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捷拿起座位上昨晚在基地里新买的背包,背包里面除了一些卡片证件,还装着一件黑色外衣,旁边的网兜里装着一把雨伞。
玻璃楼一楼屋檐下的平台,许许多多的员工在这里驻足,有的是撑开伞在雨中向左边走去,有的没有雨伞便在夜幕雨声中等待。
李浩捷将手中的雨伞撑开,和钟靖同挡一把伞,石修文则是随便带了一个没有伞的基地同事前往基地地铁口。
磅礴的雨滴淅沥沥地落在他们身后,他们搭乘扶梯向下,远离雨声。
今天和天气预报中报道的一致,不仅下了雨,温度也骤降。李浩捷将手中滴水的雨伞交给钟靖帮忙拿着,自己从背包里拿出黑色外衣。
他将黑色外衣撑开套在身上,隔绝了周围空气中的丝丝凉意。
下了雨的夜晚格外的黑,他们下到负一层,负一层的光亮有了地铁口外黑雨夜的衬托,显得格外晃眼。
久违的地铁扫过地面略带轰隆声驶来,今天的地铁相比以往多了许多空座,因为玻璃楼里还有很多被大雨阻拦的下班员工。
进到地铁,李浩捷将湿漉漉的雨伞放在车门旁,和其他两人坐在门边的位置。
车厢内没有了以往拥挤的人群,但是在他的正对面座位上,以及他左手边隔门的座位上,还是那两个熟悉的监视他的人。
地铁从a区站平稳地驶往z区站,车厢内的人也愈来愈少。
地铁到站,寥寥无几的十数人从车厢内下来。李浩捷他们往前走上几十米,来到z区一号电梯井。
电梯从地面降下来,他们三人同地面上下来的人一路降至百米地下城。
他们随着地铁无声地向下,寒气逐渐袭来,冷得只穿了一件短袖的钟靖用手反复搓着自己的胳膊。
电梯门开,三人走出,眼前的景色除了左侧需要连通y区的墙壁凿得远去以及一些多出的建筑外,其他地方并没什么不同。
穿过几条街,李浩捷和钟靖他们在烧烤摊分开,因为钟靖没有那么多钱够他天天去高档娱乐场所消费。
又穿过几条街,来到商业区中心,这里和烧烤摊的白炽灯光不同,所有的整个建筑物都闪烁着迷人的霓虹。
李浩捷来到迪厅,并没有消费进去,而是找到了施梦蝶在的前排卡座,和她以及她的朋友们坐在一起。
其中一位女生说道:“梦蝶,这就是你说的要帮你开美容院的那位研究生朋友吗?”
“是的。”施梦蝶说道,随后看向卫生间的地方:“现在也没什么事要忙,要不你讲讲你美容院的企划案,在座的也都是参与开办美容院的朋友。”
李浩捷看出施梦蝶的言外之意,她已经将他需要的信号增强仪放到卫生间隔间,自己也可以将说好的企划案告诉她。
李浩捷没有蹭他们桌上的酒水和零食,只是要来免费的柠檬水,一杯一杯地喝着。
“我先给你提供思路吧,具体的方案我手机发给你。”李浩捷说道:“在地下城开美容院,最大的客源便是基地里上班的员工,如何吸引这部分客源是开好一家地下城美容院的关键。”
“除了地理位置以及时间方便他们以外,还有什么是可以吸引他们的?”
面对李浩捷的提问,众人都没有思路,等待解答。
“做美容的人他(她)的目的是什么?”李浩捷慢慢引导。
“变美。”施梦蝶答道。
“变美是为了什么?”
“为了给人看,还能是为了什么?”
“对,就是为了给别人看。”李浩捷肯定道:“很多做美容的人,除了满足自己的爱美之心,给自己看,还会希望身边的人能看到她能赞美欣赏她。”
“所以我们推行一项和同事第一次来做美容有优惠的活动,便能锁住客源,他们不仅能得到我们美容院的赞美还能得到同事的赞美。”
“而且因为他们在基地上班的特殊性,几乎每个人都会和同事一起上下班,所以和同事一起来做美容也就很正常。”
听李浩捷说完想法,施梦蝶的脑中都已经有了美容院顾客爆满,他们在里面忙都忙不过来的画面。
李浩捷喝下最后一杯柠檬水,便拿起背包和他们摆手拜拜。他来到卫生间靠里的隔间,将背包挂在隔间外面的墙上,然后走进隔间。
他轻声拉开窗户,将窗户后面的巴掌大小扁平状的信号增强仪拿起来,拉开外衣拉链,将其放到衣服内侧口袋里。
李浩捷将拉链拉起,看着自己胸口感受到的仪器的位置,从衣服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
李浩捷按下马桶上的冲水键,水哗啦啦地冲着,他走出隔间拿上背包,洗上手无视监视者走出迪厅。
他从迪厅出来,穿过几条街来到烧烤摊找到正在干酒干烧烤的钟靖石修文两人。
他在两人旁边坐下,将背包拿到胸前检查起来,发现自己的银行卡和证件在包里的位置被人稍微移动过,大概率是监视者干的。
他余光扫到靠在烧烤店墙外的监视者,没将衣服内口袋的仪器拿出来,而是把背包链关上,把背包放到一旁空位。
李浩捷没有表现出异常,开始正常的和朋友喝点小酒吃些烤串。
这回投骰子投出的游戏惩罚是结账买单,他还是毫无悬念地输掉了,率先把输酒喝完。
他拿出手机来到店内前台,打开微通扫一扫把单结了。
他这打开手机后发现,三天前刚来上班后下班的那个凌晨,第一次和钟靖石修文他们见面回到101时申请的1天休假批了下来。
根据请假批下来的时间,李浩捷从今天十二点到明天上班前可以出入飞船基地。
李浩捷结完帐后,其他两人再喝了十几分钟的酒今晚的活动也就结束了,他们也不再去商业区逛,今天算是两点多便结束了夜生活回到三幢自己的宿舍。
回到101,李浩捷将外衣脱下,小心翼翼地挂在卧室内的衣挂上,然后钻进棉被里,定了将近七点的闹钟后,很快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