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读于一所民办高中,中考时因为英语太差,而和我们这边的一中失之交臂。
说起来我所在的城市也不大,湖北省的西南角--恩施。
提到恩施,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说一句:恩施是个好地方呐!好山好水!
但也忘了,恩施这座美丽的城市,当地除了旅游业,也几乎没有任何支柱产业,是一座被遗忘的世外桃源。
所以在我们学校并没有汇集多少天骄,更何况还是已经经过恩一中和市一中以及县一中的三次筛选后,留下的我们这批小镇抄题家。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班上还能转来一个外省的漂亮妹子,很快就在我们这一层的几个班之间流传开来。
在我努力分析,想尽办法想要跟上老师讲课进度后的第七分钟,我终于再次放弃了犹如天书般的数学。
sin.cos还勉强能跟的上的我,在突然加入了一个什么log后,彻底蒙圈了。
啥呀!这都是啥呀!不学了!
放下手中的笔,再次哀叹一声数学好难,下意识的就又朝后座的女生看去。
经过一节课间的打探,我也终于是知道了这个女生叫啥名字,也看清楚了她到底长啥样。
确实是个美女!
而且是那种让我相形见绌的美女。
但这依旧不耽误我时不时的想回头看看她。
这次她没有再低着头看课本,而是好似在等我转头看她一般,笑眯眯的看着我。
也就是在与她视线对视的第一时间就被吓得从课桌上蹦了起来。
“啊!蜈蚣!”
原本死气沉沉的课堂被我这一嗓子一嚎,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只余下我课桌倒地后发出的沉闷响声在教室中回荡。
同学们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只有我附近的几人开始在地上寻找起来。
“张赫玺!你搞什么!你不学别打扰别的同学学习!”
数学老师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我在喊什么,反正见我撞到了自已课桌后,就这么站在走廊上盯着转校生的那个角落。
我被数学老师这一吼顿时也清醒了不少,立马在同学们惊疑的目光中扶起自已摔倒的课桌,收拾着满地书本。
老师见我也不再继续“作怪”,也是没好气的转回头继续讲课。
“同学们继续看我这里啊,设y1=logax y2=logbx其中a>1,b>1...”
数学老师也没格外去管我引起的这个小插曲,继续自顾自的开始解题。
但我却依旧被吓得不轻。
“哎!你看到啥了吓成这样,教室里真有蜈蚣?”
小龙帮我把桌子复原后,悄咪咪的在我耳边问道。
我下意识的又想转头去看一眼那个转校生。
但心中却害怕再次看到那副场景,顿时不敢再回头,只得凑到小龙耳朵边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刚刚看见从陈依云嘴里突然冒出来一条一寸多长的蜈蚣,一溜烟儿的就消失在她刘海里了!真的!我不骗你!”
小龙听了我的话,一脸狐疑,而后更是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转校生。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去,但这次迎上的却是她娇小美丽的脸颊。
此时她的一双大眼睛正藏在刘海后面,狡黠的看着我。
“你看错了吧!就算有蜈蚣也不可能从她嘴巴里爬出来啊,而且还一寸多长,她脸都没一寸好吧!”
小龙貌似对我的说法完全不屑一顾,转而继续去本子上写写画画,仔细一看,原来又是在和老杜的女朋友写小纸条。
我也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看错了,但脑子却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已,没错!你没看错!就是有一条蜈蚣从她嘴巴里爬了出来!
我从小住在农村,蛇虫鼠蚁见的也不少,我没有说多害怕它们,但是看见这些东西从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还是觉得自已汗毛倒立,背脊发寒。
更何况还是从一个美女嘴巴里冒出来的。
早就听说闽南那边的美女擅长用蛊下蛊,难道这就是她们的本命蛊?
不是都说蛊这玩意儿是迷信,是假的吗,难不成今天让我碰上真的了?
就连北派三叔的小说中都没有写闽南人用蛊的事情。
除了抱脸虫和尸蟞,也没啥像蛊虫的东西了呀!
长白山那边的蚰蜒也不是按蛊在刻画的。
难道...难道她是看上我了不成?想要给我下蛊带回她们寨子去?
不知为何,越想越偏的我居然想到了陈依云是不是要对我下蛊,然后带回她们寨子当压寨老公的事情。
当我意识到自已想多了,也想偏了时,一节课也就这么匆匆过去了。
合上书本,我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原本还想打开后门从后门出去的我,在看见坐在课桌上看着我的陈依云时,顿时打消了开后门的念头。
不知为何,我突然对她产生了一股畏惧感,甚至有些害怕与她对视。
可她此时却就是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不禁让我有些浑身不自在。
虽然上课的时候还在自已脑子里歪歪什么陈依云要把自已绑回去当压寨老公。
但此时就算只是与她对视,都还是感觉心里慌得很。
罢了罢了,好男不与女斗,我走前门就是!
下课时间一般不长,也就10分钟。
十分钟很长,长到你做一道题目抓耳挠腮也解不出来。
十分钟也很短,可能就是上个厕所的时间,就在走廊上站一站,就又上课了。
作为高二就已经开始摆烂的高中生,我的课间十分钟从来不会“浪费”在解题上面,而是倚着教室门口的护栏,晒着太阳、看着美女。
也不止我一个人如此,这好像已经形成了一个传统,一到下课时间,教室门口走廊的护栏上,就会挤满了晒太阳的人。
这好像也变成了我们唯一的消遣。
我上的高中是一所寄宿制的民办高中,一个月才能回去一次,一次一天的假期。
就像坐牢一样,每个月给你一次探亲的机会。
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坐牢包吃包住还发工钱,而我们全都是自费的。
正当我在我的老位置放空思想的时候,身边却突然挤过来了一个人。
隔着衣物传来的触感很柔软,原本我还以为是小龙,正准备侧身过来给他让个地方一起晒太阳。
才发现原来是陈依云挤到了我的旁边。
我这一侧身,刚好给她让出来了一个位置,她也侧着身对着我,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