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傅景丰将她叫进办公室。
律师已经赶到,并且拿了具有法律效力的协议放在桌上。
顾唯一跟傅景丰都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
“这下可安心了?”
傅景丰签字后看着顾唯一问道。
“是你自愿的。”
顾唯一提醒。
傅景丰盯着她并不急着言语,律师适时地站了起来:“那没什么事我就先不打扰二位的两人世界了。”
“嗯,将这份协议在网上公布,就说我要全世界做见证。”
傅景丰交代。
“是。”
律师大人将老板的行为归类为宠妻,大致就是哄着小媳妇开心吧。
才中午,网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午饭前后傅氏执行人跟妻子签订的追妻协议就是最爆热搜。
晚上傅景丰带顾唯一回老宅吃饭,何盈趁着顾唯一去洗手间就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签,什么都敢对外公布呢。”
“我倒是觉得,如果半年内咱们大少爷要还追不回小唯一,离婚也罢。”
老太太看了这轰动一时的追妻新闻,很满意。
“妈,您又不是不知道唯一多执拗。”
“可是半年已经够长了。”
老太太想着,一段感情要是能好,半年便好了。
她又看向自己的宝贝孙子,提醒道:“如果到时候你追不回,你可要放唯一走,我不忍心看她再被你囚着不开心。”
“是。”
傅景丰其实心里并没有底。
但是现在,没别的办法能打消她离开的念头了。
只有这个条件,能让她暂时留下来。
顾唯一从洗手间出来,他听到声音便眼睛在她身上,自己主动往旁边挪了挪。
但是顾唯一没看到似地坐在了老太太旁边。
傅景丰:“……”
老太太看着她宝贝孙子那怅然若失的模样却忍不住笑了声,拉着顾唯一的手笑说:“你看你坐我身边你老公酸的。”
顾唯一这才抬了抬眼,然后靠着老太太说:“我喜欢跟奶奶坐在一块。”
“奶奶也喜欢唯一坐身边,咱们唯一宝贝愿意坐哪儿就坐哪儿。”
其实老太太心里也愿意顾唯一坐到傅景丰身边去。
只是他们夫妻之间很多事情,还得傅景丰自己努力。
他现在知道承认错误,知道要把人追回来,老太太心里已经很安慰。
——
半夜,外面下起雨来。
傅景丰正抵着顾唯一在卧房的墙边矮柜上亲吻,手机突然响起来。
顾唯一被亲的气喘吁吁,努力发出声音提醒,“傅景丰,你先接电话。”
傅景丰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看了眼,看到是王临安才接起,“怎么?”
傅景丰挂断电话后停了下来,抬眼看顾唯一。
顾唯一预感事情跟自己有关,问:“怎么了?”
“林若冰车祸昏迷了。”
“……”
顾唯一脑子里嗡的一声。
在这种紧要关头,她昏迷?
“我去看看。”
傅景丰不放心的对她说。
“嗯。”
顾唯一答应。
傅景丰却又望着她,“一起去?”
“可是安安……”
顾唯一抬眼看向斜对面,勉强看到有个小家伙躺在他们大床上。
“我会找人陪他。”
“嗯。”
于是,下雨的夜,两个人一同赶往医院。
并没有在傅氏医院,是在另一家私立医院。
傅景丰到停车场先撑伞去接顾唯一出来,拥着她往里走。
病房门口,林太太看到傅景丰赶来,立即上前,“景丰你可来了,这可怎么办呢,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傅景丰没怜悯她,只是看到已经赶到一会儿的王临安,王临安冲他摇头,示意不好。
“如果若冰出什么事,我还怎么活?”
林若冰的母亲又说道。
“怎么会这么晚开车在外面?”
王临安问。
“我只知道她今天看了景丰跟唯一的新闻就很激动的出去了,之后再也没回来,医生说她是酒驾。”
林太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解释。
顾唯一透过门窗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真的是酒驾出车祸导致昏迷?
医生说她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顾唯一一边想着,心里却有些乱。
总觉得林若冰好像不该躺在那儿。
林太太看向顾唯一,被顾唯一发现后立即和睦的走上前去牵着顾唯一的手:“唯一,若冰已经知道你跟景丰才是相爱的一对,她早就悟了,说以后不会再纠缠景丰,只有景丰幸福她才会开心,她真心祝福你们的。”
顾唯一不适的把手从林太太手心里抽出。
跟傅景丰回去的途中,傅景丰问她,“你有什么想法吗?”
“恰好在判刑之前。”
顾唯一只说了这一句。
傅景丰沉吟,随即也说道:“的确是太巧了。”
——
他们没再回老宅,在傅景丰的私人豪宅住下。
第二天下午,她从国外的她家附近人的朋友圈看到家里被砸的照片,她再三确认是她家后,立即给父母打去电话。
可是好久那边都没人接。
她正要再打,方墨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你家里出事了。”
“我看到附近人的朋友圈,但是我现在打不通我爸妈的电话。”
顾唯一赶紧解释。
“据说在医院,阿姨高血压犯了好像。”
方墨解释。
顾唯一听着,一颗心不安的乱跳起来。
“你先别紧张,你要是回不去,我亲自回去替你看看。”
方墨说。
“不,我自己回。”
顾唯一说完挂断电话,然后立即订机票。
傅景丰正在外面开会,给他打电话他没回,她只好发去微信,“家里有事,回美。”
等他晚上回到办公楼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手机已经关机。
傅景丰站在她办公桌前望着她座位里空荡荡的,又拨给杜达。
——
杜达跟顾唯一回了美,一下飞机便对顾唯一说:“老板来过电话。”
“我回给他。”
顾唯一说着就掏出手机开机,但是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傅景丰那边也没人接。
她看着手机一会儿,想着这个时间他应该开完会了啊,她父亲的电话过来,她只得收回思绪,接电话,“喂,爸爸,我回来了,我这就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