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乱平息,秋高气爽,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许久,但昱仍然有些愁眉不展。
当晚,军团长便向二人发出邀请去参加次日的庆功宴,二人欣然答应。
翌日。
昱和阿尔坎德躺在一张床上休息了一整天,光听着泰格在一旁自言自语了大半天。
比利则去了秘法学院吸收冰氘晶。
直到夜晚,二人才一同出发酒馆。
——
“干杯!!”
马库斯军团长站在庆功宴中央,举起酒杯,以豪迈的声音大声说着。
誓剑团的战士们也纷纷举起酒杯,庆祝一场大战的胜利。
“狼哥!今天能多喝点吗?”一名战士凑到麦尔斯身边问道。
“这什么问题?老子什么时候管过你们喝酒了?”说着,麦尔斯也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嘿嘿!那我就多喝一点啦!”
“不行!”马库斯团长突然发话,喝斥一声,但随后又笑起来,
“今天!没喝醉,不许走!!”
“好!!”许多战士纷纷应和。
“来!我们一起!为了盖伊的未来!”马库斯举杯,冲众人呼喊。
“为了誓剑团!”麦尔斯兴奋地大叫。
“为了暗影的末日!”阿尔坎德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为了阿尔坎德!”昱躲在角落也紧随其后,凑起热闹,战士们也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
“为了阿坎大神!”
“我?”阿尔坎德刚拿起酒杯,又一脸懵,歪着脑袋的指了指自己。
“哈哈哈哈哈!”
马库斯团长走上前,拍了拍阿尔坎德的肩膀,肯定的说:“阿尔坎德,没有你我们做不到,这一杯,为你!”
“谢军团长!!”阿尔坎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够豪爽,阿尔坎德!”
“哈哈哈哈!”正笑着,阿尔坎德忽然一愣。
昱拿着一个空杯子走到阿尔坎德身边,关心的问道:
“阿尔坎德?怎么了?”
“没……没什么……”
“是凯尔吗?”昱想到了些什么。
“对,是我……”凯尔说话了,语气中有些担心,更多的是劝慰,
“阿尔坎德不能喝太多酒!”
“哦,对哦!上次去唱歌没喝好多就醉,那……和军团长说一下?”
“不用,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阿尔坎德又露出他那招牌的憨帅的笑,
“偶尔一次……没关系的……”
“凯尔凯尔,阿尔坎德如果喝多了,会怎么样?上次他一直在专注唱歌,醉了也就睡了……”
“那家伙的酒量……总之会发生不可预测的事……”
“那就放心吧,凯尔~我酒量老好了!”
“那你上次……”凯尔自知失言,立马停下了话语。
“哦,他果然和你说了。”昱端着一杯酒往角落走去,
“你以后会过来吗?”
“不会了,今天过后我和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凯尔低低地说,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你只需要知道我存在……
我们在看着你。”
“你那里……我可以去吗?”
凯尔沉默了,在昱抿了一口酒后,他才开口:
“你不喜欢这个世界吗?”
“我迟早一天会离开这里的。”
“你的[毁灭]很适合这里。”
“是吗?其实我想过安稳的生活的……”
昱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
“干杯!”另一边的阿尔坎德又已经喝上。
昱拿着一杯满是冰块的酒,也高兴地喝起来。
时间过得很慢,大家每个人都喝了很多酒,除了昱。
热闹的气氛迟迟没有褪去,还偶尔会蹦出一两个人表演有趣的节目,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但此时,阿尔坎德已经趴在了酒桌上,脸颊红红的,不像是喝了酒,反而像是蒸了很久的桑拿般,
手中却还拿着酒杯,很明显,他已经彻彻底底地醉了。
“呼……呼……”
麦尔斯坐到阿尔坎德旁边,有些打趣的说道:
“阿尔坎德你这家伙,块头那么大,酒量却一般啊……”
阿尔坎德勉强抬起头,声音变得憨憨而沉闷:“是……酒量不好。但麦尔斯……你打不赢我!”
大抵是因为完全喝醉了,也没顾上就开始说“胡话”。
狼哥虽然微微有些醉意,但听到这话,笑着微愠道:“你说什么?”
昱又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坐在昱尔斯和阿尔坎德对面,伸着脖子看着阿尔坎德:“梦话吗?”
“呀!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麦尔斯被昱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而昱只是淡淡抿了口酒,随后回复道:“我一直在这附近呀,只是凑巧来这而已。”
虽说昱每杯酒里都放了满满冰块,虽然杯数多了,但他说的是真的——他从没醉过。
“好啦,麦尔斯……我扶他找个地让他躺下扶……”
马库斯团长还是很重人情的,说完便扶起了阿尔坎德,但阿尔坎德在他怀中调整了下姿势,然后突然站定,憨憨的笑着。
“军团长~!”说完阿尔坎德猛地抱住马库斯,“你说……你要请我喝孤漠的……”
“放心吧,我不会食言的!”
“可是……”突然他又走起了煽情路线,把脸埋到军团长的胸里,带着些哭腔的说,“对不起,军团长……都怪我……”
“哎呀呀,阿尔坎德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昱放下酒杯,从马库斯背后窜出来,双颊带着红晕说道,
“军团长,我送他回去吧!”
“昱,我帮你一起!”军团长出于职责,也打算帮忙。
但昱却推脱道:“不用啦,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阿尔坎德却忽然醒来,发现了他。
“昱?”阿尔坎德突然推开马库斯,火焰将他包裹。
昱知道他要变成狮王了,连连后退。
但阿尔坎德仍变成狮王向昱扑来。
“昱!!我需要你去救……”
刚才还很淡定的昱,忽然被阿尔坎德扑倒在地,后方的人们一哄而散。
“啊!”昱痛呼一声,随即又噤声,想听听他后面要说什么。
阿尔坎德重重的压在昱身上,换句话说是整个人仿佛躺在了昱的身上,让昱有些喘不过气。
“这……呼……”
话并没说完,人就已经断片了。
“睡……睡着了?”昱把阿尔坎德扒到一边。
“麦尔斯,帮我扶起阿尔坎德……我们帮昱把他送回去。”军团长看着现在的形势,已经控制下来,意犹未尽地开口。
“多谢军团长。”
——
三人一起把阿尔坎德背到了飞艇门口,提前通知的比利已经在门口等候。。
这时,马库斯团长率先开口,“昱,阿尔坎德就交给你了。”
“好嘞!幸好你们在啊!”
“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们!”
几人简单的交流完毕,阿尔坎德也变回了半兽形态,靠在昱的背后呼呼大睡。
“呼……呼……”
月低低挂着。
比利无言地与昱一同扶住阿尔坎德。
二人把他放在了床上,比利交给昱一个本子,然后挥挥手离开了。
——
房间中仅有二人了。
“得帮他把衣服脱掉……”昱坐在边上,一只手把他上半身推起,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他的衣服,
“呼……体格还是这么大,坎肩……好了!”
阿尔坎德自然是重的,昱花了蛮多的时间才成功的把他衣服脱完,天气还凉快,昱为他盖上了层薄被。
昱还站着,他正在思索凯尔的话。
突然阿尔坎德抓住了昱的手,沙哑地极快地说:“昱……快去改变……”
话语戛然而止,阿尔坎德的手逐渐放松,最后松开了手。
“我,我去哪?”昱没动,眼神中有几丝怪异,
“酒后出真言,怎么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呢,
你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
这个世界或者这个世界之外,
又有什么秘密呢?”
——
“[命运]何在?”
昱始终想问出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坚信自己就是[毁灭者]。
[毁灭]的对象,只有[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