嘴里还嘟囔着。
“出息…”
“等我成为外门弟子,咱俩一起修仙问道,快意恩仇!”
前些天与散修赵磊的斗法虽然凶险,却也点燃了少年骨子里的赤血,捂着胸膛,隔着外衫感受到青鱼佩的形状,顿时心中豪气四起。
“那你吃肉,我也吃肉,俺不喝汤!”季风憨声道。
宋铭无奈道:“傻冒…”
…
第二天清早,两人乘坐一辆马车出了青玉城。
考虑到季风的伤势还未痊愈,宋铭花了几块灵石,雇了一辆马车回云阳宗。
出城门前,两人将青玉令交还给守卫,便回到马车中。
二人步行接近三天的路程,马车只需大半日便可抵达。
…
“二位爷,前面有两人拦路,手里头可攥着刀呢!”
马车停了下来,小厮低声道。
宋铭拨开马车帘子,露出条缝,抬眼望去。
“糟了!”
拦路的两人,正是那两个散修赵磊、张扬。
原来那日张扬见两人制服了赵磊后,并未离去,而是远远跟着,暗自记下客栈位置,回去解救了赵磊。
而赵磊被抢了法器、储物袋,心有不甘,便在客栈外蹲了两日…
“宋道友,请下来一叙!”赵磊握着柄精钢长刀,狠声道。
小厮焦灼着站在马车旁,卷入修仙者的纷争中,没有两方允许,他是连逃跑都不敢。
马车内。
“老季,还能催动灵气吗?”宋铭轻声道。
“没问题,老子正好试试那对铜锤的威力。”
彪形大汉身上伤势还未痊愈,此刻确实一点不怂,一双虎眸瞪着,满脸络腮胡浓密笔直,颇有悍将之相。
“不行,你腹上的伤还没好,这些符你拿着。”
宋铭将身上唯一一张中品灵符,爆炎符,以及厚土符,金光符一股脑塞给大汉,只给自己留了两张轻身符。
见季风还在推辞着,他取出重岳刀。
“我有这柄重岳刀就够了,待会打起来,你就用这些灵符与那张扬周旋便可,等我解决掉赵磊,第一时间就过去帮你。”
“知道了吗?”宋铭盯着季风,认真道。
“俺听你的。”大汉点头。
…
“呵…我当是谁,原来个手下败将,被为父教训一顿,裹成了个蛆虫,竟还敢来讨打?”
灰黑色的重岳刀插在地上,宋铭右手轻扶刀柄,开口取笑道。
“找死。”
赵磊被激怒,握着长刀,纵身劈来。
宋铭神色从容,提起重岳刀,右手一挥,一捧草种飞向赵磊跟前。
“爆!”种子中的草木灵气爆开。
赵磊虽愤怒,又没失去理智,一直提防着宋铭那诡异的灵种之术。
…
“这位仁兄,要不咱们也耍两下?”白衣散修张扬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仿佛在邀请对面的彪形大汉吃酒。
“耍你吗。”
季风拍了一张轻身符,左手厚土符,右手金光符。
虽然灵符很考验释放时机,但好处也很明显,催动消耗的灵气并不多,即便重伤未愈的季风,也可凭借手上诸多灵符与炼气五层的张扬周旋一二。
“呵…”被骂娘的张扬也不恼怒,抬手拍了一张轻身符。
…
一捧浸泡后的蒲花种子,在草木灵气的催生下,爆开。
满天飞舞的蒲花,密密麻麻,灰白色的绒毛覆盖了小半片天空。
在宋铭扔出蒲花种子的那一刻,赵磊就向后大退了三步。
“蒲花?”
赵磊还未来的及疑惑,只见面前多到遮挡视野的蒲花,裂开一条“缝”。
灰黑色的刀刃呼啸着,飞快地落向自己的脑门。
来不及躲避,而把后背留给宋铭也不是明智之举。
赵磊连忙将精钢长刀横架在身前。
“锵。”刀兵相交的震动声传来。
赵磊只觉握着刀柄的虎口传来一股巨力,随即整个人仿佛被一头妖熊扑倒一般,瘫坐在地。
虎口撕裂,小臂发麻,仅此一刀,赵磊便失去了斗志。
以他凡俗武学的造诣,他明白这股巨力多半来自那柄灰黑的刀,多半是中上品的法器。
其实以宋铭炼气五层的修为,并不能完全施展开重岳刀的威能,远达不到八百斤,但这一刀加上自身的冲击之势,也足足有个六七百斤的威能。
“宋哥…哦不…宋爷…”
赵磊跪在铺满蒲花的地上,不顾虎口的撕裂,抱拳求饶着。
然而求饶的话还未出口,一道锥形绿芒穿过眉心,声音戛然而止。
宋铭心忧季风,并未与其废话,青玉城内已经放过他一次,但决不会有第二次。
…
张扬余光一直瞟着赵磊那边的战斗,却未曾想到,仅仅十多息的时间,赵磊便被一刀劈倒。
再瞟一眼时,就见着那道锥形灵气穿过自己好兄弟的头颅。
趁着轻身符的效果还在,撒腿就跑,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
“…”
季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刚扔了个金光符,这人怎么就跑了?上次在巷子里也是。
“怎么样?没受伤吧?”
直到扭头听见宋铭声音,看见那具跪在蒲花上的尸体,季风才恍然大悟。
“没事儿,俺才甩了张金光符,还没打起来,那人就溜了。”
“乖乖,老弟你这重岳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