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爸打断,只想快点进门。
“啊,进。”
顾唯一尴尬的双手在自己腰后搓了搓。
她紧张的想,她父母要是知道她家里还有个男人会不会生气?
他们来的太突然了,就好像军训的时候被搞突击检查一样。
傅景丰从里面提着她的高跟鞋出来,看到来人很意外,却还是先弯腰将鞋子先放在她眼前:“把鞋穿上。”
顾唯一连忙把脚塞在高跟鞋里,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敢言语。
“岳父岳母,请进。”
傅景丰轻轻抚着顾唯一的背后示意她跟他一块让开。
顾唯一吃惊的看向他的时候,已经随着他让开。
傅景丰叫她爸妈……
岳父岳母?
她再去悄悄看她父母的神情变化,二老显然也是惊呆了,但是很快就又沉着脸不太高兴。
她父亲还是推着母亲走了进去,并不跟傅景丰搭话。
傅景丰自然的帮她把裙子没拉到底的拉链拉到底,然后朝着门口看去。
“那我先回去,叔叔阿姨就是担心唯一才来的。”
白羽非看傅景丰看自己的眼神,有种自己不配进去的感觉,可怜巴巴的走人。
顾唯一却是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还来送自己的父母所以走了出去:“非非,辛苦你了。”
白羽非笑笑,还是低着头走了。
她进去的时候,只她父母坐在沙发里,傅景丰不见了。
但是很快傅景丰回来,手里端了两杯茶。
原来他还会泡茶呢?
“去洗手间整理下衣服再出来。”
顾妈妈提醒自己女儿。
顾唯一愣了愣,低头看到自己衬衫没塞好,赶紧低头去洗手间。
傅景丰把茶水放在他们面前,“暂时这边只有绿茶,岳父岳母先将就。”
顾爸爸看他去了趟厨房,倒是衣衫整齐了,道貌岸然的,哼了声,却没说别的。
顾妈妈却是难掩心酸,低声道:“我让她回来看看,不是为了让你们再续前缘,是让你们离婚的。”
“女婿明白。”
傅景丰克制守礼,特别低调谦卑起来。
顾唯一在洗手间门口悄悄往外瞧着,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突然乖巧的,床上折腾她的好像不是他。
“你不必再自称我们女婿,我们担不起。”
顾爸爸终于开口,想起旧事,心疼女儿到眼红,也给不了他好脸色。
“岳父岳母还没见过外孙吧,今天我先让人带来给你们见见。”
傅景丰并不多做解释,一句外孙,足以叫二老动容。
然后顾妈妈就忍不住落泪了,努力克制着才没吼出来,话却还是倾诉出来:“当年我就该把她们母子一起带走。”
顾唯一手机响起来,她不能再躲在洗手间,悄悄进了卧室,出来后不得不走到沙发那里,“爸妈,傅总得去办公大楼开会了。”
“谁留他了?”
顾妈妈生气问。
“唯一现在是我的秘书,也得跟我去。”
傅景丰低声解释。
二老立即拿大眼睛瞪他,一副这男人又要拐跑他们女儿让他们女儿受苦的懊恼不爽劲。
“我先打电话找人把你们外孙送来。”
傅景丰眼见他们不高兴,立即拿手机打电话安排安安来。
那小子是人见人爱的,希望会有用。
去上班路上,傅景丰开着车,感觉到车里的低气压,主动提起:“岳母的腿是怎么回事?”
“交通事故。”
“既然回来了,再安排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医院自己家的,总归更放心些。”
傅景丰说。
顾唯一转眼看他,“他们大概不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