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病人的头部,有些烫手,这屋内还有两个丫鬟一直不停地用湿毛巾帮病人降温,但是病人的体温还是很高,目前来看,病毒感染的情况比较严重,伤口那边反而是次要的。
没有疑问就从里间出来了。
“怎么样,神医可有办法”还是那个美妇先开口,估计是叫神医叫习惯了,把他也称作神医。
“病人情况比较严重,但病症和老师所制药物是能够匹配的,可以一试但不保证一定奏效。”说完就看向指挥使,他的态度非常重要。
他要先把话说在前头,免得吃了自己的药没见效反而死了,自己可不想担这个责任。
听他说完,美妇露出喜色转头看向指挥使。
指挥使也有些意外,这么多名医圣手都束手无策,没想到来了一个说自己不懂医术的反而有办法。
历朝历代死在这种伤口感染下的名将不少,自己儿子现在这个情况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尽管难以接受,但无力回天、徒呼奈何。
“林先生但有办法尽管尝试,无论成与不成,绝无责怪先生的道理。”
指挥使连称呼都变了。
林越等的就是这句话。
“颜大夫,在下有几个问题请教,不知能否帮忙解惑?”
“林先生请说。”
“我听说病人受伤是半月之前,可我观伤口情况比我预料的要轻许多,不知是何缘故?”
还没等颜大夫开口答话,之前坐着喝茶的老者先开口道:
“这个我来说,自从病人伤口开始发炎后,一直有高手用内力帮其活血,排出伤口的毒素。所以伤口的腐败速度比正常时间要轻很多”
指挥使又接着道:
“这位是长春派‘穆升’穆长老,穆长老修的长春功有去沉疴,疗伤痛等作用,自晏儿情况愈发严重后就是穆长老在一直运功帮助治疗。”
“明白了,”
“不知颜大夫可有帮患者降体热的办法?”林越说完接着问颜大夫
“一般伤寒降体热不难,但晏公子是外毒所引发的体热昏迷,说实话这个老夫真的没有办法。”
“那就行,我这有一种药,或者对少指挥使病情有效。
但此药不能多服,每日只能服用一次,而且我身上的药也只够服用三天的。
眼下病人情况比较危急,我给病人服药后,还烦请颜大夫开些温和降体热的方子给病人服用,再辅以体外的降温方式。
还要帮忙把创口的腐肉切离,清理,再敷上我的金疮药,不知可否”
林越为了减轻所带物资体积,每样都只带了很少一点,毕竟只要24小时内够用就行了,过了24小时穿回去什么药没有,所以也就没必要带太多。
他也不确定抗生素能起多大作用,让这个颜大夫一起用药,一是用了抗生素再服用点中药确实有可能起到1+1的作用,再就是外一人死了没治过来,也有颜大夫帮忙分担一点责任。
说完,颜大夫看向指挥使。
“颜大夫尽管配合林先生放手施为就是。”指挥使道
“还得烦请穆长老在颜大夫切掉腐肉后,帮忙活血逼出毒素。”
“好说。”
“那我先给患者服药。一会林大夫你开方子。”
林越说完向里屋走去,后面大家也都跟了进来,估计也是好奇他用的什么药。
他背众人取出他的小药盒,从里面找出抗生素让丫鬟给病人服了下去。
然后……然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颜大夫吩咐用酒精替换凉水,就开始清创,不愧是神医,手法干净利落,几下就完事了。
再然后就是穆长老运功手掌抵住患者肩膀,伤口就渗出不少血液连带着脓水一起从创口冲出。
接着用高度白酒冲洗伤口,林越撒上自己带的外用消炎药,就算完事。
颜大夫开了方子,林越告诉3个小时后服用就可。
其实从林越到来,然后一直到治疗完成,时间很短。
指挥使安排了丰盛的晚餐,但大家都看得出指挥使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没人那么不识相推杯换盏相互应酬,吃完饭就各自回去歇息了。
林越的第二次穿越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如果能治好指挥使的儿子,可想而知在异界他会有一段舒服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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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天亮,有下人送来的餐食,吃完后林越让下人带路去病人的院落。
此时指挥使夫妇,还有颜大夫,穆长老,还有昨天那个一句话没说的少年都在。
见到他来,指挥使连忙迎了上来边走边说:
“林先生大恩,小儿体热已经降了不少,病情有所好转。”
说完走到近前还要行礼,林越连忙拉住。
“指挥使客气了,令公子福大命大,上苍庇佑,非都是林某的功劳,再说还有颜大夫和穆长老。
没有他们,仅凭林某微末之技,哪能救得了令公子”
这点做人的基本道理他还是懂的,人家客气,你不能太当真,太拿自己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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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独揽功劳的人易遭人记恨,那穆长老在此多日,难道没有功劳。那颜神医,连夜马不停蹄的赶来,难道没有苦劳。
他要是当仁不让的把功劳都占了,这两人会怎么想。
“是、是、是江某在此先谢过三位,待我儿病好定让他好好感谢三位救命恩人。”
可以看得出来,这位江指挥使真心的感谢。
“我先进去看看少指挥使。”
“好,麻烦林先生了”
林越往屋中走去,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微笑示意。
来到屋中,病人此刻已经不冒虚汗了,摸摸额头温度确实降低不少,说明抗生素起作用了。
他决定时间到了再回现代取一些抗生素和消炎药。
林越出来后又说了一下治疗方案,无非就是,吃药,换药这些。
这个时候能做的就只是等。
众人回到正厅落座后江指挥使道:
“昨日心忧小儿病情,未曾询问林先生名讳,还望先生见谅。”
其实昨日他已经在童惯那详细了解过林越的情况,但毕竟是昨天失了礼数。现在人家救了自己的儿子,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不应该装糊涂。
指挥使说完众人也都望向他,好奇他老师到底是何来历,能有如此不凡手段。
“在下林越,广宁人,此次代师访友归来路过这‘辽宁’城。”
“那我儿可真是托了令师福了,不知令师名讳是?回头我一定要亲自拜访令师以表感谢。”
“大人客气了,家师姓‘威’名‘廉’字‘现代’,闲云野鹤一般,经常外出游历,就连我有时也找不见他。”
“那就拜托林老弟代我表示谢意,如令师有闲暇之时,我这小小指挥使府随时扫榻以待。”
“好,一定替大人转达。”
林越心中想的是:我的师傅叫‘威廉·奥斯勒’恐怕你是没机会见了。
“请恕颜某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令师名讳,想来定是为隐士高人。
颜某也知道每个医家都有自己独门的配方,但身为医者实在是好奇林先生给少指挥使服用的是何种药物,不知可否帮颜某解惑一二。”颜神医问道。
其实他也知道不应该问,但身为‘辽东都司’的军医,他知道这种药的重要性,如有战争不知能救多少人。
“这个林某也不清楚,在下随家师学的并不是医术,家师学究天人,林某所学不过一点皮毛,此次出行只是随身带了一些家师制好的药用以备不时之需。”
林越并没有解释什么,一是真不知道,二是不能说。
这可是古代,这种药对古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做人要低调,否则容易惹麻烦。
几人闲聊了一阵,吃过午饭就各自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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