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别哭了,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有么难事,告诉我,我看能不能帮助你。”
“你帮不了我,帮不了我,我这个情况,不是别人能帮了的。”说着又哭了起来。
楚天意想,别问了,先谈点别的,不能让她一直哭。
“唉,我说,美女,想知道,我混名为什么叫草头王吗?
白静静又屈扯了两声,说,“你说吧。”
“我在老家时,从小领着小伙伴们割草,我是小队长,又爱讲故事,所以人们给我起外号叫草头王。”
“你还多才多艺呢!”
“要不,人家都叫我文艺青年。”
“你可以到北京影视基地混,说不定真能成大明星。”
“有个小女孩也这样说,我现在正在去北京的路上。”
“哪个小女孩?是你什么人?”
“阮小丫,前几天刚认识的,就永别了!”楚天意把阮小丫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
白静静心痛地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好可怜啊,你真是个好心人,辛苦卖唱挣点钱,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去北京呢?”
“用它。”说着又拿出那副竹板。
“卖唱?”
“是啊,属于丐帮,不过是雅丐。”
“把要饭说得那么文雅,第一次听说。”
“要饭,多难听,现在是迫不得已,我可是我们村第一个万元户,五年前我公司价值好几百万!”
“具体什么情况,又成穷光蛋的?”
楚天意说了交通事故的被判刑,公司因注册挂靠问题,被没收的事。
白静静听了,赞叹地说,“你还是个企业家,不一般的人。”
楚天意一再诉说自己的过往,引起了白静静的倾诉欲,她稍作沉默,向楚天意敞开心扉,讲起自己的故事。
白静静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父母虽然都是工人,但知书达理,整个家庭养成了良好的读书习惯。每年国庆节,父母都在家里挂上国旗,给他和弟弟讲爱国英雄们的故事,对她的成长形成了积极向上的正面引导。
白静静从小学习刻苦,立志要当一个人民教师,后来考上了师范学校,毕业后,真的当了一名幼儿教师。
她长相甜美,能歌善舞,深受学生和同行们的喜爱。
听她说到这里,楚天意着意看了看,果然长相可人,烛光下更像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两年前,在媒人介绍下,她认识了当教师的藏善,一看小伙长相可以,职业又让人感觉文明,双方就交往起来。
藏善也算属于官二代吧,他父亲在乡镇当过副镇长,毕业后,把他安排在重点中学教书,说是先过渡一下,等好机会。
这种情况下,白静静憧憬着婚后的美好生活,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打破了这种美好。
她男朋友藏善,很快等来了好机会,考取了机关公务员。按说,是值得庆贺的事,可是他们的单位有些奇怪,管理公园,和全县的排污系统,被人们戏称管屎尿的,但是领导说,这只是个临时岗位。一切归为正常后,就会取消,但他的资历依然有效,在这个杂货单位的取得的官职,依然算数。考入这个单位后,他说话的习惯都变了,除了官场上的一些事,就是怎么升迁的事。
白静静想,当官没什么不好,那也就是一个职业,干好了,可以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不能人人都干教育,整天诗词歌赋吧。
于是,白静静对他男朋友说,好好干,我支持你,绝不会给你拖后腿。
后来传闻她男朋友经常工作时间出入洗浴中心、宾馆什么的,白静静担心他学坏,就问他,这些传闻是真的吗?
他说,是真的!工作需要,接待工作搞好了,才能出成绩。喝酒,唱歌,洗浴,都是一条龙,少那一项,都不好。
她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藏善又解释道,现在都兴这样,拉动经济增长,如果大家都不消费,这些店不都得关门?
税收收不上来,我们的工资从哪里来?白静静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关心地说了一句,“别跟着他们学坏!”
“没事的,放心吧,我的白娘子。”接着一个熊抱。这件事,白静静也没再提。后来,藏善身上有异味,再后来治病,白静静只是关心问候他,也没多想。
听他自己说,他们单位那个领导,什么园长,竟然是小混混出身,公园这片地一直是他的地盘,他擅长社交,又能说会道,后来在能人的帮助下,弄了一张大专文凭,不知怎么又考上了干部。在这个队伍里,似乎能更好地发挥他的特长,多年后,混成目前管理一方的领导。
白静对此颇有反感,但一件事的发生,使她说不出人家怎么怎么!
白静静的弟弟上的职业技校,正常是进工厂工作,藏善主动承担下来给未来小舅子安排工作的事,在园长领导的运作下,白静静的弟弟成功地进了事业单位。
在一次宴请园长的酒宴上,白静静看到了此领导的尊容,肥胖的脸上,胡子都不舍得长,头发也不高兴扎根,简单地说就是光头,大脸,狡黠的目光总是色迷迷的。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就没从白静静身上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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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没多久,藏善也提了副科长,负责公园土木建设,这可是个肥差,隔三差五有人请。
藏善升官了,跟的园长更紧了,他的话就是圣旨,他亲眼见过外单位比他官职高的一位领导被他摆弄的没了脾气。
这样干了没多久,藏善又想当正科长,可白静静竟然听到外界传闻,在有些人的口中,藏善不叫藏善,叫“脏三”。
藏善升职的想法一天天炽热起来,动用关系,请客送礼,都没结果,园长口头上很关心这个事,就是不落实。
藏善就对园长深入研究起来,竟然连班都不上,在家杀鸡,亲自熬好鸡汤给园长送去。
园长起先喝得很舒心,有一次说,“你的那个未婚妻手真巧,熬这么好的汤,听说她还会写诗,是个大才女。”
藏善没敢说自己熬的,连声说,“嗯嗯”,似乎明白了园长的意思。
有天在班上听同事悄悄议论,我们单位正科长位置要空出来了,听说某某人把老婆都送上了,园长很可能将位置给他。
藏善想了一夜,这不自己没戏了吗?等下个机会,这得到猴年马月,不行,怎么也得争下来。于是他下决心,花重金租了一个洗浴中心的头牌,熬好鸡汤后,让她送去。
估计这下,事能成了。藏善不禁心里暗暗发笑,感觉自己手段高明。
第二天一上班,园长把他单独叫到办公室,藏善喜不自禁,差点笑出声来,看来有戏!
谁知,一进门,园长就将一本稿纸砸他脸上,然后披头盖脸地训斥起来。
“你想让我染上病,这么脏的东西也往我这塞?”其实这个花魁,园长已经享用很久,早玩腻了。
藏善回来后,脑袋晕乎乎的,又一夜未眠,天亮,终于想通了,莫非,这园长大人和历史名人曹丞相有相同美好?喜人妻。
藏善从此更焦虑不安,夜长梦多,鹿死他手,就晚了。可是这事,怎么办呢?尽快结婚,那个结婚当天,新娘子送鸡汤,这个应该够味吧。
于是,“脏三”就拐弯抹角地把这个计划让白静静无意中知道了。
白静静,当场斥责了这种禽兽行为!但是“脏三”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白静静坠入深渊,痛苦的深渊!
“那园长是个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他作那么多坏事,谁敢惹他?弄不好小命不保,你弟弟也是他推上去的,这样不光为我。”
白静静无奈、无语了,像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马上到来的那一天。
讲到这里,白静静长叹一声,又哭了起来。
“你不如跟我逃跑吧!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你说的是真心的,真想帮我逃跑?”
“你也知道,我为了帮助素不相识的小丫,把辛苦挣的钱全部花光,都不后悔。仗义助你,又有何不可!”
白静静眼泪婆娑地望着他,叹息道,“我不能走,他们是一个团伙,我走了,我父母,弟弟,怎么办?这个后果是承受不起的!”
“告他们!揭发他们!”
“不少人揭发了,没用,他们还不好好的,连根汗毛也没少!”
说到这里,白静静陷入极端无奈、无助的失心狂躁中,胸部不断起伏,不停地屈扯着,却哭不出声来了。
“禽兽啊,一群禽兽!”她叫喊着,突然抱住楚天意,“你要了我吧!我宁愿把自己的清白给你种流浪诗人,也不给那个禽兽。”
房间里没风,蜡烛不知怎么被风吹灭了。
两个人的身影都交给了黑夜……
一番身心的双重交流,素不相识变成温情脉脉!
“你别这么流浪着去北京了,我明天中午给你送来三千块钱,你坐车去北京,再买身好衣服。”
“不行,我怎么能用你的钱。”
“过来,把咱俩的笔记本放在一块,在第一张空白页写上今天的时间,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咱们交换一下,留个念想,任时候不要丢了它,如果哪个,万一咱们有了孩子以此信物相认。”
“也好,也好,如果我混出个名堂,一定来解救你,把这帮禽兽送到屠宰场。”
“希望有你说的这一天!我该走了。”
两个人签了字交换了笔记本,白静静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楚天意茫然不知所措。
这事办的对不对,怎么要了人家的清白?我一定要对人家负责,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
群演中能不能脱颖而出,不能的话,还是去搞房地产。
规划着蓝图,楚天意慢慢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白静静果然给他送来三千块钱,没等他推辞,就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努力混出个名堂来,别忘了我,如果我被他们害死了,你记住,一定要来我坟前烧点纸钱!”
不许这么说,我混出个名堂,一定救你出火坑,把正义树起来。如果你提前自由了,可以找我去。常看电视,说不定哪天我真成了大明星。”
“好,好!愿你梦想成真!"难得和美人相视一笑,成了两人依依惜别的最美好回忆。
喜欢一个农民工到房地产大佬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