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俩之间,有一个必须得消失。
顾唯一情不自禁的搂紧了傅景丰,望着他冷峻的脸,在他的下颚突然吻了下。
傅景丰幽暗的眸子立即看向她,突然就笑了。
林若冰却如被人捅了一刀。
她想追上去的,但是她又不敢。
因为傅景丰真的能做到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事。
那三个人就那么自首了,身躯已经残了,但是他们愣是没敢说出半个害他们成为那样的人的信息来,还说是喝多了玩嗨了,清醒的时候三个人已经那样了。
林氏也一夕之间面临多起解约,她要是立即追上去,她丝毫不怀疑他会真的让林氏破产。
他抱着顾唯一走了,而她却只能远远地看着。
她听到刚刚傅景丰叫顾唯一傅夫人?
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他们都离婚了啊。
林若冰想着看到他们从里面出来,肯定就是结束手续了才对啊。
可是他们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离婚的人,反而像是刚结婚,若不然他怎么会大庭广众的抱着顾唯一离开?
林若冰没敢再跟着他,她知道自己得冷静下来,驱车赶往王临安的公司。
王临安刚开完会,秘书说林若冰在等他,他进门说了声:“再有下次自己去辞职。”
“是。”
他秘书立即自责的低了头。
王临安推门进去,看到林若冰坐在里面抽烟,只说一句:“马上还有个会,什么事直说吧。”
“那天你们都瞒着我景丰回城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但是临安,他们离婚了。”
王临安听的一怔,抬眼看她。
林若冰倾身将烟在他烟灰缸里摁灭,随即起身走到他办公桌前望着他,“我亲眼看着他们从民政局出来,只是景丰好像误会了什么,对我特别的不满。”
“若冰,我们认识将近三十年。”
王临安尽量耐心。
“是,所以这三十年,足以让我们和和睦睦。”
“看来并不是。”
面对林若冰眼里的精光,王临安依旧从容的解释。
“我不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们是可以为了彼此出生入死的。”
“所以你一边对景丰献媚一边害他最爱的女人。”
不是问句,是阐述。
林若冰听着王临安的话,像是很疑惑的样子,问他,“那都是身边人知道我太爱景丰才替我做的,我从来没有让他们那么做。”
“虽然有些事无法成为证据让你入狱,但是你那么聪明会不明白吗?那些证词足以让我们分辨对错。”
王临安提出。
林若冰又安静了会儿,然后问他,“所以呢?”
“你该去自首,如那三个人一样将自己的罪行一一阐述。”
“那三个人明明就是血口喷人,我甚至怀疑他们是被顾唯一收买了,他们是配合顾唯一做了那出戏,让景丰跟我彻底决裂。”
林若冰立即解释,头头是道。
王临安却笑了:“既然我们无法说服对方相信自己,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请离开。”
林若冰脸上火辣辣的,被赶走后却忍不住坐进车里暗自计划。
王临安立即给傅景丰打了电话,“在哪儿?”
“医院。”
“医院?出什么事?”
“唯一怀孕了。”
傅景丰说这话的时候,努力压制但是声音还是有点飘了。
是的,那女人怀孕了。
王临安听的一愣,“刚刚林若冰来说你们在民政局离婚。”
“原本是的,可是她不舍的离。”
傅景丰说着就笑了。
王临安听出他声音里的愉悦,无奈一笑,“该不会是你早就算计好了吧?”
“这种事怎么算计?我只能说是命中注定我们继续做夫妻。”
“你还是收敛点,我想你老婆没你这么乐观。”
“晚上聚一聚吧, 想喝点了。”
傅景丰说。
“带家属?”
“嗯,一定得带。”
傅景丰说完挂掉电话,又坐在门外默默地等待着。
顾唯一从彩超室出来,眼眶有点翻红,眼里还有点执拗的不高兴。
傅景丰心一惊,赶紧站了起来迎上她,“出什么事?”
“是你戳破了套吧?”
“有两次在老宅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应该就是他们了。”
傅景丰琢磨了这件事,他觉得没什么意外。
长辈们一直不想他们离婚,之前他只放了一盒在抽屉里没在意,后来他拿了点放到卧室的床头柜还被没收。
现在想想,估摸着长辈们早就发现并且做了手脚。
怪不得老太太整天问重孙女什么时候来。
顾唯一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忍不住又看向他,求助似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生下来。”
傅景丰说。
顾唯一心里其实早已决定的,随即又问他,“那离婚的事呢?”
“每个人都该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看在女儿的份上?”
傅景丰自然的牵住她的手的时候,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其实怀孕跟离婚可以互不耽误的。”
“我想做个好丈夫。”
他却又认真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