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相约地点见到于飞的时候,顾林成的确觉得有那点儿不对劲,两人声音明显不一样,但是昨晚于飞碰巧生病了,所以这个理由勉强接受,但是眼前这位,虽然也是活泼娇蛮,但是纵然人有种可以伪装的感觉,顾林成心里总有点奇怪的感觉,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一来二去之后,顾林成倒成了那家酒吧的常客,而且频频对于飞抛青眼,秦大少自然是喜闻乐见,当时顾桓还是土地局局长,他们秦家那时候有一块土地开发遇到了问题,自然是得巴结顾林成,他私下给了于飞一百万,让她“伺候”好顾林成。
这对于飞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秦大少虽然出手阔绰,但是根本看不起她,经常侮辱她,她自然想拜托,而且这次的男人更是个高枝,更重要的是,他喜欢江岁禾……
就这样,于飞顺利的跟顾林成走到了一起,相处的越久,顾林成越觉得身边的女人不适合他的胃口,没过多久,感情就淡了下来,于飞很聪明,在顾林成厌倦她之前,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救了顾林成一命,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才逐渐好转过来、
于飞很懂得怎么把握男人,她从不跟顾林成乱要东西,也对顾林成在外的风流韵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摸得透顾林成的每个想法,久而久之,让顾林成渐渐以为他们之间是爱情,甚至在外买了房子,替她抹去那些不光彩的过去,供她上学,成名,认回薛家……
“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薛欣然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前段时间民房拆迁时候遇到了拒拆的民众,事情闹得不小,顾林成当时负责下来处理,结果遇到了当年酒吧的老熟人,薛欣然成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封口,酒吧里唯一知道江岁禾的就是那个酒保和那个经理,那次拆迁的时候,就是碰见了那个酒保,”
凌霄喝了口茶,又道,
“薛欣然还真是个狠角色,秦家当时她动不了,但是有了顾林成做靠山,秦蓁倒也不敢动她,两者倒是相安无事,但是知道这件事那些无权无势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那个酒保被人生生打残了,那个经理却因为辞职,侥幸逃过了一劫,我们这些资料,大多都是那个经理提供的,因为怕被报复,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J市,而那个酒保,年纪轻轻就成了残废,生活没有自理能力,生活只能靠政府的救济金,直到遇见顾林成,往事顿入脑海,那些无妄之灾,和恨意,让他一怒之下将薛欣然当年所做的事,和盘托出,至此,顾林成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男人默不作声,凌霄却有些幸灾乐祸,
“看来,你那个外甥还真是对嫂子一见钟情呀,可惜可惜,要是当年薛欣然没有参与,人家可就得叫你舅舅——”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阴鸷的眼神堵了回来,凌霄讪讪的闭嘴,装模作样的去喝茶。
“薛欣然之前认识岁禾?为什么她跟顾林成在一起后,还是咬着岁禾不放?”
男人仔细将这些消息消化之后,突然有些疑惑的地方。
“这个,我没有查到,可能薛欣然怕正主出现,她这个赝品被淘汰吧。”
凌霄胡乱猜测着,楚桀却没有接话,真相一定不是这样,他还记得他跟江岁禾在电梯那儿第一次遇到薛欣然的时候她说的话,她说江岁禾是顾林成的女友,如果真的是怕顾林成认出江岁禾,她应该恨不得他们远离才对,而且,他记得,江岁禾说,她跟顾林成是他们结婚的半年前,那次酒吧的事,江岁禾显然没有印象,时隔七年,人的变化太大,顾林成也根本不可能认出当初那个人是江岁禾,所以,这,说不通,薛欣然跟江岁禾之间,很可能还有更多的渊源……
“之后呢?”
“顾林成跟江岁禾分手后,薛欣然很快跟蒋斌勾搭到一块儿,真不知道蒋斌那小子想干嘛!再后来,好像她又跟你那外甥旧情复燃,目前正周、旋在这两个人之间。”
凌霄鄙夷的啐了一口,
“这种货色竟然也有人看得上!”
“顾林成现在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吗?”
男人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凌霄一愣,下意识道,
“你不会想让人家后院起火吧。”
得到的却是男人冷冷的一记刀眼,凌霄抖了抖身子,这醋意,也太大了吧。
江岁禾无语的看着手中的《好妈妈教科书》,这是第几本了,从她跟楚桀结婚以来,老爷子每月一本,乐此不疲,今天晚饭后,又是一本,还一本正经的嘱咐她好好学,那期盼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就让江岁禾的肚子圆起来,这让江岁禾感到无比的头大。
该死的男人还不回来!江岁禾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有些无奈的将手中的抱枕扔到一边,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深闺怨妇了。
桌上的手机,很适宜的响了起来,江岁禾抓过一看,小脸就带上了笑意,整理了一下表情,她按了接听,绷着声音道,
“什么事?”
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就顺着手机传了过来。
“你在房间吗?”
“嗯,怎么了?”
江岁禾有些纳闷。
“到阳台上来。”
“什么?”
江岁禾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阳台上来,我在下面。”
江岁禾一愣,立马起身拉开了落地窗,跑到了阳台。
“嘭——嘭——”
窗外突然放起了绚烂的烟花,七彩斑斓的绚丽,一时间让江岁禾有些恍惚,她心里微微一动,低头向下看去,男人此刻,正低着头点烟花,地上,还用蜡烛摆了一个很大的心,他高大的身躯,像一个英国的贵族一样半跪着,背后是一束火红的玫瑰,很老套的方法,江岁禾却感动的想落泪,她猛地转身跑到楼下,黑暗中看着男人被烟火照亮的俊颜,禁不住喊道,
“老公!”
男人一愣,这才站起身,手里捧着那束玫瑰,嘴角不经意间,带上了柔和的笑意,江岁禾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两下,猛地扑到男人怀里,后者吓了一跳,生怕手中的话扎到她,待到抱稳之后,才略显生气的责备道,
“怎么这么冒失!”
江岁禾什么也没说,就是抱着他不松手,男人的眉眼也逐渐柔和起来,也深深地回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