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兄:
见字如面。
吾虽身为槛外之人,但仍愿以“兄”相称。
你我乃莫逆之交,若得闲,望兄能来寺庙一叙。
如今梅花绽放,美不胜收,其清香令人陶醉。
特以此香赠予兄,愿兄年年岁岁青春不老。
了凡遥祝!”
黛玉在日记本的中间发现了这张信笺,信中的了凡师傅,勾起了她对过去的回忆。
在当初自己死而复生的时候,她打开了父亲留给她的那个神秘皮箱。
皮箱里除了几张地契和银子外,还有一封父亲写给她的信。
在信中,父亲告诉她,如果将来有一天她在贾府遭遇困境时,可以前往扬州城郊外的一座寺庙寻找名叫了凡的师傅寻求帮助。
如今,当她发现这本日记中找到了了凡师傅和父亲的书信时,心中欣喜万分。
黛玉不知道了凡师傅和父亲的交情,可是以父亲的为人,能邀请他去看梅花的想必也是真名士自风流的人。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与父亲一同欣赏梅花,品茶谈佛的世外之人。
突然,黛玉像想到什么一样,一拍脑门,犹如鹈鹕灌顶一般,“哎呀”一声大叫。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初自己躺在棺材里假死,紫鹃和雪雁拿着父亲的信件。
本想着一块去找了凡师傅,谁承想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突然就想,王爷回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苏州离扬州不过一天多的就到了,她想去碰碰运气。
按照紫鹃的脾气,应该去了凡师傅的寺庙找过了,去那里问问也好。
黛玉把小婉和另外的俩个下人叫来,吩咐他们收拾一下,出去雇辆马车,去扬州。
下人走后,黛玉拿出父亲的日记本,轻轻的抚摸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紫鹃和雪雁了。
想到这,黛玉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失去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嫁给王爷,她才明白,一入侯门深似海,她才知道,生活远比她想象的难多了。
紫鹃和雪雁对于她,不仅仅是丫鬟,更多的是年少时的伙伴,家人和朋友。
“姑娘,马车找来了,您穿的暖和一点,咱们动身吧。”小婉说完,就扶着黛玉上了马车。
黛玉心想:父亲,你等女儿找到紫鹃她们,一定回来修缮咱们的旧宅子。
哪怕不能俢的多么富丽堂皇,但起码不会让宅子里杂草丛生。
想着想着,黛玉就闭上眼睛,任凭车子在路上驰骋。
大福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眼皮抬不起来,头微微有点疼,她才想起来,昨晚心情不好在凉亭里喝酒。
大福晋只得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觉得昨晚的衣服上一身酒气,就赶紧让采莲打水进来洗漱。
大福晋打开衣柜,想换一身家常的衣服,出去听戏。
可就在这时,采莲进来说:“禀告大福晋,侧福晋她们进来请安。”
大福晋只得换了一身紫色镶着金丝滚边的旗妆,上面的牡丹绣的的栩栩如生。
大福晋穿上月白的花盆底,只见她莲步微启,丹唇堆笑,一路上摇曳生姿的来到大厅。
只见众人已经按照位次坐好了。
大家伙微笑着给大福晋请了安,大福晋点头,招呼大家坐下说话。
“大福晋,妾身本不该说。但是王爷沉迷于那个女人的姿色,多日不回府,难道国家大事也比不上那个女人吗?”兰姨娘站起来说道。
大福晋刚要说话,转念一想,这么多人看着,我如果说玉福晋的错,王爷会离我更远了。
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大福晋只得笑着说:“妹妹想王爷,姐姐知道。
但是玉福晋刚入府,王爷喜欢也是正常。
姐妹们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散了吧。”
大福晋说完就要走,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兰姨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突然想到一招,这个女人虽然貌美,却没有头脑,何不利用她一下。
“各位姐妹们,咱们同为王爷的女人,就要团结一心,不要争风吃醋。
我刚得了几匹上好的绸缎一会让采莲给各位送去。
王爷这几日留回来了。”
大福晋说完就对着采莲使了一个眼色,吩咐她送绸缎的时候多给兰姨娘一个玉镯子。
“哼,你做贤良淑德的人,图好名那是你的事,我没有那么好!
玉福晋,咱们走着瞧!”
兰姨娘愤恨的看着大福晋离开,心里特别生气,却当着大家的面不敢发出来。
就在这时,侧福晋思语却拉着她,笑着说:“兰妹妹,你当心自己的嘴给自己惹祸!”
兰姨娘没好气的回答:“谢谢侧福晋好意。”
兰姨娘一直讨厌王爷宠着玉福晋,加上自己去拉拢大福晋,大福晋从未给过她面子。
所以今天又吃了闭门羹,只得带着小雅悻悻回房。
“她们都走了,娇柔咱们俩做侧福晋,一直不被王爷宠爱,你不想争吗?”思语看着厅前的落叶,想到了在远方的王爷。
“争宠吗?你是知道的,我从不喜欢争宠。”娇柔一脸的不屑。
娇柔顿了顿,无奈的说:“宠爱就像秋天的殷红的枫叶,辉煌过,灿烂过,到了冬天就结束了。”
俩人谁也没有在说话,而是看着远处假山旁边的枫树。
那一树的枫叶,在这个季节,灿烂多情,可真美啊!
“混账东西,还在想着那个女人!”江老爷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让他抓狂。
堂堂江府的公子哥,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要死要活,耽误前程,以他江家今时的地位身份,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
不是名门闺秀,也得是小家碧玉,可是怎么选都不会是那个身为官妓的湘云!
何况人家现在成亲了,自己的傻儿子还不死心。
江老爷气的恨不得把儿子大卸八块,可江宇尘又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江宇尘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自从知道湘云嫁人后,便天天买醉借酒消愁,一蹶不振。
“湘云,湘云……江宇尘喃喃的喊着湘云的名字。
一旁的江老爷怒不可遏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