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着唇,轻易就看出了她的隐瞒,江岁禾撇撇嘴,只好老实交代道,
“好了,就是那个献血的人,有点像徐大哥了。”
男人垂了垂眸子,果然如此。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都这么老实了,你竟然还敢跟我摆谱?”
江岁禾黑着脸,不乐意了,
“你当年也不是瞒着我做了那么多亏心——唔——”
男人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呵斥道,
“不许再提!”
“不提就不提,谁也不许提!”
江岁禾在心里腹诽着,嘴上依旧把今天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就是这两个人。”
江岁禾说着,打开抽屉,将里面的相框拿了出来。
“那院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反正她说的话乱七八糟,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你说嫂子要真是杀人犯的女儿,她这说法不是前后矛盾吗,总不能她母亲给她洗了脑,又给她送到福利院吧,她完全可以自己养,还有这张照片,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这是杀人犯的女儿吗?”
男人听着江岁禾的说辞,眼睛锐利的扫视着照片上的两个人,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五官还是鞥辨认出来,男人眯着眼,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抓不住,他确定,他一定是见过这两人。
“我回去查查,”
男人将照片收好,低声道,
“你说的那个院长住在哪里,我找人再去看看。”
江岁禾就把地址存到他的手机上。
正事儿说完之后,江岁禾才摸了摸额上被包扎好的伤口,恶狠狠道,
“让我逮到那个混蛋,我一定踢爆他的命鸟蛋!”
男人脸上顿时爬上几条黑线,扣住她的下巴,咬牙道,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我保护好你的小命!”
江岁禾吐了吐舌头,讨好道,
“老公,我错了。”
男人依旧绷着脸道,
“跟我好好说说那个姓沈的对你做了什么,除了亲你,还有别的没,他碰了哪儿?”
江岁禾额上青筋隐隐直跳,她拉住他的领口,咬牙切齿道,
“姓楚的,你他妈有完没完!”
“没完!”
男人邪肆一笑,大掌就覆上了她光溜溜的身子,然后翻身将她发在身下,
“我得给你净净身。”
说着就吻上了她的唇,江岁禾像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喘着气,无力的推拒着他道,
“外面有沈莫凡派来的保镖,我们这样,会,会被发现的。”
“不会的,”
男人一边亲吻,一边低声呢喃,
“你别叫出声就行。”
江岁禾欲哭无泪,除了接受,只能接受。
“别乱动,碰着伤口,跟个小野猫似的。”
男人抓住她撩拨人的小手,低声呵斥。
江岁禾不满道,
“我受伤了你还做,那你不是禽兽?”
“那我们是不是兽兽相恋。”
“唔——混蛋!”
熄灯,非礼勿视……
温存过后,男人贴着她躺下。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那丝绸般的触感,让他真真是爱不释手。
“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了。”
许久之后,江岁禾突然发出这么一声叹息,男人动作一僵,低声道,
“我会很小心。”
“不要冒险,沈莫凡太深不可测了,再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一定要慎言慎行。”
男人抿着唇,脸色十分难看,他低头在她唇角吻了吻,有些孩子气道,
“男人之间的事,谁让你插进来的,你知不知道把你放在一个危险人物身边,我有多担心!”
江岁禾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缓缓道,
“有人有心拉我下水,你是阻止不了的,我们只能将计就计,至少目前,还没有人怀疑不是吗?在沈莫凡的家里,我发现他的书房从不让人进,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如果,我能进去——”
“不行!”
男人直接打断了她,
“他既然那么放心的让你知道书房的存在,一定是有防护措施,太危险了,我不许你一个人行动。”
男人坚定地神色,让江岁禾说不出反驳的话。
又是一阵沉默,男人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声音里有些淡淡的疲惫,
“丫头,我想儿子了。”
江岁禾鼻子一酸,抬头亲了亲他的唇角,柔声道,
“再等等,很快我们就会一家团聚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将头埋进她的肩窝,轻轻嗅着她的味道,似乎这样,就能将她留在身边。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江岁禾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变得冰凉,与此同时她出车祸的事也见了报纸,沈莫凡在岸上给她做人工呼吸的画面,也被人印到了上面,“时尚界大亨沈莫凡倾心楚家下堂妇”这样赤、裸裸的标题,直接将二人的关系曝光在所有人眼中。
“怎么了?”
沈莫凡削好苹果,切了一块儿递给她,低声道,
“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
江岁禾放下手里的娱乐期刊,绷着脸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谁是下堂妇,丫的,是老娘不要他了!”
沈莫凡瞥了一眼杂志,轻笑出声,
“干吗在意那个,人活着,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江岁禾还是撅着嘴,满心的不乐意。
“乖,吃点水果。”
沈莫凡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江岁禾身子一抖,斜睨着他道,
“我已经是孩子的妈了,别跟我说乖!”
后者轻笑出声,眼中也荡漾着浓浓的笑意,
“岁禾,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骄傲的像只波斯猫。”
“你才是波斯猫,你们全家都是波斯猫!”
江岁禾吼完,就瞧见沈莫凡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惴惴不安道,
“你生气了?大老爷们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江岁禾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道,
“我这就是信口开河,你,你别放在心上啊——”
沈莫凡突然伸手抱住了她,江岁禾身体一僵,本能的就想推开他,沈莫凡突然开口道,
“岁禾,我没有亲人。”
江岁禾一顿,缓缓放下了手,她听男人说过沈莫凡的身世,沈家似乎就剩下他一个,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此刻的感情应该不假吧,毕竟,没有孤独过的人,根本装不来。
“他们在天上看着你幸福的样子,也会很幸福。”
许久,江岁禾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自己过得好,就是他们最大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