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萧楚强笑了一下,眼神短时变得忧伤起来。
“你看起来很幸福。”
男人点点头,他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已经非小野猫不可,他绝不会沾染别的女人。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男人看了看萧楚刚刚走出来的地方,微微蹙起了眉,她来妇产科干什么?
看出了他的疑惑,萧楚有些窘迫的笑了笑,手遮掩一般的轻轻捂住了肚子,然后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奇怪,赶忙松了手,温婉一笑道,
“你太太怎么样了?”
男人心中掠过一丝怪异,又说不上是哪里怪异,只好收敛起情绪平静的回道,
“还好,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萧楚欣慰的笑了笑,
“你幸福就好,这样无论我就觉得什么都值。”
她的声音很低,男人敏锐的听觉,却听得一清二楚,眉峰鼓起,她的话让他困惑不已,萧楚却笑了笑,从口袋取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后天你生日,我本来打算那天给你的,不过估计你也抽不出时间,趁着这个机会提前给你吧,生日快乐。”
男人没有伸手,萧楚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你还是恨我吗?”
“你不是说不是你泄密的吗?”
男人原话反驳了回去。
萧楚凄然一笑,
“那你真的信我吗?”
男人抿唇不言。
“有时候我真是恨透了你的重情重义!你跟兄弟可以出生入死,为什么偏偏对女人这么苛刻?你心里真的有爱过一个人吗?”
对女人苛刻?男人微微蹙了蹙眉,他对人向来如此,唯独对一人纵容,这就是爱吧,男人眉梢突然舒展开了,萧楚心中一刺,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不是那些原因,我现在身份,收你的礼物不合适。”
男人终于松口说了句类似安慰的话,萧楚妒火中烧,还是保持了一贯的得体大方。
“就算我们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朋友,这只是朋友的一份祝福,难道你连这个也要拒绝吗?”
男人拧着眉,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萧楚突然把东西塞到他的口袋,
“生日快乐,我希望这是你三十岁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或者是最珍贵的……”
话音一落,萧楚就转身离开了,男人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摩挲着口袋里的盒子,半响,才转身去找江岁禾。
“不用抱了,我真的没事了。”
江岁禾扑腾着两条腿,对男人的护犊情深表示非常的无语,她又不是瓷做的,有那么娇弱吗!
男人直接无视,抱着她一路走到卧室,才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弯腰帮她拖鞋。
江岁禾一边享受着男人体贴入微的服务,一边不高兴的撅嘴,
“你以后当着爷爷他们的面,能不能避讳一点儿。”
“避讳什么?”
男人一边帮她脱袜子,一边面无表情的回道,
“我抱你下去吃饭,还用得着避讳?”
江岁禾伸出脚丫子在男人胸前踹了一下,不乐意道,
“回头你爷爷跟大伯母觉得我骄纵难缠怎么办?”
男人捉住她的脚丫子,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喜欢不就行了,你管他们做什么。”
江岁禾耳朵一红,别过脸小声嘟囔道,
“那也不能这样啊。”
其实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女人啊,对甜蜜的情话就是没有抵抗力,男人情商不高的结果就是,无意间将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表达出来,却不自知,每每让江岁禾像个偷到鸡的小狐狸一般,乐呵的不行。
洗漱完后,男人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翻看着最新的军事杂志,时不时的凝眉深思,而江岁禾抱着电脑在被窝里打游戏,突然挂线的小企鹅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江岁禾顺手打开了,信息的内容,让她凝住了眉,
“桀,生日快乐,喜欢那件生日礼物吗?”
小企鹅是江岁禾闲着没事帮男人挂号的,没想到竟然收到这么一条信息,现在时间刚刚过了凌晨,十二月十九,正好是男人三十岁生日,如果不是特别在意的人,谁会闲着没事大晚上来发短信祝福?最重要的是,发信息的还是个母的!丫的,竟然敢勾、引她男人,不想活了!江岁禾周身的气压瞬间就低了好几度。
一股凉飕飕的邪风从旁边吹来,男人蹙起眉转过身,小野猫此时正用一双一森森的眸子盯着他。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男人对此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淡淡道,
“怎么了?”
江岁禾狞笑一声,嗲着声音道,
“桀,生日快乐!”
习惯了小野猫的泼辣,这会儿的江岁禾的“温柔”让他瞬间觉得有些发毛,只不过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男人的表情并无多大变化,直觉这不是小野猫要跟他说的话,果然,江岁禾嗤笑一声又嗲嗲道,
“亲爱的,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男人默不作声,小野猫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个时候去辩解,越说越混乱。“真是体贴呀,十二月十九日,凌晨十二点发的,这是你三十岁生日收到的第一份祝福吧,人家对你可真是上心!”
江岁禾说着,就冷着脸把电脑扔给了男人,男人抿着唇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淡淡的将它关上。
“你不想解释点什么?”
江岁禾瞪着一双水眸,不依不饶的看着他。
男人突然笑了,一笑倾城,绝代风华,江岁禾傻傻的看着,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两个词,紧接着就回过神,低吼道,
“笑屁呀!”
男人抿住唇,眼中的笑意却没有消失,他将电脑放在桌上,侧躺着看着一脸怒意的江岁禾,声音暗哑道,
“你想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男人有些戏谑的表情让江岁禾恼羞成怒,抓起被子盖在身上转过身背对着他,该死的男人,他会不知道?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宠溺,起身将昨天收到的那件东西从桌上拿过来,没错,他从没打算瞒江岁禾,所以那东西,他一直没拆,一直放在床头柜上,偏偏这个粗心的女人一连两天都没发现,今天要是不说,他自己也快忘了。
“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发现它,”
男人轻叹一声将那个小盒子放到江岁禾手中,继而语气怨念起来,
“我一直放在你的床头,你都不曾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