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禾突然沉默下来,她其实一点都不想拿感情做欺骗,现在是逼不得已,如果沈莫凡不是那个人,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伤害这个男人,但是她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只希望如果不是,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莫凡,谢谢你。”
“嘘,不要说谢谢,我要你的爱。”
江岁禾沉默的挂断了手机,爱,她给不起。
出来的时候,沈莫凡的车就停在外面,而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一条牛仔裤靠在车边,衬衣的扣子没有扣完,头发也不像平常一样上着发胶,一看就是商业经营的模样,现在的他好像是一个邻家大男孩儿,看上去非常养眼,也把年龄穿小了。
听见身后的脚步,沈莫凡突然转过身,一瞧见江岁禾,唇角就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缓缓地朝她走来,自然的牵住她的手,轻声道,
“其实你可以再慢一点儿。”
江岁禾手指僵硬了一秒,就缓缓放松,她微微笑了笑,低声道,
“我怕你等急了。”
“不会的,”
沈莫凡打开车门,对她做了请进的手势,低声道,
“我很享受等你的感觉。”
江岁禾笑而不答,顺着他的动作,进去了。
“带你去吃一个好东西。”
沈莫凡一边笑,一边踩着油门,江岁禾有些好笑道,
“以前都没见你笑这么多,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谈了一笔大生意?”
“嗯哼,”
沈莫凡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这辈子我做的最成功的事就是把你追到手,你说,这还不值得高兴吗?”
江岁禾聪明的选择闭嘴。
“怎么了,不喜欢我这么说吗,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沈莫凡看着她的样子,微微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没有,你喜欢怎样都好,”
江岁禾淡淡的笑了笑,有些落寞的说,
“莫凡,我不可能这么快投入到一段新感情,所以,有些事,我可能没有你考虑的周全,你不介意吗?”
“嘿,听我说,”
沈莫凡停下车,认真的看着江岁禾道,
“我希望我是你的快乐,而不是你的负担,你懂吗?”
“那你——”
“我不介意,”
沈莫凡抢先说道,
“如果你这么快句接受我,我反而,不相信,你是个感性的女子,不可能忘一个人这么干净,我只希望,你的心里,能有我的一点儿空间,这样,我就很满足。”
江岁禾沉默的看着他,半响才轻轻叹了口气,
“莫凡,你真傻。”
沈莫凡苦笑一声,
“傻吗,在你身边,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原来的模样了,我不知道这是这,还是假。”
沈莫凡的声音听着很飘忽,江岁禾听得有些混乱,还想再问清楚,沈莫凡已经重新启动引擎。
“坐好了,我们还得一会儿才得到。”
江岁禾不再说话,而是细细揣摩着他那几句话,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一家法式餐厅门口。
“my
girl,please!”
沈莫凡很绅士的带开车门,即使穿着随意,他的表现依旧像一个英国的贵族一样,让人挑不出瑕疵。
“法国菜啊,”
江岁禾皱了皱眉,看了看两个人的装扮,低声道,
“沈莫凡,你耍我的吧,这种餐厅我们俩穿这样?”
沈莫凡低声一笑,轻声道,
“何必纠结于这个,吃饭注重的是心情,我们随意一点儿就好,何必拘泥一格。”
江岁禾叹了口气,
“我一定是这家餐厅第一个穿着最不得体来就餐的女人,明天估计又要上报了,我想,他们一定还会这样,所谓的沈氏贵族,不过是一肚子废品的土包子,穿着牛仔裤来吃法餐,简直是暴殄天物,你会被人写成暴发户的!”
江岁禾振振有词的点点头,煞有其事的样子,让沈莫凡笑容更胜,
“那报纸标题应该叫:暴发户与富家千金的爱情罗曼史。”
“呸!好恶俗!”
江岁禾做了恶心的表情,然后看了看门口两个穿着正统的迎宾人,小声道,
“我们穿这样,恐怕进都不让进吧。”
“试试不就知道,”
沈莫凡说着就牵着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门口的两个人果然拦住了他们,然后叽里咕噜说了一些江岁禾听不懂的法语,然后又很礼貌的伸出手似乎要请他们出去,江岁禾拽了拽沈莫凡的衣袖,示意他别丢人了,沈莫凡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抬头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标准的法语,那两人一听,立马变得十分热情,然后恭恭敬敬的请他们进去了。
“喂,你什么时候会说法语,还这么标准?”
江岁禾一边极力让自己走得不至于太丢人,一边低头在他耳边问道,
“要不是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是在法国长大的。”
“是吗?”
沈莫凡轻轻一笑,
“我曾经在法国呆过半年,刚开始的时候一说话就被人笑,带着点澳洲语音的法语,听起来就像个土包子,当时真的是丢人了,我就发誓一定要把法语学好,然后我就重金雇了一位法语老师,三个月之内就练就这样的水平,我讨厌被人嘲笑的滋味,所以,我会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江岁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你很成功。”
两个人落座后,的确有不少人扭过头看,但是均被两人出色的外表给弄得有点震撼,其实挺养眼的。
江岁禾没有来吃过法餐,但她知道法餐很讲究,她语言不通,又不懂礼仪,真是感觉分外别扭。
“岁禾,你要吃点什么?”
“随便吧,我不懂,你挑吧。”
江岁禾还是很拘谨,沈莫凡轻轻笑了笑,低声道,
“你这么在意,我会以为你在为我维持脸面。”
“你能别开玩笑吗,真的很丢人!”
沈莫凡举手做投降状,然后低头优雅的翻着菜单,然后报了一些菜名,服务员微笑着应下,然后又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走了,只不过她走之后,沈莫凡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柔和起来,江岁禾不再在的扭了扭身子,低声道,
“她说什么啊?”
“她说啊,”
沈莫凡挑着春,卖关子。
江岁禾拧着眉不理他,沈莫凡才好笑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声道,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么容易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