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苏茜茜也曾问过我,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
“换个问题,如果你身边此刻出现一个绝世美人……你闭上眼睛想象……”
我随着奉倩的指示,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闪过几千年来我见过且有印象的女人。
妖艳至极如九尾狐,妩媚性感如严蕊,小家碧玉如李师师,珠圆玉润如杨玉环,素有沉鱼落雁之称的西施……如此环肥燕瘦的佳人在我眼前一一飘过,她们无一例外,对我极尽诱惑之能事。
她们的诱惑皆是眼角眉梢满是风情,姿态万千优雅妩媚,面上神情或楚楚可怜,或飞扬妩媚,或似嗔似怪,或含羞带俏,乃至美目含泪,梨花带雨……
“睁开眼吧!”奉倩无奈道“看到那么多美人心里什么感受?”
“美则美矣,但跟以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如实道,看着她们,心中并没有触动,就像我千百年以前见她们时一样。
“如果把她们对你的种种诱惑放到苏茜茜身上呢?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我不禁脱口而出。
“你在怕什么?”奉倩直视着我的眼睛问道。
是啊,我在怕什么?苏茜茜是我看着长大的女孩,是我渐渐会为之心疼,心动的恋人,那么当情欲产生时,我在怕什么?
“不知道……”我颓然道。
“你怕yw将无法遏制,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的……而你失去情感时间太长,又习惯性以理智和冷漠应对,苏茜茜是破坏了你整个情感认知的人,无论是她这个人,还是你对她的种种心情,对你来说都是不可控的!”
奉倩的话似乎将我所有心底的隐秘一针见血的揭露,因为不可控,我本能的选择了逃避,在以往的岁月中,虽十分清楚情与欲的界限,但无法产生同理心。
所以当自己产生情乃至衍生出欲望之后,只因它们的出现违背了以往的认知,继而排斥甚至厌恶这样强烈的情感渴望。
当理性与感性分庭抗礼时,需要做的,只能是渐渐的相互接受,只有当我将它们真正融合后,或许才会把丢失的那一部分完完整整的找回来!
“谢谢你,我知道了……”我心中豁然清明,也许我开始明白爱是什么了。
奉倩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道“你害得我舍弃了原来的软玉温香,却来跟你吹冷风,不过我要到夜店找美女玩玩,你请客!”
言罢,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而我,要去见她,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想念她!
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我脸上瘙痒,只好道“茜茜,别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趴在我胸口轻声问道。
“你睡着后,我就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突然走了又回来?”
“因为想通了一些事情……不过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哎呀,你说嘛,说嘛……”
幸福是一种忘我的状态,恋爱的甜蜜,将这种忘我无限放大;可能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爱情的甜蜜。
收拾好,我与茜茜按照馆长电话中给的地址,赶到殡仪馆。
这是一间开在一条老旧巷子的殡仪馆,周边有一些居民和店铺。
巷子附近的街道以前十分繁华,只是城镇改造,有些地方废弃不用,但因有许多人居住,一直没有彻底解决居民搬迁改造的问题。
一些有条件离开或者已经接受搬迁的居民和商家已经离开,渐渐便将这里空置起来,如许多城市中被历史与记忆遗忘的老旧街道一样,静静独处一隅,证明这城市在历史长河中的经过与繁华。
不过,长期在附近居住的百姓,亦舍不得离开,周围除了两栋居民楼外,大多是成排成套的店铺,商住两用。
殡仪馆大门是把几个店铺门面打通,合在一起的,外面是个大铁门,其距离足够一辆面包车进入,该是方便进出运送尸体。
由于是过年,殡仪馆内并没有人,待韩琳娜在门口敲门却没有人应,我们只好推门进去。
院子很大,停放着几辆车,此时空空荡荡的,十分寂静。
苏茜茜只好一边向里走,一边呼唤“请问有人在吗?”
“哟,请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声音,从里面的房间内走出一个男人,奇怪道。
“你好,我叫苏茜茜,是蔡馆长打电话叫我来的”苏茜茜带着微笑,礼貌道“旁边这位是我的助手!”
我答应过她,故幻化出身体,只好以助手的身份出现。
此时微笑着同眼前这个男人打招呼。
“你就是灵犀堂的店主?”男人诧异道。
“是的,我叫苏茜茜灵犀堂是我开的,请问蔡馆长在吗?”知对方不相信她,不卑不亢又自我介绍了一遍。
“抱歉,我就是这里的馆长,欢迎苏小姐,如不介意,请进来相谈!”男人略显尴尬的邀请我们进门。
我略略看了一眼,从院中到内堂,整个殡仪馆此时并没有奇异的地方,只是因职业原因,难免阴寒之气相对别处重一些。
走进内堂,一边放着桌椅,另一边堆着一些花圈寿衣纸人等葬礼常用的东西。穿过内堂,最里面便是停放尸体和给尸体化妆整理的地方。
“没想到苏小姐如此年轻,是我方才怠慢了”蔡馆长迎我们进来落座,沏好茶客套道。
“无妨,我也是刚刚开店,蔡馆长不知道是正常的。”
“苏小姐如此年轻有为,一定在这方面有很多经验吧”蔡馆长笑呵呵道。
这句话无疑是在试探苏茜茜办过多少案子,根本不相信她的能力。
苏茜茜也明白,便微笑道“我只是一个晚辈,自然不敢与蔡馆长之前接触的老前辈们相提并论,但我也不愿妄自菲薄,一般的案子还是可以处理的,就看蔡馆长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
“蔡馆长,可否容我冒昧问一句……”我在馆长开口前,缓缓道“您这里的布局可是出自南派肖大师之手?”
“哦?莫非你也懂风水?”蔡馆长闻言颇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
“做这一行,哪有不懂的道理,不过我只懂一点皮毛,如今一时好奇,便多此一问”我笑道。
“那你看出什么了?”蔡馆长顺着我的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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