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没给他机会,大跨步追上了他“小鬼,别想耍花招。”他拽住许墨的后脖颈“许墨,真以为成了副局长就可以高枕无忧吗?我们能杀了许心,更何况你?”
身后形形色色的人围了上来“杀许墨,杀许墨!”
此刻的许墨突然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本叫《乌合之众》的书,那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但现在看到面前的这群疯子,他才真正明白了那位勒庞所勾勒的无所畏惧的群体。
试着挣扎了几下,但记者的手如同铁钳一样,他根本动弹不得“小子,不要试图逃跑。你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既然莫晓我们搞不定了,那就那你的芯片将功赎罪!”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那些人眼中的狂热逐渐癫狂,手中的武器也越来越接近他的脸。
“哼,真以为,主动权在你们手上?”许墨双眸冰冷,他奋力一挣,衣领中飞出几个小型烟雾弹,记者一愣,赶紧松手后撤。眼看许墨脱离控制,其他的疯子们也已经压制不住杀人的渴望,纷纷扔出了手里的武器。
就在这时,许墨跨步上前,拧住了记者的脖子,挡在了身前,虽然他的手臂也被划破了但相比记者好了很多。记者来不及躲闪,身上已经被各种利器贯穿。
“老大!”刚才的工人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让所有人停了下来。下一刻,许墨迅速掏出手枪一枪崩了他。
好不容易停下的人群瞬间又骚动了起来。“都听我说!”他向天又开了一枪,“听我说,现在你们领头的已经没了,谁再给我乱动,我先特么的崩了谁!”
一群人没了动静,纷纷后退。“都站我前面!谁敢在我的后面我第一个崩了他!”瞬间没人敢瞎动,纷纷跑到了他的前面。
“哼,都老实点!”许墨又想起了书里所说,这些群体真正害怕敬畏的从来不是仁慈之人,相反,只有相对霸道的才能让他们听从。
“现在给你们一个可以不死的机会。”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他就一把枪!大家一起上!”话音刚落,那人正前方的人瞬间挨了一个子弹。
“呵呵,有人不乖哦。”此刻的许墨俨然像是一个魔鬼“自己出来?还是我再给你补两枪?”
那个人并不在意,反而又往后靠了靠,眼看着这群乌合之众又开始动摇,许墨连忙又对其他人各打了一枪“那个人,我不会主动打你,相反,在场的听好了。谁给我指出来那个人,谁把他给我揪出来,当然我知道是谁,只要有人做到,我现在立刻放你走。有吗!”
人群瞬间骚动了起来,那个人正想着再往后钻,但就是有人这摸一下,那摸一下,不让他顺利后撤。
“一群傻子吗你们?那个害死三个人的东西有什么值得你们保护的?他给了你们什么?你们哪怕相信他的可能一句空洞的承诺,也不相信就站在你们旁边的这些死人尸体吗?”许墨继续进攻,说实话他并没有多大把握能完全击溃这群人的心理防线,但是正所谓实话最伤人,哪怕这群人动摇一点,他也是成功的。
“别听他胡说!他只是在攻击你们的心理防线!”
“呵呵,你们信吗?”许墨挑挑眉,看向了迟疑的群体。又是一枪,一个人也应声倒地。
“哇哦,下一个是谁呢?好想知道呢。”许墨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到底是谁在胡说呢?如果你没胡说,那你跑什么?哦,合着这些人都是的挡箭牌是吧?人家千里迢迢,平时累死累活就只有你的画饼,现在随时会死,你还把人家当工具,你们真的太团结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该死的马合苏!你找死还拉我们当垫背!”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把恐惧和怒火发泄到了马合苏身上,他们拿着自己的武器,拼了命的去找马合苏,后者如过街老鼠一样,不停的逃窜,几分钟不到就已经遍体鳞伤了。
“听……咳咳,听我说!”他还没说完,许墨又一枪打中了他的右手,“你平常指着骂他们的,是这个手吗?”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一样,再次点燃了他们的怒火。
一个个对着曾经的战友痛下杀手,丝毫不顾自己原来的目的以及一切的一切,他们只有一个想法,狠狠地把各种憋屈撒在马合苏上!
“狗日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隐藏身份,被别人都欺负成孙子了!你呢?除了骂我还会干什么!你还不如那群人!”
“还有我!天天从我手里拿钱,真把我当提款机是吧!你个混蛋!”
“你们算什么,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他勾搭我媳妇!”
“好好好!你个王八蛋!给我死吧!”
马合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逐渐没了声音。
许墨早就趁机上了车,悄悄地开到了附近,他给手枪换上弹夹下了车。正好看到了即将断气的马合苏“呦,还装呢,咋还笑呢,这么喜欢挨打吗?”
“你个王八蛋啊啊啊啊!该死的东西!”人们更加使劲的打他。
马合苏只觉痛入骨髓,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趴在地上像只将死的狗。看着走来的许墨,他已经没力气做出反应了,此刻他知道,这次行动基本废了算是。自己再一死,这个草台班子就可以宣告彻底解散了。
许墨抱着双臂,“无论是独立的个体还是群体,一旦他们丧失了思考和推理能力,那么他们对自己的认识就变得十分模糊,甚至不认为世界上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聚集成群的人,他们的感情和思想全都采取同一方向,他们自觉的个性消失了,形成一种集体心理。在集体心理中,个人的才智被削弱,从而他们的个性被削弱了。异质性被同质性所吞没,无意识的品质占据了上风。我记得书上是这么说的。这…就是人吧。”他看了看远方,似乎若隐若现有车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