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要空欢喜一场。”
傅景丰笑笑,迈着长腿自悠然的进了洗手间。
很快,他神色冷峻的在洗手间内。
顾唯一也收起脸上的笑意,手轻轻护在小腹。
今天晚上太惊险,那个女人竟然还拿了刀。
如果不是杜达在,是不是就像当年一样再在她肚子上留个疤?
顾唯一想起多年前自己肚子上突然喷涌出来的鲜血,摸着小腹的手指突然停止动作。
她眼内渐渐潮红,谁也不知道她多怕。
他们只知道她有惊无险。
这次唯一的不同就是,傅景丰配合她演了这场戏。
在网上放出她流产的消息,并且……
——
林家豪宅里。
很快林若冰便赶了回去,手里拿着顾唯一给她的那张照片。
只是她还不等兴师问罪,就看到客厅里的两个女人,那是那一群的其中两位,算是领头的。
“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讨赏了,是我把傅少夫人推倒的。”
“我踹了致命的一脚,我刚踹完没半分钟她就流血了。”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来的话都是肯定能讨到赏钱的样子。
林若冰听着她们说的绘声绘色,想到顾唯一流产,倒是真的心里舒服了好些,却还是坐在沙发里,看了眼她在喝茶的母亲,把照片放在桌上:“您先别喝茶了,您看看这个,太不小心了,顾唯一找人调了附近的监控,看到咱们家的车。”
“看到怕什么?那条路我不能走啊?”
林太太觉得自己做成一件大事,看到车子被拍也觉得不过芝麻粒的小事一桩。
林若冰看得出她母亲是不当回事了,其实她也不当,借口早就找好。
林若冰又看向站在旁边的两个女人,“你们这身行头都得十万吧?送给您做赏还不够?”
“林小姐您这么说就小家子气了,这不是咱们的道具服吗?”
“就是,林家这么大家业,十万对你们来说还不就是九牛一毛,今天晚上我们弄死的可是傅家的小太子爷呢,难道就这么十万块把咱们打发了?”
两个女人越来越犀利。
林若冰看得出她们是要宰她一刀,自是不情愿,如果陈康跟那允还在……
林若冰想到那两人,一阵鼻酸,随即双手合十,淡淡的一句:“就你们俩每人再多给十万,不能再多了。”
“一百万。”
“每人一百万。”
林若冰话音刚落,她们立即加码。
林若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们,她们却道:“您若不舍的,我们大不了再回牢里去。”
“就是,反正咱们要是拿不到这个数,就一准去傅家告发真相。”
“听说林小姐现在身上的事可不少呢。”
就是这最后一句,林若冰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己母亲,道:“行,就每人一百万。”
钱到账,两个女人这才携手离开。
林若冰却把手机丢在一旁,忍不住说了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两百万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大数,再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难道这还不值这几百万?”
“您倒是大方了。”
“如果当初知道几百万能弄掉一个孩子,我绝不叫那孽种生下来。”
林太太说的是自己丈夫在外的儿子。
“养大一个孩子并不容易,这件事您不必急。”
林若冰立即提醒她一句,莫名的心跳的有些快,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
医院里,傅景丰刚洗完澡躺在顾唯一身边,手机响起。
顾唯一也一直在等他这个电话,赶紧看过去。
傅景丰拿着手机看了眼,随即问她:“想听?”
“你快接。”
顾唯一催他。
“过来。”
傅景丰把手臂伸出去,示意她躺到怀里。
顾唯一想着正事要紧,赶紧躺过去。
傅景丰接电话的时候抱着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下。
这一刻他只觉得弥足珍贵,她在他怀里这刻。
“知道了。”
傅景丰淡淡的一声,挂掉电话。
顾唯一仰头看他,“杜哥怎么说?”
傅景丰低头看她,轻声:“亲我一下。”
“……”
顾唯一怔住。
话还没说明白呢,就要亲一下?
看他那一脸欠亲的样子,她爬起来趴在他胸膛上,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下。
嗯,即便俩人亲了不知道几千几万次了,但是她还是会心跳如雷。
傅景丰被亲后有些食髓知味,不满足,却拇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低声道:“收到了转账证据。”
“是从她的账户里转过去的吗?”
“再亲一下。”
傅景丰说。
顾唯一记得要死,赶紧再亲。
“杜达在找人查了,应该……”
傅景丰话还没说完,突然手机又响,他看了眼,接起。
那边说了句话,他把手机放在心口,又看着她,“再亲一下。”
“傅景丰你……”
顾唯一无语,只好再亲他。
傅景丰终于有点满足,笑了下,却黑眸直直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看到肚子里去。
顾唯一大眼睛望着他,“你快说啊,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要跟我起诉离婚的坏女人,我要不要管你着不着急的事?”
傅景丰不紧不慢的问她。
“行,你不管,你从我床上下去。”
“医药费是我付的。”
“我还给你。”
“医院是我开的。”
“我……”
顾唯一推他没推动,还被他弄得她好像占了他大便宜,起身就要走。
嗯,没有半点流产的虚弱样子。
但是人还是很快就被傅景丰给压在了床上,“傻瓜,就不会哄我两句?”
“……”
顾唯一清透的眸子望着他,倔强的等他说事。
可是傅景丰却只是难耐的叹了声,继续低声道:“但凡你哄我两句,心都掏出来给你。”
“到底是不是林若冰的名字嘛?”
顾唯一瞬间双手抚着他滚烫的胸膛上,说话带着些娇气。
“是。”
傅景丰说完就低头去亲她。
顾唯一立即捂住他的嘴。
傅景丰黑眸有些黯淡,低低的呼吸着,与她对视。
顾唯一感觉掌心里被他的呼吸弄的潮湿,尴尬的把手拿开。
傅景丰却立即吻上来,扣着她的小细腰。
顾唯一心想亲一会儿就行了,但是不大会儿她就感觉到他身体变化,赶紧双手推着他的胸膛。
傅景丰停下来,黑眸静静地望着她。
“医生说,我不能做剧烈运动。”
顾唯一不无尴尬的提醒。
“嗯,那我轻点。”
傅景丰了然的应了声,继续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