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夫妻,应该风雨同舟。”
傅文轩又解释。
顾凡洲跟陈婉感觉到傅文轩的诚意,而如今他们的女儿又怀了身孕,便暂时没再说什么。
一顿饭吃的相安无事,饭后傅氏夫妻要离开,顾唯一想开口留下,却不料有人先她开口。
“今晚我跟唯一住在爸妈这里。”
“……”
顾唯一条件反射的转眼看他。
他虽未与她对视,却已牵住她的手。
“行,安安有我们呢。”
傅文轩说。
可是一上车,何盈立即酸溜溜的对自己丈夫嘟囔道:“瞧你儿子一口一个爸妈叫的,比叫咱们俩都亲。”
“他得稳固军心啊。”
傅文轩笑着搂住妻子的肩膀说道。
他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嘛,无非就是过去没照顾好儿媳妇,这会儿找补呢。
“哼,我看他就是有了媳妇忘了自己的亲爹妈。”
何盈还是吃醋。
“你忘了当年我对岳父岳母?想想当年你公婆也说过你这样的话,而且就在我面前呢好像。”
傅文轩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来,不自觉的又笑起来。
何盈立即也想起过往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而那栋别墅里,陈婉跟顾凡洲看着自己女儿被女婿带上楼,也是忍不住叹了声。
“真是孽缘。”
“说不定上辈子就是欢喜冤家。”
顾凡洲说。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万一女儿再出事,到时候你可别吓的心肌梗塞。”
“亲家都豁出独生子来做承诺了,而且如今我看傅景丰这小子是真的知道当年的错。”
“你心软了?”
陈婉看顾凡洲问。
“女儿看着放得开,哎。”
顾凡洲说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下半句没说,但是陈婉却也立即就安静下来。
——
顾唯一去洗澡,已经进了浴室脱衣服,才想起自己没拿睡衣。
她又一想,这会儿这儿现在应该没有她的任何睡衣吧?
难道要裹着条浴巾出去?
她打开花洒,热水立即出来,她没再多想,直接站在了花洒下。
热水从头顶洒下,立即让人卸下一天的疲惫。
她肚脐旁的伤疤依旧存在,看到的时候,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当天被捅的情景。
过去,她怕死前不能再见傅景丰一眼。
如今呢?
那晚那个杀手突然出现,她心里想的,只是孩子跟父母以及她自己。
她甚至连儿子都没来得及想到,更别提他。
顾唯一对自己没有想到他这件事,很是庆幸。
她忍不住愉快的想,或者再过几年,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想他了?
就算想,也不会跟爱情有关?
洗完澡她裹着浴巾去刷牙,浴室门被敲响。
她转眼朝着门口看。
门被从外面打开不算宽的扣子,足够他出现。
他黑眸望着她,手里拿了块布料。
顾唯一看了眼,想如无意外这就是她的睡衣了。
傅景丰望着她的眼神里笑不达低,她刷牙后伸手:“拿来。”
傅景丰立即走进去,只是睡衣没入她的手。
是一条漂亮的深色睡裙,颇为妖娆。
他直接弄好,从她的头顶给她套了进去,顺便……
顾唯一压着浴巾不让他拽下来,傅景丰在她身后轻声:“你哪儿我没看过?”
“那我现在也不给你看。”
“嗯,那我闭眼。”
傅景丰说着真的闭眼。
顾唯一从镜子里看到他站在她身后信守承诺的模样,还没回过神,身上一阵清凉。
但是很快,睡裙就丝滑的落下,刚好包裹住她的小腿窝。
傅景丰将浴巾搭在洗手台沿上,温暖的双手从她的腰侧抚过,贴着她,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低声道:“真妖娆。”
顾唯一脸略红,也不知道是被水气熏得还是他的话。
“怀孕前三个月是需要节制的。”
“我还不够节制?”
傅景丰问她。
俩人似乎一点就透。
从镜子里对视了两秒,顾唯一就眼前一阵飘忽,再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横抱在怀里。
“我现在说什么都是一句空话,看我表现。”
“……”
顾唯一无可奈何。
被他抱到床上后她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他给自己脱衣服。
嗯,睡袍被他扔在一旁,瞬间就钻到被窝里,紧贴着她。
原本她身上有点凉意,他一贴上来,不过三秒就暖了。
“今天辛苦了,睡吧。”
傅景丰亲她的额头,说完后又低眸看她。
顾唯一还是安安静静的,然后……
唇瓣突然就被亲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说辛苦要睡的人,很快就亲的情缠不已。
顾唯一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他握的松松紧紧,她推了他一把没推开便没再推。
后来傅老板人性大发,突然跑去冲凉水澡。
顾唯一在床上翻了个身,听着里面的水流声不自觉的轻叹了声。
有手机再响起,她抬眼看到是他的手机,直接拿过。
是个陌生号码。
顾唯一接起,“喂?”
“喂,景丰我……唯一?”
“你醒了。”
顾唯一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刚醒,你跟景丰在一起?”
“林小姐这话问的,我们夫妻不在一起才不合理吧?”
顾唯一嘲笑着问了句。
“我没别的事情,只是听说我昏迷的时候他来看过我,想跟他说一声我没事了叫他放心。”
“嗯,他在洗澡,等他上了床我告诉他。”
顾唯一答应。
林若冰很快就挂了电话,傅景丰洗了十多分钟才出来,顾唯一靠在床头握着他的手机静静的看着他。
哦,他就穿了条黑色的短裤,身上线条硬朗又勾人,顾唯一看着差点流口水,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林若冰给你打电话了。”
“她终于舍得醒了。”
傅景丰上床,照旧把她抱到怀里。
顾唯一仰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在被传唤前车祸昏迷,难道你以为我会信她是一起意外的车祸?”
傅景丰也望着顾唯一问。
顾唯一听后垂眸,心想原来他很清楚林若冰的把戏吗?
不过,他该清楚。
顾唯一这么断定着,直到感觉到锁骨上面被吮住,她才回过神。
“老婆,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撑不住就再去洗。”
“你就不怕我洗出毛病来?”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唯一无情的问他。
“关系到你一生性福。”
“错了,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很难满足,唯独性这件事,好找。”
顾唯一望着他,特别坦然地跟他讲。
傅景丰幽暗的黑眸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沉默着。
顾唯一感觉到他不高兴她说这种话,不想吵起来,便转身,“睡吧。”
却是刚一躺下,就被男人强健的身躯给骑了上去,随即他捏着她的下颚让她面对他:“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