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时运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等下会看见什么。
只闭上眼睛浅眠起来。
金澂捧着纱衣在门口犹豫了一会，烦躁的揉了揉自己微卷的发丝，最后还是逼着自己进了浴房。
“师尊。”
万时运从浅眠中惊醒，有些茫然的看向他。
金澂脸忍不住发烫起来，他解开衣带，在万时运错愕的目光中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身材和整齐的腹肌。
“金澂……”
万时运瞳孔颤了颤，忍不住移开视线。
这小子从哪弄得蕾丝外衫！
真是够烧的！
金澂披上纱衣后眼尖的发现师尊的耳朵好像红了一些。
万时运听见入水的声音，皱起眉立即起身，想从另一侧出去。
他这种样子哪是能见人的！
“师尊，你怎么了？”金澂屏住呼吸，下意识拉住他。
“我怎么了？”万时运眼睛都要被辣的睁不开了。
“金澂，为师还想问你是哪里有毛病，穿成这样实在是不堪入目！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金澂手指紧了紧，“师尊不喜欢吗？”
万时运人都麻了：“你特意穿这个给我看？”
金澂身上松散的披着一件黑色暗纹纱衣，微卷的发丝散开，蓬松的垂在脸颊两侧。
整个人在这水雾弥漫的浴房更显得雌雄莫辨，漂亮的惊心动魄。
他绕到万时运面前，固执的非让他看自己。
还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万时运猛的缩回手，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师尊想说什么？”金澂又靠近了一步。
万时运：“别逼我扇你。”
金澂：“……”
他眸色越来越暗，一把搂住万时运的腰把他带入怀中，“师尊扇吧，往这里扇。”
握着万时运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
万时运抬脚便踹了过去，金澂险险的避开。
他教养金澂长大，自然知道他的弱点，没过一会，金澂就被他掐着脖子按在池边。
万时运咬着牙道：“金澂，你若报复为师也不要用这般恶心的手段，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与我搏斗，这种做派实在是令人不齿。”
金澂顿住，他在那双浅茶色的眸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厌恶。
一时间委屈和难过翻山倒海般涌来，他喘息了一下，眼泪成串的掉落在万时运手上。
万时运身子一僵，忍不住松开了手。
却见金澂红着眼眶看着他，一声不吭的流眼泪，白皙的脖颈上指痕红的触目惊心。
万时运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脆弱到这种地步。
“金……”
他话还没开始说，金澂就哭的更厉害了，秀气的眉眼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慌与悲伤。
金澂看起来像块要碎掉的玻璃，或许已经有了裂纹，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像那天的茶盏一样炸开。
万时运深吸一口气，忽然往他脸上撩了一捧水。
“别哭了。”
金澂被水泼的愣住，忽然听到师尊细弱蚊蝇的安慰。
他垂下湿漉漉的眼眸，忍不住抽噎起来。
“师尊……真的觉得……我…呜呜呜…”
金澂是真的很伤心，伤心到想起师尊说的那两个字都难受的不得了。
万时运被他哭的一个头两个大。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么能如此软弱，不要哭了！”
“呜……”金澂又被骂了一顿，他咬着唇想压抑自己的哭声，结果唇都咬烂了，也忍不住。
就好像压抑了许久，突然出现一个突破口，只想宣泄。
万时运皱起眉捏住他的两颊，迫使他松开下唇。
“你为何要穿成这样见为师？”
金澂眼泪顺着脸颊落在他手背上，烫的厉害。
“我就是想……师尊……多喜欢我一些。”
金澂哭得一抽一抽的，但还是硬逼着自己说了出来。
万时运忽然想起来金澂十来岁的时候，小屁孩总是找各种理由到自己面前蹦跶。
整天不是送个花就是编个草。
他那时不喜欢太过吵闹，让他自己一边玩去。
不过哪怕被拒绝很多次了，他没多久就又会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不知道他那时候有没有自己偷偷哭鼻子。
哭完后又开开心心的过来讨好他。
万时运叹了口气，轻轻给他擦了擦眼泪。
“我曾经说过，金澂，你没必要执着于为师的喜爱，更不要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
“不是的师尊……”
万时运：“？”
金澂深吸一口气，握紧了他的手，抬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突然在他手腕内侧轻轻吻了一下，痒意才腕间传来，他听见金澂又说了什么。
“师尊，我想要的……是这种喜欢。”金澂压低了声音，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嗯？”万时运有些没反应过来。
金澂把他往下扯了扯，红着眼抬头吻上他的下巴。
万时运察觉下巴上带着湿意的吻，忽然感觉这里没有那么真实了。
万时运毫不留情的推开他。
他冷声道：“为师劝你死了这条心，你既然拜我为师，那这一辈子都是为师的弟子，不要再有其他的妄念。”
金澂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师尊，你杀了我吧，下一辈子我一定不做你徒弟。”
万时运表情难看起来，咬着牙道：“你在做梦？”
金澂勾住他的腰，忽然倾身吻在他腰侧，顺手把他的腰带解开。
万时运怒气腾的一下就升了上来，抓着他的头发，狠狠的磕向石台。
金澂没有撞到石台，而是被惯入水中，他满眼惊惧的趴在池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师尊真的想杀了他。
万时运垂眸杀气腾腾的朝他走过去。
结果忽然踩空，身形不稳直接扑向金澂。
金澂眸光一亮，接住投怀送抱的师尊，顺手用腰带捆住他的手腕。
“逆徒！”万时运被气得头脑发昏。
“师尊，其实我这一世没打算入你门下，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招惹我……师尊，都怪你，是你先不肯放过我的。”
金澂掐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身体紧紧的和他贴在一起。
呼吸声越来越重，金澂看他的眼神慢慢变得迷离起来。
万时运察觉到他变化后，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师尊，你好香好香，你记得弟子十五岁……被罚的那一夜吗……弟子闻了一整夜呢……”
“住口！金澂，你真恶心。”
万时运三观已经碎成了渣渣，现在他才是玻璃。
金澂吻上他的心口，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他身上：“师尊……都怪你……”
“师尊……我能吻你吗？”他抬起红彤彤的眼眸看向师尊，理智早已经被欲念烧得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