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来当司机的吗?”
傅景丰眼都没抬一下。
林若冰瞬间觉得脸上无光,发动车子后却又积极的说起来那天傅景丰出事时候,“我脸上留个疤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景丰没事。”
顾唯一默默听着,她当然明白,林若冰在炫耀。
那个伤疤,像战利品一样,被林若冰炫耀出来。
一个女人肯为男人毁容,很了不起吗?
终于到澄州路,顾唯一下车后站在后备箱那里并没有动。
傅景丰正在打电话,林若冰打开后备箱,“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顾唯一看着她,“若冰姐不帮我把行李箱搬下来吗?”
“你自己搬吧,我……”
林若冰心想傅景丰反正看不到,才不跟你做戏。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傅景打着电话,单手将顾唯一的行李箱提了下来。
顾唯一看了眼傅景丰,明白他是不舍的再为难林若冰,便没再说别的。
“景丰,临安他们在等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林若冰眼巴巴地看着傅景丰跟他提醒。
傅景丰看向林若冰,只说了一句:“这辆车送你了,你开走吧。”
他拖着顾唯一的行李箱先往顾唯一楼里走去。
顾唯一跟安安牵着手互相对望了会儿,也转身离去。
林若冰站在车后面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又失落起来。
她要一辆车做什么呢?
她要的是他这个人呐。
她豁出去脸上留下疤的危险,可不单单只是为了这点报酬。
——
一家三口的电梯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顾唯一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盯着他的胳膊很久了,他穿了外套,她也看不出是哪只胳膊受伤,只听老太太说伤口很深。
她哽咽,告诉自己,“顾唯一,你一点都不在乎的,也无需你在乎。”
他们刚到家不久,老宅的管家便赶了过来将安安带走。
傅景丰在家里只剩下他们俩之后,终于舍得挂掉电话。
顾唯一走上前去,“傅总也该走了。”
“嗯?”
傅景丰像是没听到,脱了外套顺好了放在她沙发背上,然后朝她走去。
顾唯一站在不远处,看他走近,莫名的眼里有些刺痛,她后退,继续理智的告诉他:“感谢傅总百忙中接我回家,我就不再多耽误傅总的时间了。”
傅景丰步步逼近,看她的丹凤眼半眯着,笑着对她说:“继续。”
顾唯一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架在了火炉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高深莫测的盯着她,就好像他早已经把她的心事都看穿。
“我去帮傅总开门。”
顾唯一受不了他,转身就要去开门送他走,却立即被抓住了手腕,然后后脑勺被扣住,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一气呵成的将她纳入怀里,狠狠地吻着。
顾唯一抬手去握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推开,可是稍一用力,她的手指就立即松开那里。
她摸到了他的左臂上缠着的厚厚的纱布。
心里不可名状的痛感逼得她眼圈泛红,很快便有眼泪掉出来,可是他像是没有感知到胳膊上的疼痛,只管强吻着她,直到她没办法的软弱的哼出声。
她被亲的快要喘不过气,在他辗转亲吻的时候泄露出的一丝痛哼很快又被他吞没。
狭小的公寓里突然静谧。
他停下来,抚过她有泪的脸,黑眸俯视着她的眼,“是担心还是吃醋?”
“什么?”
贵唯一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