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年 4 月 19 日晚上 11 点左右,酒吧里的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小博,一名在酒吧工作的 dj,正像往常一样在台上忙碌着。工作了大约二十分钟,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家里打来的电话。由于正在工作期间,他无奈地挂掉电话,给家里人回信息说自己上班不方便。
紧接着,家里人发信息告知他奶奶快不行了,问他能不能回去看一看。小博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放下手里的工作,把搭档扔在台上,找别人顶一下,自己则迅速跑向后台,与家里人通完电话后,急忙往家赶。
大约半个小时后,小博赶到了家,但奶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家里都在为奶奶准备后事,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小博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独自回忆着奶奶生前的点点滴滴。他想起小时候奶奶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给他做好吃的,给他讲睡前故事。那些温暖的回忆,如今却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在守灵的过程中,别人都在小声地交谈着,偶尔还会有几声说笑声。而小博却独自坐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他抽完一支烟后,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小博。” 他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在距离自己大约十多米远的地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个身影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却给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小博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觉得那个身影就是从小把他带大的奶奶。他刚想起身去确认,那个身影却轻轻地摇摇头。紧接着,他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小博,我是你奶奶,我过来看你最后一眼。你现在长大了,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以后奶奶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在外边受委屈也不要跟人吵架,你爸还爱喝酒,以后让他少喝点。奶奶在另外一个世界会看着你们的。”
小博听着奶奶的声音,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就在这时,屋里的叔叔走了出来,喊了两声:“小博,小博啊,咋了?叔我都看你半天了,你搁那块瞅啥呢?都直眼了。” 小博回过神来,连忙回答:“没啥,没啥。” 叔叔接着说:“对了,你爸喊你过去一趟,找你有点事。” 小博来到爸爸跟前,爸爸说自己要去隔壁打牌,让小博帮忙盯一会儿。小博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心里却想:“心真大呀,家里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打牌呢。”
后半夜,爸爸打牌回来,换小博去休息。小博躺在床上,心情沉重,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奶奶的身影。没过十分钟,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梦里,他看到了奶奶。奶奶还是像往常一样,满头白发,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奶奶看着小博,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个家里啊,奶奶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呀。但人嘛,生老病死都是常态。往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工作,等下辈子啊,再让奶奶享福。” 说完,奶奶转身就走了。小博想要伸手去挽留,却怎么也抓不住奶奶的衣角。他大声地呼喊着奶奶,但奶奶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最后,小博从梦中惊醒,泪水已经湿透了枕头。
转眼间,六天过去了,第七天是奶奶下葬的日子。前来帮忙的亲戚朋友都早早地来到了家里,一切准备就绪后,随着一声 “起棺”,抬棺的八个人一起使劲。然而,奇怪的是,每个人都脸憋得通红,青筋暴起,可棺材却纹丝不动。
大家都感到十分惊讶,缓了一会儿后,几个人又准备进行第二次尝试。可是,尽管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棺材依旧没有挪动分毫。这时,人群中开始有人议论纷纷:“这是老太太不愿意走啊,还是有心事没了呢?” 小博的爸爸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他走到主事的大爷跟前,说道:“大爷,咱这是不是有点啥事啊?” 主事的大爷经验丰富,他想了想,说道:“你让这几个人再试一把,如果不行再找明白人过来看看。”
于是,大家又一次卯足了劲,试图抬起棺材。伴随着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棺材却仍然一动不动。就这样,前前后后折腾了大约四十分钟,棺材还是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博的老奶,也就是奶奶的好朋友,她算是个明白人。她走上前,围着棺材慢慢地走了一圈,好像看出了一些什么,但并没有点破。然后,她走进屋里,对着小博说道:“小博呀,人固有一死,你也别难过。出去送奶奶最后一程,听话,让老人家安心上路。”
小博从始至终都坐在屋里,他实在不想看到奶奶离开的那个场面。但是,听到老奶的话,他还是默默地应了一声 “嗯”,然后缓缓地走出去,来到棺材的正前面。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老奶这时对主事的大爷说:“你让他们再试一把。” 紧接着,抬棺材的八个人再次做好准备,主事的大爷大喊一声:“一二三,起棺!” 这次,棺材就像往常一样,很轻松地就被抬了起来。
在送葬的路上,小博一路走一路哭,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奶奶的不舍和思念。葬礼结束后,亲朋好友们都陆续回家了,只有小博还傻傻地站在那里,望着奶奶的照片,久久不愿离去。
又过了几天,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博又梦到了奶奶。在梦里,奶奶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对小博说:“小博呀,奶奶在那边过得很好,你没事记得常回家看看,别老是一个劲地工作,多注意身体啊。” 奶奶还说了很多关心小博的话。
小博在梦中听着奶奶的话,心中感到无比温暖。等他早上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从那以后,每到上坟祭祖的日子,无论小博在外工作有多忙,他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到奶奶的坟前看一看,烧烧纸,和奶奶说说话。
小博深知奶奶对自己的恩情,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报答完。奶奶的离去,让他更加珍惜身边的人,也让他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和珍贵。他常常会想起奶奶生前对他的关爱和教导,那些温暖的回忆,将永远伴随着他,成为他心中最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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