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机场的监控室,突然闯入了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而他带他来的,竟然还是机场的总负责人,监控室的人都赶紧起身站在一边,然后负责人客客气气的帮那人调开了监控画面,男人抿住唇,一直在那里盯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洗手间的门口一道浅棕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然后他看见她笑着讲手机,侧对着他轻轻拂开了头发,她精致的侧脸就露了出来,他的呼吸突然停滞住了……
然后猛地转身往外跑去,监控室里的人都被这一幕弄得呆愣愣的,直到总负责人示意他们工作吧,大家猜回过神来,刚才那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卫生间外的那个身影越来越近,男人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近,他突然害怕眼前的这个身影不过是他日思夜想的幻觉,她的笑,她的声音,她的味道,仿若从未离开一样,心突然揪痛起来,然后突然发疯的一般的冲过去,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就将她带进了男卫生间。
身后强劲的力道让江岁禾有些恐惧,但是恐惧中又隐隐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心安,她挣了一下,身后的力道就更大了,嘴里发不出声音,她心一横,抬起脚跟猛地踩到身后人的脚背,然后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她正得意之时,后面人突然用尽力气将她拖进了一个卫生间的隔间,啪的一声,将门封死。
“唔——唔唔——”
江岁禾摇着脑袋想要挣脱,球球还在卫生间,这人难道是想绑架他们,一想到有人对球球不利,她的心尖儿都缩了起来,身后那人看她挣扎的厉害,干脆用双腿将她桎梏的中间,用胳膊顶住她的双臂,将她固定住,而双手覆在她的眼睛和嘴巴上,她看不见,也说不出话,心里着实有些害怕,她不怕这人对她做什么,毕竟这么大的机场,监控不是摆设,但是她担心球球,如果球球受到伤害,她该怎么办,那是她的全部啊恁。
想到这里,她一张嘴,将那人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人吃痛,微微松开了手,江岁禾趁着这个间隙,颤抖道,
“你要做什么?”
男人一愣,没有再捂住她的嘴,他想做什么,他就想看看她,抱抱她,这辈子除了这个女人,谁能让他堂堂陆军司令,丢下一大堆事,跑到机场劫持这个女人?只有她担!
四年前这女人狠心的丢下他,一个人逃离他的世界,让他的心都也跟着丢失了,这一次,他有什么理由会让她离开,不可能!
那人半响不说话,江岁禾拿捏不准,他是不是知道球球的事,只好又试探道,
“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唔——”
江岁禾没说完,就被人堵上了唇,干燥韧性十足的触感,让江岁禾心中警铃大作,难道不是劫财,是劫色?
紧接着,一条粗粝的舌头就钻进了她的口腔,纠缠着邀她共舞,江岁禾心中一沉,一口就要咬上去,那人好似知道她的动作,立马灵活的退了出来,等江岁禾咬空了,又钻了进来,如此反复,乐此不疲,江岁禾跟他逗弄了一阵,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吸干了,人也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而那人,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重重的允着她的唇,吸取着她口中的美好,一寸一寸,攻陷着她的柔软。
江岁禾的心一点点沉寂下来,心中有个地方,隐隐在作痛着,有些思念,有些怨恨,还有些说不清的复杂纠葛着她,男人的唇还在她唇瓣上流连,江岁禾突然发狠,一口咬住了他,男人闷哼一声,也不挣扎,就那么任她咬着,直到口腔里有了些腥甜的血腥味,江岁禾一惊,才松开了唇。
然后猛地一把将他推开,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个冷笑,
“呦,楚司令欲求不满了,别逮着谁就乱发情!”
说着往后一退,就想离开,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抵在门上,琥珀色的凤眸,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几乎将江岁禾燃烧,她微微有些失神。
正愣神着,男人低头又吻住了她,没有一丝言语,这个吻来的凶猛,一下一下跟啃噬一样,让江岁禾感觉到了轻微的刺痛,她心中一恼,又张口去咬,可是口中淡淡的血腥,竟让她有些胸闷,这时,男人突然松开了她的唇,冷酷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中的深意,让江岁禾有些心慌,为了掩饰这份心慌,她故作随意的勾起唇角,嘲讽道,
“吻了多少女人,这么熟练”
男人眸色一寒,卡着她的下巴,粗鲁的爆了句粗口,
“老子这辈子只睡过你一个!”
江岁禾顿时瞠目结舌,男人很少说脏话,也不喜欢她说,而现在的他,跟四年前真的是差了很多,他的眼神比四年前看起来更让人胆战心惊,浑身散发的气质也比之前更为强势,可是她没想到说出的话竟是这般粗鲁。
“楚司令,您可真是说笑了,咱俩充其量也不过是露水姻缘,说重了,就让人怀疑了,我还有事,就不在这儿陪您了。”
江岁禾淡笑着推拒着,并没有深想他话中的意思。
男人对她的抗拒,非常不满,箍着她的腰沉声道,
“走了四年,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江岁禾一颤,四年前的过往一幕幕回想在脑海中,脸色也一寸寸冷静了下来。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没签字,一辈子你都休想离婚!”
男人怒极,又是这句话,离婚,休想,这辈子,下辈子都休想!
“呵——”
江岁禾冷笑一声,
“四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永远这么霸道!”
男人抿着唇,隐忍着心中的怒气,霸道?如果他真的够霸道,四年前能让她离开?如果真的够霸道,怎么会隐忍四年,只为让她放开心结。可这该死的女人,才真是四年都没有长进,一如既往的死脑筋!
“跟我回家!”
男人不再多费口舌,人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困她一辈子。
江岁禾挣了一下,冷着脸不再跟他兜圈子,
“楚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搞清楚好吗?”
“我他妈不清楚!”
男人低吼一声,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哑声道,
“我答应过你吗,你他妈是抛夫弃——”
话没说完,男人突然止住了,他脸上有些惶恐,却再也不敢开口,江岁禾的心微微一颤,她知道男人在想什么,那个他一直以为死去的孩子,男人现在的表情,让她突然有些哑然,她当年的一句话,能让男人痛这么多年吗,她是不是真的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